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然把纸条揉成一条,三天时间,失去了蛛网组织支持的大地中海王国,被全境收复。
这一战,可以说,让华夏自治区,乃至六国联盟,以及十一国一大家族联盟,彻底在世界上站稳了脚跟。
尤其是六国联盟,再也没有那个国家和势力,敢小窥。
他们也许经济不够发单,他们也许科技不够发达,但是没有一个国家敢小窥。
蛛网组织和大地中海王国的前车之鉴,就摆在那里,没有人敢装作看不到。
尤其是m国,更是恨得牙更痒痒,但是却半个屁都不敢放。
就在联军收拾残局,辅助b、y、d三国重新恢复安定的时候,华夏自治区这边,却是锣鼓喧天。
尤其是阿坤,看着通过秘密途径,抵达华夏自治区科研基地的高新仪器和一大批科研人员,兴奋地手舞足蹈。
这么多年来,因为人手和条件的限制,他很多想法都无法实施,只能不断被搁浅。
但是现在,有了这么多人手和仪器的补充,他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
“陈哥,陈哥,我要钱,我要很多很多钱,只要你给我的钱够多,我可以保证,十年之内,我们华夏自治区的科技水准,追上天国,二十年内,追上欧美,我保证,我拿老二保证。”阿坤兴奋不已地给陈浩然打电话。
坐在的哥号里面的陈浩然,嘴角往上一翘,道:“你去找司琳娜,就说我特批一百亿美金。”
“好,好,哈哈,太棒了,陈哥我爱死你了。”阿坤兴奋得忘乎所以。
但是陈浩然脸上却没有多少笑意。
此刻他开着的哥号,进入了原羊城军区的烈士陵园,这里是他战友们的埋骨之地。
陈浩然抱着一大堆大件小件下了车,一路走过,来到被松柏圈起来的小陵园,能够埋骨在这里的军人,曾经都为国家立下了赫赫战功。
但是如果有些选择,他宁可自己的兄弟们,没有任何功劳,宁可他们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
站在墓碑前,看着那一张张有些发黄的照片,看着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
陈浩然嘴角往上一翘,“兄弟们我来了,我向你们发过誓,要给你们报仇雪恨,今天我带来了米迦勒的脑袋,还有卡尔卡卡的脑袋,至于巴西漫游的脑袋,找不到了,那家伙被蔡东年弄死了。至于那个王后,我放走了,因为他跟蔡东年有一腿,更因为她对当时的事不知情,你们不会骂我的对不对?就算是骂,也没办法,人被我放走了,不过你们的仇真的报了,蛛网组织和m国超人特战队都被灭了……”
陈浩然絮絮叨叨地说着,然后将米迦勒和卡尔卡卡的脑袋拿出来,放在他们獠牙小队的墓碑前。
陈浩然摸了摸墓碑,摸了摸獠牙小队的队徽,抬脚走向了后面,后面是六个单独的墓碑,每一个墓碑下面,都沉睡着一个兄弟,一个曾经生死与共、生死相托的兄弟。
看着那些墓碑,看着上面发黄的照片,仿佛曾经生死与共的誓言还在耳边,曾经的一幕幕,呈现在陈浩然面前。
他至今还记得,他刚刚进入特战营的时候,夜枭那张冷峻的脸,外冷内热,夜宵是典型。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是夜枭的口头禅。
能够进入特战营的,都是刺头,都是精英,那些人,包括陈浩然在内,都没少被收拾。
每天都被收拾的没有人样,甚至从床上滚下来,都不知道。
是夜枭一个个把他们抱上床,一个个给他们盖好被子。
而夜枭对他最严厉,也最好,在临死之前,都攥着陈浩然的手,说出了一句,让陈浩然感觉,夜宵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的话,“如果能或者离开,就退伍吧!咱们獠牙小队,不能绝种。”
“夜枭大哥,我来了,我来看你了。”陈浩然跟着脖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打开一瓶京都二锅头,“你说,京都二锅头最烈,最像咱军人的性子,只有喝京都二锅头,才能体现出咱们的血性,今天咱喝个够!”
陈浩然说着,把整整一瓶二锅头倒在了墓碑旁,然后点了杆烟,放在了一边。
“你还说,让我少抽点烟,抽烟多了不好,嘿嘿,可是你比我抽的也不少!”陈浩然抹了一把眼泪,“对了,夜枭,咱爹现在挺好的,每天出门遛弯,下下棋;还有嫂子,现在可是知名的女富豪,孩子们也挺好,就是有时候他们想你,想得厉害。夜枭,你放心,只要我陈浩然还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他们受委屈,你放心。”
啪!
