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到皇上摇了摇头,五十岁了也是这幅德行,只要遇到女人的事情永远这样不冷静:“你下去吧,皇上要休息一会。”
宫女低着头走了出去,看到迎面走来的花琉璃连忙行礼:“花尚宫。”
“皇上怎么样了?”花尚宫的眼睛没有任何情绪。
“已经好多了,就是脾气不好。”花琉璃点头挥了挥手,让那个宫女离开,她站在皇宫的游廊处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诡异的冷笑着:“初夏你以为这就算完了吗,真正的陷阱还在后面呢。”从天空掠过一只燕子向西边飞去,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卓琳走到夜香院的门口一只白鸽脚上带着一只金色的小链子落在了她的面前,她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抓住鸽子,拿出小链子绑着的一个小信笺,上面露出长劲有力的字迹:“缄默。”
卓琳放飞了白鸽看着它向远方飞去,深吸了一口冷气向夜香院迈去,如今她只剩下等待了。
芳香院里香气缭绕,皇上站在院子门口处,包公公刚要喊芳香院里的人出来迎接皇上:“不用喊了,朕自己进去看看。”
整个芳香院的房檐下挂满了符咒,宫女看到皇上来了连忙放下香炉跪在地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你们在干什么?”皇上瞪着眼睛看着乌烟瘴气的芳香院。
他大步的走进屋子里,看到芳贵人手里抱着一个长方形的软枕,眼窝处已经黑青一片,原来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如今死气沉沉的盯着前面的方向竟然有些诡异,和当初那个好像精灵一样的美女判若两人。
皇上皱着眉头大喊着:“芳贵人你这是在干什么呢,把窗子都给朕打开。”他站在的地方就是昨天晚上她看到卓琳的地方。
他的话刚说完就听到芳贵人大喊着:“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我不是故意陷害你的,我也不是故意的,是因为太医说我的胎儿不保,我害怕皇上会怪罪我,我才想出这个办法的,我给你道歉啊,卓婕妤你把我的孩子也带走吧,我害怕,我不是故意要杀了他的,是太医告诉我的,这胎儿不保的。”她说完就把怀里的枕头扔向了皇上的脚下。
皇上听到芳贵人的话脸色十分的阴沉转身离开院子。
他走出院子突然停住了脚步皱着眉头:“包公公传朕旨意,芳贵人伤害龙种,陷害妃嫔杖责一百打入冷宫,卓婕妤深受芳贵人陷害蒙冤,贤良淑德,升为贵人赐名宜贵人。”
包公公连忙笑着鞠躬:“遵旨。”
皇上点了点头:“朕累了,你不用跟着了,你去宣旨吧,还有下午的时候让宜贵人来朕的寝宫给朕按摩头部。”
“遵旨。”包公公明白皇上这是要宠幸卓琳了。
初夏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轻轻抚摸着有些高出一些的小腹,算一算已经快三个月的身孕,这孩子真的很懂事,没有让她孕吐到起不来,也没有让她身上的毒发作,胸前的那条黑线现在颜色越来越淡了。
“丫头,好消息。”古天翊大步的初夏的身边走去。
初夏想坐起来问问他什么好消息,古天翊连忙走上前抱起她轻轻的放在自己的怀里:“芳贵人被打了一百大板打入了冷宫,你妹妹升为了宜贵人。”
两人坐在摇椅上,耳鬓厮磨的享受着难得的快乐时候:“丫头等过两天,我们去别院里休息一阵子吧,估计那里的葡萄也成熟了,正式酿着葡萄酒的时候。”
“好啊,那里一定很美。”两个人相视而笑,古天翊低下了头轻轻吻了一下初夏红艳的嘴唇,对于他来说这才是醉人香醇的葡萄美酒。
晋辉急忙走进院子神色焦急,看到两个人的缠绵脸色有些尴尬,可是禀报道:“王爷,不好了,耶鲁世子死了。”
两个人的脸色一沉:“到底是怎么回事?”初夏从古天翊的身上跳了下来。
“不知道,好像是说,耶鲁世子身上的中了毒箭,毒发身亡死了。”初夏回头看着古天翊:“走,我们去看看。”
耶鲁世子死了,这可不是小事,因为耶鲁达是耶鲁王最喜欢的儿子,如果他死了,会挑起草原人的抗议。
京城里传送消息很快,不一会的功夫,京城里到处都传着耶鲁世子为了初夏惹怒了古天翊,让镇南王杀了。
古天翊和初夏走进驿馆的时候驿馆已经被很多人围的水泄不通了,他拉着初夏穿过人群,就听到有人喊着:“镇南王来了。”
两个人越过冲冲的人群,所有人都用一种红颜祸水的眼神看着初夏,就在一天前这里的人还都用一种钦佩的目光看着她。
