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笑了一下坐在姜容青的身边位置上,姜慧心看到初夏的一身装束不觉得瘪了一下嘴,想着自己以前也能穿上这样好的衣服,可是自从初夏管了家以后自己什么也买不起了:“大嫂,你这衣服是凤来祥的衣服吧,你这首饰也是珍珠堂做的首饰吧。”
姜慧心笑着看着初夏:“是啊,四妹妹也认识啊,我嫁进来的时候,舅舅给我做了好多的衣服和首饰,我都穿不过来呢。”
姜慧心听了初夏的话脸上扭曲了一下,她怎么忘了初夏有个富可敌国的娘家呢,她本来这样说是想告诉太妃,初夏掌家用公中的银子给自己添置衣服,贪没公中的银子的。
初夏看了一眼姜慧心:“四妹妹自然知道凤来祥和珍珠堂,想必以前经常惠顾那里吧。”初夏的话让姜慧心的脸色沉了下来,她低着头小声的说道:“我哪里买的起那里的东西啊。”
“妹妹怎么没有呢,我以前可是看到妹妹穿戴过呢。按照妹妹的月例银子好像不吃不喝的几个月才能买的起呢。”初夏嘲讽的看着姜慧心。
姜慧心睁大眼睛看着初夏:“我,我娘有钱给我买不行吗?”初夏只是抿着嘴乐了一下,谁都知道姜李氏以前的家事只是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哪里有银子呢,要不是太妃把他们接过府来住,生活也是十分的拮据的。
太妃悠悠的叹气,其实有些事情,初夏以前接过家里的时候已经和她禀明过了,只是她还念及着亲人之间的情分才让初夏得过且过,可是这个姜慧心为什么就这样不懂事呢。
“慧心啊,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你把我耳朵都吵疼了。”太妃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姜慧心。
姜慧心不甘心的嘟囔着搅动着手里的酸梅汤。
太妃接过酸梅汤又喝了一口,好像那酸梅汤能让自己精神一些,初夏皱着眉头看着太妃担心的说道:“祖母,那酸梅汤是寒凉之物,还是少喝一点。”
“嗯,我也知道这酸梅汤喝多了不好,可是胸口闷的慌啊。”太妃看着初夏说道。
“哼,外祖母现在身子不舒服,她想喝什么就喝什么,什么事情都要你管吗?”姜慧心瞪着初夏,语气里满是斥责。
“可是也不能饮鸩止渴啊,要找到祖母的病根在哪里才能对症下药。”初夏看着姜慧心。
“哼,待会就找到病根子了,大嫂何必这样着急呢。”姜慧心得意洋洋的看着初夏。
初夏现在只把她当成精神病来看,她回头看了一眼,她旁边的桌子上也多了一碗酸梅汤,她看了一眼自从她有了身孕几乎都不动外面的食物,这些人的心当真的狠毒,她确定这酸梅汤一定有什么问题。
“胡安啊,究竟什么事情,我身子好乏啊。”太妃有些支撑不住的样子看着姜胡安。
初夏看了一眼姜胡安又看了一眼姜容涵,此时的姜容涵低着头喝着茶什么话也没有说,这个人掩藏好深,一切事情都是由着别人出面。
“太妃啊,昨天你可能是不知道,你的样子当真是吓死我们了,连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呢,要不是悦儿找来了道长说我们这个王府里有邪气的话,估计太妃你现在还没有醒呢。”姜胡安一副担心太妃身体的样子。
太妃点了点头,对于她昨天的事情实在不清楚,可是这种什么邪气之说无非即使巫蛊之术,她点了点头说道:“对,对于这种事情一定要彻查清楚。”
姜胡安点了点头:“所以我没有经过太妃的允许,已经安排人在各个院子里搜查了。”
太妃也点了点头,初夏慢慢的抬头看着姜胡安:“那舅舅可就要好好的在各个院子里搜查一下子啊。”
姜胡安淡淡的看着初夏:“我自然会好好的搜查。”
初夏看了一眼姜胡安:“舅舅可要公平一些,不要对只对我的院子里搜查的彻底一些,别的院子也要搜查一下。”
姜胡安抬头错愕的看着初夏,心里咯噔了一下,身后顿时冒着冷汗,只是现在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他僵硬的笑了笑:“自然是这个理,是这个理。”可是为什么他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妙呢。
初夏好像没有看到姜胡安的脸色异常,更没有咄咄逼人,只是低垂着头看着衣服上盛开的海棠花。
一个小厮走了过来,他一步一步的向姜容涵的方向走去,神色慌张的看着姜容涵:“三少爷不好了,有家丁有硬闯我们的院子说是要搜查。”
“什么?谁让人搜查我们的院子的。”姜容涵刚才镇定自若的样子此时方寸大乱。
“我。”初夏的声音冰冷,她的声音好像有穿透力一样穿透人的心一样,她乌黑的眼睛盯着姜容涵。
“你凭什么搜查我的院子。”姜容涵生气的看着初夏,他紧紧的看着初夏的眼睛。
初夏冷冷一笑:“三弟这话说的,我们内院都要搜查,为什么你们外院不能搜查呢,难道你的院子里有什么见不到人的东西。”
姜容涵瞪着初夏:“初夏你少强词夺理,你就是要找茬是不是,道长说了是内院有邪气,有说我们外院了吗?”
