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书库 > 都市言情 > 腹黑老公深深爱 > 第146章 小昱没死
    坐上飞机的时候,初夏的心情非常混乱。
    已经有三年没有回去了,那个地方的街道,那个地方的天空,那个地方的空气,那个地方的每一处都让她心碎难忍。双脚还没有踏上那片土地,她就已经开始不安。
    方蓝叫了一杯热可可递给她。
    “夏夏,喝点热可可,可以放松一些。”
    “谢谢。”
    初夏接过喝了一口。
    方蓝看着她,微笑着:“不用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而且好久都没有看到沛涵了,还有她的小宝宝。”
    “是啊。”
    初夏想到沛涵嘴角也微微的勾勒,但想到她的孩子,她就不自觉的想起小昱。
    方蓝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她想安慰她,但又怕自己越说越糟糕,所以只好安安静静的坐在她身边。
    相隔四排的座位上,薄擎盯着她们的方向。
    虽然还是不能清楚的看到初夏的脸,但是这么近的跟她坐在同一班飞机上,这么近的跟她呼吸着同一个地方的空气,他已经很开心了,他其实很想冲动的走过去,马上就跟她见面,马上跟她解释清楚,马上抓着她哪怕是强迫她也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但是他忍耐着,他已经计划好了,她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而且他也有些事情需要先处理一下。
    “咳、咳……”
    他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初夏听到声音,虽然只是咳声,但却莫名的熟悉。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飞机降落。
    初夏从椅子上站起身的时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能被过去所困。
    没什么好害怕的,她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她了。
    带上墨镜,拉着行李,她的双脚踩在这片土地上。然后她仰首挺胸,面对着所有的不安和恐惧,那么直接,那么潇洒的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身后的薄擎在暗中看着她婷婷而立的样子,嘴角忍不住的勾勒起来。不愧是他深爱又迷恋的女人,无论是何种磨难都挡不住她的美丽。
    看着她们坐上车,他也坐上车,但却不是回家或者回公司,而是去了监狱。
    ……
    东子在玻璃窗外看到薄擎的时候并没有惊讶,反而笑了。
    “你恢复记忆了?”
    “三年前的车祸果然是你安排的,之后的催眠也是你安排的,你为了报复我们。害死了我的孩子,害的她受伤,害的我们分离三年,这笔账,我来跟你好好的算一算。”
    “想跟我算账?好啊,我就在这里,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以为你在里面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你的‘好日子’会从今天开始。”
    “你的‘好日子’也会很快就降临。”
    薄擎眼中透出杀气。
    东子那么的得意。
    “还记得我老大以前掌握的资料吗?就是你杀薛荣贵的那份资料。虽然被方蓝烧了,但是老大怎么可能不把那么重要的东西做备份?其实我早就知道那种催眠不能维持多久,尤其是对你,所以我一直留着这一手,我也要把你送上邢台,然后让初夏亲眼前看到你也被爆头的样子。我就是要一次又一次的让她痛苦,只要她还活着,我就一定会让她没有好日子过。”
    “你不用吓唬我,你如果真的有那种东西,三年前就拿出来了,何必等到今天。”
    “果然骗不了你,三年前我的确没有,但是三年后的今天,我已经找到了。”
    “那你就拿出来吧。”
    东子得意的表情突然落下。
    薄擎无所畏惧。
    “不论你现在用什么手段,我都会让你在里面痛苦的看着我们一家三口是怎么幸福的生活,下一次,我会带着夏夏,带着小昱。一起来看你,看你这张滑稽的脸。”
    东子愤怒的用手去敲身前的玻璃。
    狱警马上抓住他。
    薄擎的双目一直盯着他,眼中是对他的不屑。
    东子被拉回监狱。
    薄擎的手慢慢攥紧。
    其实今天来找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小昱。
    三年前的事情他跟老爷子最清楚,所以他故意在最后提到小昱,可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反驳,还那么的生气,如果小昱真的死了,像他这样的人,一定会借此来反击他,嘲弄他,可是他却只有生气,只有愤怒。那就说明,小昱还没有死。薄擎本身就觉得不对,他和初夏伤的那么严重都没有死,小昱是在他们两个人的保护下,怎么就死了?而且匆匆的埋葬了。这太说不过去了。所以原因只有一个,就算老爷子借此机会把他给藏起来了。
    现在可以确定了。
    小昱还活着。
    他们一家人只是被拆散了,他一定会一个一个的找回来,让他们一家团聚。
    离开这里,坐上车,口袋里的响起。
    他拿出,看着上面显示着老爷子的名字,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挂断。
    ……
    薄家。
    老爷子听到挂断的声音,眉头深深的蹙了起来。
    薄擎大闹薛家宴会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他会突然做这种事,只能是出自一个原因,一定是他的记忆恢复了,不然他永远都不会这么冲动。
    平静了三年,还是不能制止他吗?