她只有了半个时辰将五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将一个力量无穷的武士给打到,一瞬间传为了佳话,每个人都悄悄竖起了大拇指赞扬她是巾帼英雄,可是如今镇南王为了她杀死了耶鲁世子,战争好像马上就在眼前了,这件事情轰动了整个京城,这个女人固然聪明,可是她却挑起了战争,所以很多人把她看成了红颜祸水。
古天翊凌厉的目光看向了周围,那眼神里满是警告,刚才还在指指点点的众人看到了他的眼神连忙低下头,他抱着初夏不让她看到那些眼神,可是初夏只是淡淡的微笑告诉他,好像她告诉他她根本没有把那些人眼神放在心里一样。
如果初夏把外人的指指点点看的太重的话,估计她早就活不到现在了,世人的眼光对她来说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
古天翊看到初夏的眼神笑了笑,他才想起来,自己的丫头从来都是坚强的。
两个人走进驿馆里,看到皇上一脸阴沉坐在左边而他身边站着古秦桓,右边站在个个草原的酋长,当那些酋长看到古天翊和初夏大声的喊着:“就是他们两个人杀了耶鲁达。”
初夏听到那些酋长大呼小叫的样子,不屑一顾,耶鲁达死了,这些人都可能是嫌疑人,皇上看了一眼两个人:“镇南王这件事情你该怎么解释啊。”他因为大病了一场,脸色十分的不好,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
“镇南王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竟然杀死了耶鲁世子啊。”古秦桓一副焦急的模样看着古天翊。
初夏冷眼看了古秦桓一眼慢慢的说道:“皇上那晚篝火宴会之后,这个耶鲁达对我依然百般纠缠,还要把我强行抓到马上,如果不是我家王爷,也许我受到了伤害,可是我家王爷却没有伤害耶鲁世子。”
“镇南王妃我知道你和镇南王的感情好,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包庇镇南王啊,那晚镇南王要杀了耶鲁世子的,是耶鲁世子跑得快,才逃离一命的,是吧,查尔图。”古秦桓看着草原酋长查尔图。
从草原酋长里走出一个带着塔形帽子的男子,帽子下面绑着无数根小辫子,可是身上却穿着天朝国男子的长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
可是他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里带着严肃和冰冷,他的身形十分的魁梧,他慢慢的走出来指着古天翊:“皇帝陛下,那天我看到了这个人要杀死耶鲁世子的,是这个女人让他手下留情的。”
皇上有些头疼的看着古天翊:“镇南王,这个耶鲁达是有些鲁莽,可是你也不应该杀了他啊,耶鲁王最器重这个儿子的,你让朕怎么给耶鲁王一个交代啊。”如今皇上已经老了,自己现在只想让自己的生命延长一些,他可不想在有什么战争发生了。
“杀了他,我们草原人从来都是一命抵命的。”站在右边的草原酋长们开始大声的喊着,要把古天翊杀了。
初夏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耶鲁达:“皇上,我想请问是谁第一个发现耶鲁世子断气的。”
“是,奴婢。”一个穿着草原服饰的女子胆颤心惊的走了出来,她的神色十分恍惚,好像在害怕着一些什么。
初夏上下打量这个女子,年龄大约在二十上下可能更小一点,她的眼睛里黑白分明,只是因为长年的风吹日晒让她的皮肤有些黝黑,她的身体很瘦弱,长长的头发编成了小辫子披散在身上。
她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你是叫什么名字。”初夏慢慢的走到她的身边。
“我叫米格尔。”她看到初夏朝着她走过来,惊醒的倒退了一步,可是她的右脚好像有些不灵活有些跛足。
“你一直伺候耶鲁达吗?”初夏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子,发现她的脖子上一道紫色的痕迹。
“是的,世子回来的时候伤势就很重了,是晋王扶着我们世子回来的,他当时说自己的腰很痛,肩膀上的箭伤很重,我从来没有看到耶鲁世子受了这样重的伤。”
皇上瞪着古天翊:“镇南王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这一切说明你让耶鲁达伤重不治。”
“皇上,可是臣伤的耶鲁世子的肩膀处,哪里会让他伤重不治呢,臣不服。”古天翊冷冷的看着皇上,不是他做的事情他不会承认的。
“皇上,臣女觉得还要请一个人来作证,就是给耶鲁世子治疗伤口的大夫。”皇上听到初夏的话看了一旁的古秦桓。
“把那个治疗耶鲁世子的大夫找过来。”古秦桓转身把大夫拉了进来。
大夫看到皇上连忙下跪:“草民叩见皇上。”
皇上看了一眼大夫:“你治疗的耶鲁达的伤吗?”