初夏歪着头看着姜容涵:“哦?那道长的法术还真高明呢,一般的道长只能查出哪个府邸有些邪气,这个道长能查出内院外院呢,果真是高明的很呢,我也认识一个道长哪日让你的道长和我的道长比试一下,是你的道长厉害,还是我的道长厉害?”
“初夏。”姜容涵恨不得要把初夏撕个粉粹。
“涵儿。”姜胡安的声音十分的低沉,让姜容涵仇恨的看着初夏。
初夏本来没有就像看看姜容涵那个院子里到底有什么的秘密,这次终于有机会搜查一下他的院子了,这真是姜胡安送给她的一个好机会呢。
初夏吩咐身边的丫鬟说道:“下去通知那些家丁了,就说三少爷同意搜查院子了。”
丫鬟连忙行了一个礼走了出去,姜容涵大声的喊着:“初夏,我什么时候同意你搜查我的院子了。”
初夏眨了眨眼睛:“三弟弟,你这个人真是没有家教,你说你一口一个初夏初夏的,分明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
姜容涵看着初夏的样子冷冷的笑着:“如果你没有搜查出我的院子里有东西,那你有要怎么负责呢?”
“这还不简单啊,我的院子怎么处置,你的院子就怎么处置呗。”初夏笑着看着姜容涵。
姜容涵得意的笑着:“嫂子有这句话就好。”
姜容涵眼里冒着冷光,心里想象着待会要如何处置初夏这个贱女人。
姜慧心站在太妃的身边冷眼的看着初夏,心里狂笑不已,她甚至想着初夏那些个好衣服都是自己的。
大厅里一时每个人都怀着不同的心思,只有初夏只是静静的闭着眼睛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只看到一群穿着软甲的家丁还有夏梅走进了屋子里,夏梅走到初夏的身边行了一个礼却没有说什么的站在她的身边。
两个人并肩作战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有时候不言而喻已经成了更好的说明了。
一个管事嬷嬷走到太妃的面前脸上十分的阴沉:“太妃,这次我们真是收获颇丰啊。”
姜慧心中十分得意,她甚至能看到那些绫罗绸缎在朝着她招手。
嬷嬷一拍手就看到两个丫头端着两个托盘走了进来,果然看到托盘里有一个红色布条,布条上写着太妃的生辰八字,还有一个乾坤八卦镜,还有七个小木头人。“
太妃一看到这些脸色就阴沉了下来:“你是从什么地方搜查到这些东西的。”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显然已经自己已经气坏了。
嬷嬷看了一眼姜慧心,十分气愤的看着姜慧心:“四小姐,平日我们太妃对你不薄,可是却没有想到你对我们太妃的感情也很深厚呢。”她的语气里带着嘲讽。
姜慧心得意洋洋的看着嬷嬷:“那是当然啊,我对外祖母当然感情好了,如果没有外祖母哪里有我呢。”
“哼,是啊,感情好到你把乾坤镜上还有红布条写着太妃的生辰八字吗?”嬷嬷义愤填膺的看着姜慧心。
这乾坤八卦镜一般都是挡鬼怪用的,一般都是挂在门梁处的,因为这样就可以阻挡一些妖魔鬼怪来到自己的房屋里,但是要把谁的生辰八字用红布条写上去的,就是召唤那些妖魔鬼怪去找那个人的。
姜慧心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八卦镜子:“你胡说,我没有用这个些太妃的生辰。”
嬷嬷冷笑着:“老奴就是眼睛在花也能看到那个镜子在四小姐的枕头院子里的。”
姜慧心扑通一下跪在太妃的面前:“外祖母,你相信我啊,我没有啊,我没有要诅咒你的。”
太妃如今胸口还发着闷看到姜慧心,心里面怒海翻腾,扬起手狠狠的给姜慧心一个耳光:“你这个畜生,我还给你在宫里面说好话,让你顺利的不用受到别人的欺负呢,结果你就这样诅咒我啊。”
姜慧心被太妃打在地上哭着看着太妃:“外祖母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诅咒你。”
姜李氏也急忙的跑了进来,只是她额头上满满是汗水,她有些慌乱的看了一眼姜胡安,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脑袋里哄的一声一片空白。
突然他的眼睛里清明一片,他上前狠狠的给了姜李氏一个耳光,姜李氏不可思议的看着姜胡安:“你凭什么打我?”