    老爷子的头一阵晕眩。
    三年前,在他忘记初夏醒来后,如同往常一样叫着他‘爸’,那一刻他的心情非常激动,因为他又变回了他最疼爱的那个儿子,他又可以跟他和睦相处,他的家庭又能回归安稳,他就算死,也可以死的瞑目,死的安心,可是现在……噩梦又回来了。
    为什么不能再迟一年恢复记忆?
    他的身子已经撑不了多久了,真的就不能给他一个瞑目吗?
    果然是造孽太多吗?
    ……
    初夏和方蓝站在初家的门前。
    初夏按下门铃。
    大概三十秒钟,初家的门被猛然打开,初阳只用了两秒的速度就跑到了她们的面前,激动的叫着:“姐。”
    初夏对着他微笑。
    “臭小子,三年不见,居然长这么高,而且还长这么帅,不愧是我们初家的人,有我们初家人的良好基因。”
    初阳打开门,用力的将她抱住。
    “姐,这三年你都去哪了?为什么不联系我?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
    “我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吗。”
    “就只打过一个电话,说把初诚交给我了,剩下什么都没说,你知不知道当我知道三年前的那件事时,我有多担心你,我有多自责没有陪着你,可是你居然什么都不跟我说,就自己一个把一切都扛了起来。姐,你不能这样。我是你弟弟,我是你唯一的亲人,而且我是一个男人,我可以帮你承担,我可以帮你分担痛苦,你不要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我已经长大了。”
    “我知道。”
    初夏抚了下他的背脊,然后拉开他,看着他已经变成男人的样子,笑着:“我已经看到了,这一年你把初诚管理的非常好,以后初诚就全靠你了。我相信爸爸没有完成的理想,你一定可以帮他完成。”
    “姐,你这次不是回来帮我的吗?”
    “我只是帮师傅处理一些事。”
    “师傅?”
    “你还不知道吧,我是姜老的关门弟子。”初夏很是得意。
    “姜老?就是那个雕刻大师?”
    “嗯。”
    “我一直很憧憬他,改天能带我见见他吗?”
    “当然。”
    “太好了。啊,光顾着跟你说话了,这位是……”初阳看向身旁的方蓝。
    初夏介绍:“她叫方蓝,是我的好朋友。”
    “方小姐你好。”初阳非常绅士的伸出手。
    初夏看着他,三年的时间真的可以完完全全的改变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处在青少年的男人,他不仅是外表改变了,就连气质都完全的变了,非常的成熟,稳重,一派绅士风度,跟年轻时的爸爸非常的像。
    方蓝握住他的手:“你好。”
    “快进来吧,别站在门口了,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沛涵姐,她一定会立刻就赶来。”
    初夏带着笑容走进这个熟悉的家。
    里面的一切都没有变,还是原来的样子,而沛涵果然立刻就抱着孩子冲过来,她生的也是个儿子,老王不知道有多开心,而且她的父亲也终于接受了老王,一家人现在不知道有多和睦多幸福,当然,初夏免不了的要被沛涵一通的抱怨,整整抱怨了两个小时,要不是小孩子困得要睡觉,她的嘴巴一定还不肯停下来。
    虽然这一刻每个人都很开心,但是这一夜初夏却并没有睡着。
    ……
    次日中午十一点。
    初夏一身干练的女士西装,双目笔直,双脚生风,大步的走进薄氏集团的玻璃大门,直奔顶楼董事长办公室。
    薄氏的员工看到她都很惊讶。
    这个女人是谁?怎么会这么美?怎么还有点眼熟?