大夫连忙点头毕恭毕敬的回答着:“回禀皇上,草民那天晚上给这位草原人治疗伤势,他肩膀上的箭伤很严重,当时这位草原人还说自己的腰部也很痛,草民看到他的腰上也有一处挫伤,当时他已经疼的非常厉害,有些尿血,估计是受到的内伤,所以草民开了一副药方,还有拔出他肩膀上箭,可是那箭头上带着倒钩,必须有小刀将那个伤患的地方剜掉一块肉,当时他因为疼的还踢了这个女子一脚呢。”
初夏听到大夫说当时耶鲁达还踢了米格尔一脚,她转身看了一眼浑身颤抖的米格尔,她眼睛满是惊慌,好像在害怕些什么,她低头看到她的手上也有一些陈年的伤痕,这个女子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她突然想着是不是这个女子因为受不了耶鲁达的虐打而趁着这次机会杀了他呢。
正在初夏还在思索的时候,米格尔小声的说道:“这个大夫走了以后,告诉奴婢,可能晚上世子要发热的,要奴婢时刻看着世子如果发烧的话让奴婢给他擦拭身体,果然晚上的时候,世子就开始发烧,可是奴婢怎么给他擦拭身体,他的温度还是降不下来,奴婢一害怕就去找了晋王殿下,可是我带着晋王来的时候,就听到屋子里耶鲁世子大喊着,古天翊,我已经放了你的妻子了,你还有怎么样。我和晋王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男子从窗户处飞了出去然后我们就看到我们世子断气了。”她说完开始低声哭泣着。
“镇南王,我记得你们天朝国有一句话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耶鲁世子已经知道自己错了,而且还受到了惩罚,你为什么还要杀了我们世子呢。”查尔图瞪着古天翊,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古天翊转身冷冷的看了一眼查尔图好像他的质问并不是在质问自己一般:“我昨晚一直在家,一直没有出过府,再说我要想杀他,何须我动手,我的手下就能杀了他。”
他的话让站在一旁的草原酋长们开始愤怒起来:“镇南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就这样瞧不起我们草原人吗?”
“是你们草原人对我们无礼吧,这个耶鲁达在篝火宴会上侮辱我的妻子,宴会后还对我的妻子不依不饶,难道不是你们无礼在先,本王倒觉得他死得其所。”古天翊的话让草原人激动起来:“我们草原人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喜欢就是喜欢,再说一个女人而已,值得你杀了我们草原的世子吗?”
“我说了,我没有杀你们世子。”古天翊再次声明着。
“这位王爷,我们世子被你的妻子已经伤的不轻了,他都尿血了,而且每次尿的时候都痛苦不堪,你为什么还要杀了他呢,我们世子死的好可怜啊。”米格尔胆怯的看着镇南王。
“是啊,他尿尿的时候痛苦不堪,他就使劲的折磨你,所以你就杀了他对吗?”初夏的话让米格尔大惊失色,她拼命的摇着头:“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怎么能杀了我们耶鲁的继承者呢。”
古天翊淡淡的看了米格尔一眼,他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纤长的手指挑起她长长的辫子,露出了触目惊心紫色的痕迹:“这伤是不是耶鲁达打你的,你确定昨晚你看到的是本王吗,你确定耶鲁达临死的时候喊的是本王的名字吗,不是古秦桓的名字吗?”
