可就在我心里这么想的时候,除了我们四个,其他女生却欢天喜地地扑上去了。
“师兄你真好。”
“师兄,你可真是个暖男哩。”
安凡把食盒一一分给她们,还回头笑问我们四个:“哎,小念,你们为什么不吃呢?”
我摇摇头:“不饿。”
我给朱灿使了个眼色,朱灿会意,拍拍手说:“各位小姐妹们,排练就到这里为止吧好不好,你们把吃的带回宿舍里吃,别辜负了师兄的一片好心。”
同学们一听当然愿意了,大家纷纷拿起自己的食盒离开了教室。
我拉起云菊的手:“我们也走吧!”
谁想安凡却在教室门口一展双臂,微笑着挡住了我们。
“你想干嘛?”他的举动让我一下子紧张起来,难不成真是魍魉。
哪知却见安凡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枝火红的玫瑰来,笑意真诚的样子递到云菊面前:“小师妹,我发现你近段时间一直在偷偷观察我,说实话,我也喜欢你,不如……做我的女朋友吧,怎样?”
没想到安凡会来这一出,我们都愣住了。
尤其是云菊,她几乎是神色一骇地往后缩了缩身子,她的一只手紧紧扣在我的手腕上,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
我只好出声说:“师兄,云菊还小,她发过誓在大学期间从来不谈恋爱。”
“是吗,那这段时间她为什么一直在偷偷地看我呢?”安凡笑着问。
近段时间,因为魍魉的事情云菊一直在偷看安凡,她的原意是想要精神寄托,没想到却让真实的安凡误会了。
我正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时,云菊突然抬头颤着声音问了一句:“你能让我看看你的牙吗?”
这个问题在正常人的眼里一定很突兀,看一个人,哪有提议要看牙的。
可是我和李菲儿都知道她的意思。
“看牙?”安凡不解的样子蹙了下眉头,但片刻之后还是好脾气的样子,伸头到云菊面前些,张开嘴,让她看了看他的牙。
这个时候我也迅速地瞄了一眼,他的牙很整齐洁白,并没有魍魉的双排牙齿。
“师妹,看完了吗?”一会儿后安凡合上嘴站直身子,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云菊挺勾人的样子。
云菊的脸色一下子就红了,什么也没说,低下头从安凡身边擦身而过出了门。
我们几个连忙也跟了上去。
我在心里暗暗腹诽着,不会吧,云菊不会喜欢上安凡吧?
回到宿舍里,再次聊起这事,云菊地只是看着我说了一句:“小念,你放心。”
这无头无尾的一句话让朱灿很困惑,我却稍微地松了口气。
因为排练的事情,时间有点晚朱灿也不回张红的公寓里去了,她只好和云菊挤一铺。
大家都睡下后,我地心潮起伏地想着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只觉得越来越烦燥,你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我胸口上的紫色花瓣很久没有变化,就好像一件事情到了瓶颈期,再怎么修炼也过不去了。
后来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我听到两声叩叩的响声。
因为我的窗正好在窗子这边,床头又对着窗子,我很清楚地听到是玻璃窗上有响动。
叩叩声很有节奏,就好像一个人正在很有礼貌的敲站似的,我一惊醒了过来……
扭头就去看窗子,这一看不得了,只见窗子上趴着个黑乎乎的身影,对方像只壁虎似的两腿弯曲着张开,整个身子紧紧贴着玻璃面上。
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能看到一双眼睛正在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和我对视上后,他似乎笑了,因为眼睛眯了一下,而后他抬手指了指桌子。
窗子上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些我们没有吃完的零食袋子,他该不会是想要吃那些东西。
可我怎么敢给他开窗子,要知道如果是人类的话,这点玻璃面又怎么能承受住他的身体重量。
见我没动,这物又敲了几下玻璃窗,紧接着他用手指在窗子上画出一个字来,他很聪明,知道把字写反了让我看,我看到那字‘糖’这大半夜的,一个怪物居然跑来敲我们的窗子跟我要糖吃。
我心里很惶恐,这样的情景相信无论是谁都一定会惊恐不安。
可能是等了一会儿见我还是没什么动静吧,他开始行动了。
我看到他的手指,居然从玻璃里缓慢地窗了进来,他做得很轻松,而且随着手指越伸越往里,如果再继续下去,想必他会整个人都进来吧?
如果是这样,那我不如把糖给他。
想到此我连忙跳下床把桌子上的糖果袋子拿起来递到了他的手上,他的手指很长,很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就在这时候,我们宿舍外的走道上有两个女生讲着话走过去,她们大概是要去厕所,因为走道里已经熄灯了的原因发,她们手里拿着电筒。
在经过我们宿舍门口时,电筒光线一晃,居然很巧妙地从门头上的玻璃窗里照了进来,就在这一瞬间,我看清了这个扑在我们宿舍窗子上的不知名妖物。
他的脸很白,像日本艺妓似的扑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粉,在这样一张雪而圆润的脸上,却有一双长得跟两个小黑豆儿似的眼睛,鼻子很高挺,嘴巴巨大得很吓人。
我看到他血红的嘴唇,嘴角几乎一直咧到耳根了边。
无法想像这样一张嘴如果张开的话,那会是什么样子。
身上到是裹着一张黑色的绸缎料子,像披风也像古代宽大的外袍,在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连忙抓紧糖果往后把苍白的手给缩回去了。
这个时候灯光已消失不见,而我却被吓得一蒙站在那里。
这也太可怕了,我才刚刚适应了阴灵,但到他们千奇百怪的样子不再像以前那样害怕,这又时不时冒出来的妖物更吓人。
就在我怔住的时候,他转轻盈地一个跃身朝楼下落去消失不见了。
而这个时候连忙往前去看,却看到我们的窗子是完整的,玻璃并没有破,他伸手进来的地方也看不出裂痕,要不是桌子上的糖果真的不见了,我还以为自己刚才只是做了个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