又开了京都二锅头,一边往墓碑上淋,一边道:“虎子,去年我去看过咱爹娘,给他们重新盖了房子,然后在那边开了个分公司,让他们在里面做个闲职,我也想让他们舒舒服服的过点好日子,但是他们说,闲不下来,一闲下来就想你……”
第三个墓碑,火炮。
“火炮啊!咱爹妈他们也挺好的,妹妹也快毕业了,我想着,等她毕业了,就到咱们的公司上班,她想去哪个公司都行,毕竟是在自己的公司,我绝对不会让咱妹妹,被人欺负的……”
第四个墓碑,医生。
“医生啊!现在咱爸妈他们挺好的,被家人认可之后,都挺好的,咱弟弟也懂事了,知道孝敬爸妈,你就放心吧!在下面,你想干啥,干啥,想当医生也行,你要是缺啥器材啊!给我托个梦,我都给你烧过去……”
第五个墓碑,猎犬。
“猎犬,现在咱那俩妹妹,好多人追,你放心,现在他们可是冰火情皇家菜馆的股东,想要什么样的对象都行,不管是以后嫁人了,还是怎么样,他们都可以活得好好的,你放心,她们都有我看着呢,还有咱爸妈那边,活的也挺好,过段时间,我就去看看……”
最后一个墓碑,是歌者。
他们七兄弟中,最小的一个,出身中医世家的他,却梦想着走向舞台的青年,最后一气之下,参了军。
陈浩然同样到了一瓶酒下去,“歌者啊!你知道不,我当初替你站在舞台上,是啥心情,你知道不,你教我的那些歌,我都唱给他们听了,有好多当兵的,当警察的,都很佩服我!我想,要是你能站在舞台上,现在绝对是大明星。对了现在咱爸妈也挺好……”
陈浩然说着,给自己开了一瓶酒,然后晃荡了一圈,“来,兄弟们,走一个!”
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气,陈浩然把背后的吉他箱子拿了下来,抱着吉他道:“以前啊,都是歌者给咱们弹小曲,现在你们都在下面,没有吉他,听不找了吧!今天我给你们弹一个……”
陈浩然说着,拨弄了一下琴弦,轻声唱道:“有一个道理不用讲,战士就该上战场,是虎就该山中走,是龙就该闹海洋,谁没有爹,谁没有娘,谁和亲人不牵肠,只要军号一声响,一切咱都放一旁……”
唱到这里,陈浩然突然停了下来,“呵呵,我忘了,我现在不是军人了,嘿嘿,我都被驱逐出国了你们知道吗?哈哈……”
陈浩然笑着笑着泪流满面,“你们说,咱们当初,是为了什么啊!算了不说这个,还是给你们唱歌吧,我是偷偷摸摸的来的,下次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再换一首歌,换一个喜幸的。”
“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胸前红花映彩霞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misolamiso
lasomidore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
“不行,不行,我再给你们换一个。”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
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
自从离开了家乡
就难见到爹娘
说不一样
其实也一样都是青春的年华
都是热血儿郎
……”
陈浩然不断换歌,脸上的泪水也越来越多。
在羊城军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将领,嘴巴紧闭,高高抬起头颅,不让眼底的热泪留下,“陈浩然,夜枭、虎子、火炮、医生、歌者、猎犬,国家亏待你们了,敬礼!”
唰!
监控室所有官兵,整齐立正,向着显示器上的陈浩然敬礼,向着显示器上的陵园敬礼。
类似的事情,发生在每一个军区。
庄重而肃穆。
“嘿……”午夜时分,喝得醉醺醺的陈浩然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子,声音沙哑地说道:“我今天本来是要给你们道喜的嘿嘿,可曾想竟然变成这样,告诉你们啊,过段时间我就要结婚了,好几个媳妇,哈哈哈,这也是脱离天国的好处吧,到时候咱自己建国,自立为王,想娶几个媳妇,就娶几个媳妇,到时候有了孩子,你们都是干爹,记准了啊,一个都不能少。好了,走了,走了……”
陈浩然踉踉跄跄地钻进的哥号,冲天而去。
而驻守在陵园的官兵,看着飞远的的哥号,惊了一个军礼,“老兵,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