“古天翊你少血口喷人,我是跟着米格尔进来的,再说耶鲁达是我草原的安达,我怎么可能杀了他呢。”古秦桓脸红脖子粗的瞪着他。
古天翊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不屑的嘲讽:“我只是打个比方,你何必这样激动呢。”
“你那个是个什么破比方,我用我的生命来发誓,我没有杀死耶鲁达。”他恼怒的瞪着古天翊。
“你是可以不用亲手杀死他啊,可是你可以借刀杀人啊。”初夏慢慢的说道。
“你们夫妻两个一定要这样陷害我吗?皇上,那天晚上确实看到了耶鲁达的伤势很重,到了很晚我才回去休息,可是睡到一半的时候,就看到米格尔叫我,我和米格尔还没有走进屋子的时候,就听到耶鲁达大声喊着镇南王的名字了,我敢肯定耶鲁达是古天翊杀死的。”古秦桓指着古天翊。
皇上叹气:“好了,古天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上,臣女想看看耶鲁达喝的药方还有他肩膀上的伤。”初夏走上前向皇上禀报着。
“哼,皇上,臣觉得初夏是古天翊的妻子,她验尸一定会有偏袒,臣要求的其他的大夫来验尸。”古秦桓上前满脸的义愤填膺。
不一会的功夫一个太医走了进来,他把耶鲁达喝的药渣子拿出来看了一遍,然后打开耶鲁达肩膀上的包扎仔细的研查着,他打开他的衣服在他的心口处找到一个黑色的手掌印子,那手掌印子已经形成了黑色。
“回禀皇上,这耶鲁达身上的伤还有喝的药全部都没有毒性的,他的致命伤不再这两处而是在心口处,他心脏的地方有一处手掌内,导致他的心脏受损才是他的致命伤。”太医的话让右边的草原酋长们更加气愤。
“我们草原人不会你们中原武功,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让他们偿命,让镇南王偿命。”查尔图生气的大喊着。
“对,你们天朝国就是瞧不起我们草原人,还把我们叫成了野兽,我们草原虽然部落众多,可是如果我们这些部落合起来,一定能歼灭你们这些天朝国人的。”草原酋长开始附合着,好像如果今天不把镇南王交代他们,他们就要掀起正义的大旗开始战争一样。
“各位安达,我们的皇上是全天下最英明的皇上,请各位安达稍安勿躁,我们的皇上一定给你们一个解释的。”古秦桓站在草原酋长们的对面耐心的安抚着。
草原酋长听到古秦桓的话激动的样子平静了下来,但是他们那种嗜血的眼神,好像要把古天翊撕碎一样。
“古秦桓从今日起封你为北方安邦使臣,官居二品。”皇上看到了古秦桓的外交的能力,虽然不能让他恢复到王爷的身份,但是他的一句话能让这些草原人安稳下来,说明他和这些草原人的感情很好,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弟弟为什么只淡淡领养这个庶子继承自己的王位,必定这个人有高于长人的能力。
“谢皇上,臣必当鞠躬尽瘁。”古秦桓眼中带着感激的兴奋跪在皇上面前磕头行礼。
初夏冷笑的看着古秦桓,看来这才是他的目的,为了自己的官位不惜杀掉自己口口声声的安达,不惜挑起战争,这个人城府不是一般的深。
“只是皇上,草原人都是热血的汉子,他们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不交出一个杀害耶鲁王的凶手,他们是不会罢休的。”初夏眯起了眼睛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古秦桓,心里却有些赞赏这个人,好一个一箭双雕啊。
“对,我们要天朝国皇帝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休要我们离开这里,我们要回去禀报耶鲁王,为他的儿子报仇。”查尔图看着身后的酋长。
“对,我们草原人不是好欺负的。”草原酋长跟着查尔图大声喊叫着。
皇上面带愁容,他看了一眼古天翊:“翊儿啊,这次朕恐怕保不你了。”
古秦桓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查尔图的身边,他的眼睛里带着戏谑的眼光,脑袋竟然歪着好像看一出好戏一样,他的嘴角慢慢勾了起来,那双丹凤眼里透着冰冷寒意,他心里冷笑着:“古天翊,初夏,这回我要看你怎么脱身呢。”