    顶楼办公室内。
    薄擎依旧是一身?色的西装,不过身上的每一处他都精心的整理过,就连坐在大班椅上的姿势也刻意的调整,让身体微微靠着椅背,让左腿叠放在右腿上,左手则自然的放在放在大班椅的把手,本来他是想勾着得意的嘴角,但是真的是太不常笑了,所以最终还是一张死板的脸。
    “叩、叩、叩。”
    办公室门终于被敲响。
    薄擎的双唇轻启,发出好听的声音:“进。”
    门被慢慢的推开,初夏终于呈现在他幽深的眼眸之中。
    三年不见,三年……
    薄擎的瞳孔隐隐的有些放大。
    她比以前美丽太多太多,白皙娇嫩的脸上透着一股傲气,澄清明亮的双目中的满是自信。双唇涂着娇艳的红色,嘴角微微上扬,双脚停在办公桌前,垂目看着他,轻声舒缓道:“薄董,你好。”
    薄擎这一刻被她完全迷住了。
    他的心脏都在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他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而他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但他现在信了,虽然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他就是在这一刻为她疯狂的心动了。
    “你好。”
    薄擎好不容易稳定住自己心中的激动,平静的回应着她。
    初夏坐在办公桌前,双目看着他。
    “我跟薄董不是初识,所以繁琐的自我介绍就不说了,而薄董你也应该知道我是姜老的关门弟子,这一次姜老把会展的事情全权交给我来处理,希望我们可以合作愉快。”
    “当然。”薄擎只是简略的回应。
    初夏继续:“这一次的会展,薄董打算在哪里办?”
    “我们薄氏的百货大楼,整个二楼。”
    “薄董希望姜老展出几件作品?”
    “二十件。”
    “薄董有指定的展品吗?”
    “雕刻这方面我不是很在行,希望初小姐能推荐一下。”
    初夏将手中的一份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倒转,然后推给他:“这是我整理出来的姜老的所有作品,已经按照时间排列好,标价也都已经写在上面,还有每件作品的灵感来源和其中的寓意。薄董有时间的话可以看一下,当然,我知道您贵人事忙,所以在我个人认为可以拿出来展示的作品上已经做了标记。”
    薄擎看着她整理的资料,认真的翻阅。
    “初小姐做事很细心,省了我不少的事。听说初小姐是姜老的关门弟子,已经在姜老的身边学了三年,不知道现在有几件作品了?”
    “我现在只是个学徒,跟姜老的作品没法比。”
    “可是我很有兴趣。”
    薄擎从桌上的资料上抬起双目,看着她美丽的眼眸:“我对初小姐的人和初小姐的作品都非常有兴趣,不知道初小姐有没有兴趣把自己的第一次……”他故意稍稍停顿:“作品也放在我们这次会展里面呢?”
    初夏的双目对着他,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谢谢薄董的青睐,但我还没有满意的作品能够拿出来展示。”
    “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过离会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相信初小姐在这段时间一定会有非常好的灵感,做出非常好作品,到时候我会留出一个展示的位置给你,希望你的‘第一次’,能够顺利卖出一个好价钱。”
    初夏眼眸犀利,表情严肃。
    “薄董是个生意人,无论做什么事都会用钱去衡量,但是对我们这些人来说,艺术是无价的,我并不在意我的作品能够卖出多少钱。只要能够遇到懂我的人,就算是一分钱,我也愿意卖给他。”
    “是我冒失了。”
    薄擎很是诚恳的对她微微低头,然后道:“为了表示我对你的歉意,中午我请你吃饭。”
    初夏明白了。
    身为一个大企业的董事长,说话怎么可能不严谨,刚刚他是故意下套,就在这等着她呢。
    “我中午已经有约了。”
    薄擎原本就严谨的脸上隐隐露出不悦。
    是跟谁约了?
    沛涵?方蓝?初阳?该不会是薛荆辰吧?