“唉,镇南王,不是我说你,耶鲁世子就是一个那么一个直爽的人,他不过就是喜欢你的老婆而已,你何必出了这样狠毒的手呢,你这样的举动实在不能担当镇王王爷的位置啊,实在心胸太过狭窄了,你这样让我们皇上实在为难,你说把你交出去吧,那么南方视你为兄弟的古家军兄弟一定会为了起揭竿而反的,如果不把你交出去,我们该怎么给草原最大的霸主一个交代呢。”古秦桓的话让皇上的脸色十分的深沉,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伸出手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皇上心里听到了古秦桓的话更加的矛盾,可是皇上脸色的阴沉让他已经判断出皇上的心意了,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皇上的眼睛瞟了一眼古天翊,他虽然忌惮古天翊,可是这是自己国家的事情,他还真不想把古天翊交给草原人,这是国家威严的事情。
“镇南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皇上的眼中满是冰冷,但是有些为难的神情。
古天翊看到皇上能露出这样的神情有些好笑,他现在能感觉到皇上如今矛盾的心情:“皇上,如果要杀了他,我可以用很多办法,我娘子最近身体一直不舒服,我很少晚上出去的,我古天翊会晚上来杀一个被我重伤的人吗,如果我真的要杀死他,我何必躲躲藏藏的等着这个女人带着古秦桓来的时候杀人吗,我告诉大家如果我真的要杀了耶鲁达,我站在门外我就能杀了他。”他冰冷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人,然后抬手朝着门帘的地方一挥,门帘只是好像被风吹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可是门帘恢复平静的一瞬间屋外响起了一声轰然倒塌的声音,屋子的人都惊讶问着:“什么声音。”
门外有人惊呼着:“谁把栏杆砍断了。”屋子里的人惊讶的看着古天翊,心惊他的内力竟然如此强悍。
“请问大家,我能这样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砍断栏杆,我能笨到窜进屋子里给耶鲁达那一掌吗?”古天翊的话让屋子的人无言而对。
“呵呵,我觉得镇南王也许是气急攻心呢,为了自己手刃仇人呢,血洗夺妻之恨呢?”查尔图淡淡的看着镇南王。
初夏看了一眼查尔图又看了一眼和他并肩而战的古秦桓,两个人好像很有默契,她看着查尔图的眼睛竟然和天朝国人的眼睛一样都是黑色的,而不是草原人灰色或者是棕色的。
初夏看着查尔图:“查尔图酋长,你好像不是真正的草原人吧。”
查尔图听到初夏的话脸色一沉:“你胡说什么呢,我查尔图是真正的草原人。”他的眼神里有些闪躲。
“呵呵,是吗,可是你的眼睛为什么不是灰色的和棕色呢。”初夏慢慢走到查尔图的面前,既然古秦桓不让她去验尸,那么她就从别人找出破绽来。
草原人听到初夏的话上前看了一眼查尔图的眼睛也问道:“咦,是啊,怎回事,查尔图你的眼睛怎么变成了黑色呢,我记得你的眼睛是棕色的啊。”
查尔图低着头含糊的说道:“你认错了,我的眼睛是深棕色的,只是到了晚上看上去是黑色的。”
“初夏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在这里解决的是古天翊杀死耶鲁达的事情,你怎么扯到查尔图眼睛的事情上呢。”古秦唤脸上有些不好看,初夏看着古秦桓的样子,这个对世事云淡风轻的王爷如此重视一个草原酋长的安危是不是有些太诡异了。
初夏好笑的看着古秦桓:“古秦桓你竟然不让我验尸体的话,那么我只能乱猜这些人了,耶鲁王是草原的霸主,相信这些酋长里也有很多吃了耶鲁王的暗亏了吧,那么每个人都有理由去憎恨耶鲁世子,每个人都有嫌弃杀死耶鲁达的是不是,为什么偏偏诬陷我家王爷是杀人凶手呢。”初夏的语言十分的冰冷,让屋子里的人都低下了头。
“岂有此理,初夏你好厉害的嘴巴,太医已经明明验明了耶鲁达是用内力震碎了他的内脏,但凭着这一点,镇南王就是杀死耶鲁达的罪魁祸首。”古秦桓怒瞪着初夏。
“皇上,请你快点降旨意吧,不然草原人会兴起战争的。”古秦桓知道自己不能在拖下去了,如果在拖下去的,这个初夏一定会找出逃脱罪责的方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