    “既然如此,那就约下次吧。”
    初夏没并没有回应他,而是站起身,微笑着:“不打扰薄董工作了,再见。”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
    薄擎看着她的背脊消失在门口,他拿出放在耳边:“马上去给我查一下初夏今天在哪里跟谁约了吃午餐。”
    “是。”
    ……
    初夏走进餐厅,看到薛荆辰的时候,她惊讶的询问:“你的脸怎么了?”
    薛荆辰微笑:“没事,前几天跟人打了一架,虽然打输了,但那个人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初夏根本不用去想,坐在椅子上很自然道:“你是跟薄擎打的架吧?”
    薛荆辰微笑的嘴角落下,脸上露出歉疚的表情。
    “是我把你在杭州的事情告诉他的,对不起,我不应该调查你,也不应该把你的去处告诉他,让他打扰你现在平静的生活。但是我并没有后悔,至少现在你回来了,还坐在我的面前,跟我说话,跟我一起吃午餐,我很开心,很开心能够再见到你。”
    初夏想起三年前的事。
    “薛少,三年前要不是你,我也会有勇气活下来,我很谢谢你,但是我对你……”
    “打住。”
    薛荆辰打断她,拿起桌前的酒杯:“都已经三年了。我也已经想通了,你这辈子都不会喜欢我,我又何必为难我自己,给自己添堵,我已经放弃你了,现在只想跟你做朋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当然不介意。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你都已经33岁了,应该娶个老婆生个孩子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介绍一个给你,是我的好朋友,一定会让你喜欢。”
    “哦?你介绍的一定不会错,她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她叫方蓝,27岁。”
    “那改天约出来见个面。”
    “好。”
    两人说的正开心,一个?影突然出现在他们的桌旁,同时从他们的头顶降下一个低沉,浓重,充满磁性的声音。
    “这么好的事,也算我一个吧。”
    初夏和薛荆辰一同抬起头,四只眼睛都很不欢迎的看着薄擎那张冷漠又严谨的脸。
    薄擎到是第一次厚着脸皮坐在他们的桌旁,双目一直盯着初夏。
    “我也33岁了,也想娶个老婆生个孩子,不知初小姐还有没有好的女人介绍给我?”
    初夏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
    薛荆辰很是烦躁:“你怎么来了?”
    薄擎根本就没有理会薛荆辰。双目中只有初夏。
    他继续对她道:“其实我的标准只有一个,只要跟初小姐一模一样就好。”
    初夏的手在桌下暗暗的攥紧。
    她迎上他的眼眸,轻声回答:“据我所知,薄董的前妻刚好跟我长得很像,既然你想要找个跟我一模一样的,那就跟你的前妻复婚吧。”
    “你不知道吗?她已经死了。”
    “死了?”初夏有些惊讶。
    “对。”
    薄擎闲话家常般的对她叙述:“三年前的那场车祸后,东子找人给我催眠,但我当兵的时候受过训练,所以一开始并不顺利,他们为了能够顺利催眠我忘记你,就给我吃药,还带我去了太平间。让我看到了‘你’的尸体,我当时因为药物的关系,脑袋浑浑涨涨的,真的以为那个就是你,我当时立刻就精神崩溃,整个人,整颗心,还有整个脑袋,都痛的好像要裂开,要炸开了一样,我接受不了你的死亡,所以让他们有机可趁。让我……”
    “别说了。”
    初夏打断他,绝情道:“我对这些没有兴趣,也不想知道你以前的事。”
    薄擎的双目深深。
    他已经解释了三年前的事,为什么她还是无动于衷?难道东子不仅在他的身上催眠,也在她的身上做了什么?还是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其实我刚刚说那些就是想告诉你,我前妻已经死了,三年前就已经死了,就算她没有死我也不会跟她复婚,因为在我的心中只有一个人,从头到尾,自始至终就只有她一个,初小姐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
    “薄三!”
    坐在一旁的薛荆辰实在是忍不住了。
    “今天这顿饭我好像没有请你来。可以请你立刻离开吗?”
    薄擎还是没有理会薛荆辰,紧紧盯着初夏那张美丽的脸:“初小姐刚刚说对我的事没有兴趣,那对小昱的事情,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呢?”
    初夏立刻瞪大双目。
    薄擎的嘴角有些邪恶。
    “我去看过东子,也在东子那里确认了,小昱没有死。”
    初夏的整张脸都露出了震惊。
    薄擎看着她脸上的动摇:“如果你想知道小昱的事……”忽然靠近她的耳畔,小声道:“今晚八点,我在家里等你。”
    说完他就起身,大步离开。
    初夏还处在震惊之中没有回神。
    小昱没死?
    这是真的吗?小昱真的没有死吗?还是他故意这么说,故意引她去找他?
    薛荆辰真的已经不爽到了极点。
    三年不见,刚一见面就被他给搅和了。
    “夏夏,你别听他胡说,这肯定是他的阴谋。”
    “阴谋?对,是阴谋,明显就是个阴谋,可是……”初夏突然站起身:“对不起,这顿饭我们下次再吃。”
    就算是阴谋,她也必须要跳进去,去证实一下。
    她急匆匆的去追薄擎,但是薄擎已经坐上车,将车子开走。
    初夏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心已经被薄擎完全的搅乱。小昱是她最大的弱点,他比谁都清楚,所以他才拿小昱来诱她上钩。他是在骗她吗?可是如果他是真的爱她,他就不会拿她心中最大的痛来开这样的玩笑。到底小昱现在是死是活?到底他是在天堂还是人间?
    ……
    晚上七点五十六分三十八秒。
    薄擎吸着烟,站在公寓的窗口垂目看着寂静的楼下。
    他有绝对的信心她一定会来,但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安,怕她会不在来这个地方,所以他不停的看着手腕上的表,不停的计算着时间。
    晚上七点五十九分四十五秒。
    她居然还是没有来,就只剩下十五秒了。她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耽搁到了吗?还是她真的不想来?
    终于,八点整。
    一辆纯白色的轿车停在公寓的楼下。
    薄擎的双目盯着那辆车,初夏竟然从驾驶座上走出来。
    她会开车了?
    是跟谁学的?
    三年前他说过会教她开车,可是一直都没有兑现这个承诺,如果让他知道是谁教会她开车,他一定会痛揍那个人,让他这辈子都开不了车,更别说是教人开车。不过在嫉妒之余,他马上熄灭手中的烟,大步走到客厅的门前,等着她将门打开。
    初夏站在门外。
    她的手对着密码锁伸出,本能的想要去按那几个数字,但是她的手又停在半空,然后改变方向,对着防盗门壁轻轻的敲了三下。
    “叩、叩、叩。”
    她稍等了一下,没人开门。
    她又敲了三下。
    “叩、叩、叩。”
    依然还是没有人开门。
    她正要敲第三次的时候,包包里的突然响起。
    她拿出,看着那串熟悉的号码。
    滑动屏幕接通。
    “我已经到了,你开门吧。”
    “这里是你的家,你应该知道密码。”
    “这里不是我家,我们从来都没有结过婚。”
    “可是我已经认定你是这个房子的女主人,更是我的妻子,我不会开门,只会等着你回家。”
    薄擎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初夏看着眼前的门壁,心中动荡不安。
    她握紧双手,然后深吸一口气,按下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密码。
    “嘀、嘀、嘀、嘀。”
    密码按下后防盗门自动开锁。
    初夏握着门把手将门推开,她忐忑的迈出脚,一步刚刚走进门内,一只大手就将她的整个人都拉了进来,同时,薄擎健壮的胸膛把她的身体紧紧的包裹,她根本来不及反应,薄擎就已经将门关上,然后俯下身,亲吻上她的唇。
    浓浓的烟草味侵染她的整个口腔。
    初夏马上挣扎,薄擎却将她死死的困在自己的怀中,尽情的亲吻着她,并抱起她的身体,一边吻着,一边将她带进卧房,把她压倒柔软的床褥之上,继续狂吻着她。
    初夏怎么可能抵抗得了他的蛮力。
    “唔……”
    她用手去推他沉重的身体。
    薄擎纹丝不动,大手甚至开始去脱她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