姜胡安生气的看着姜李氏:“贱人,你看你教的好女儿,竟然这样诅咒太妃。”他使劲的给姜李氏眨着眼睛。
姜李氏突然恍然大悟知道事情已经败落了,她哭着爬到太妃的面前:“太妃啊,慧心是冤枉的,她不可能诅咒太妃您的。”
“哼,人证物证俱在,舅妈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呢。”初夏看着姜李氏。
姜李氏突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初夏安排的:“初夏,这一切都是你在陷害我们。”
初夏看着姜李氏:“我陷害的,舅妈这话说的,明明是你请的道长也明明是你的道长说这个院子里有邪气的,怎么就是我安排的,我当时可是说要给祖母好好请大夫看病的。”
姜李氏被初夏质问的哑口无言,她继续抬头看着太妃:“太妃啊,我们慧心怎么也不可能害人的,一定是有人蓄意害她的,虽然我没有找到证据,可是我们慧心一定不是诅咒你的人。”她的话十分的笃定。
初夏冷笑的看着姜李氏:“我们这个院子呢分南院和北院,我们的院子是舅妈你亲自搜查的,舅妈既然里里外外的搜查没有搜到东西,那问题就出在北院里的,可是北院都是舅妈的亲人啊,难道你们这是自相残杀吗?”
“初夏你给我闭嘴。”姜容涵瞪着初夏。
“三弟这是恼羞成怒吗,难道你就是陷害你亲妹妹的人吗?”初夏看着满脸绯红的姜容涵,她自然知道姜容涵暴跳如雷是为了什么,因为姜容涵自己心里明白这件事情已经失败了。
“你这样的女子还想着进宫伺候皇上吗,我疯了不成把你送到皇上那里。“太妃的话好像五雷轰顶一样炸的姜慧心浑身颤抖着。
因为她已经把婚事退了,如果自己在进不宫的话,那以后她真的是嫁不出去了,姜慧心磕着头:“外祖母,我知道我错了。“
“咦?那托盘里还有几个小木头人呢,是怎么回事啊。”初夏打断了姜慧心的哭诉,将大家的注意力引到了小木头人身上。
姜胡安脸色十分的惨白,他看了一眼姜李氏跪在地上不停的颤抖,他现在也不知道事情已经演变到什么程度了。
一个家丁走上前单腿跪在地上严肃的说道:“太妃,我们在搜查外院的时候,三少爷的院子一直横加阻拦,后来我们进到院子里的时候有一个厢房一直不肯让我们进去,后来我只有强行破门而入,却发现了屋子有个妙龄女子。”
家丁大手一挥就看到两个家丁带着一个妙龄女子走了进来,姜容涵一看脸上的肌肉都几乎抖动着,他事事模仿古天翊可是在初夏眼里看来他只是模仿到了他的形而已。
花琉璃头发凌乱,身上也有血痕,初夏在调查姜容涵院子里的时候都是派了古天翊给她的暗卫,所以就算是武功再高的花琉璃也逃不出她的手心。
花琉璃被两个家丁压在大厅里的时候,她看着初夏,满眼的冰冷,初夏挑着眉毛微笑的朝着她点头示意,好像两个朋友见面问好一样。
可是这样挑衅一样的微笑让花琉璃的眼里怒火翻腾,她咬牙切齿的瞪着初夏。
“跪下。”两个家丁一脚将花琉璃踹到地上,花琉璃如今被人强制为了软骨散,她的武功要在两个时辰内才能恢复。
家丁单腿跪在地上禀报着:“太妃这就是我们在三少爷的厢房里抓到的女子,这个女子的屋子里全部都是一些不知名的草药还有这七个木头人。”
姜容涵脸上惨白的坐在凳子上要不是他紧紧握着凳子的把手,估计他现在已经浑身颤抖的要躺在地上了。
“老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妃如今浑身气的发抖看着姜容涵。
“太妃,太妃。”嬷嬷惊声的跑了进来跑了进来拿着一面带着泥土的乾坤八卦镜子,只是镜子上绑着七个小棒槌。
太妃看到这面镜子气的浑身发抖:“这镜子从哪里挖出来的。”
嬷嬷回禀着:“是从太妃的院子里的挖出来的。”这一切根本不用任何人来解释了,这七个小人在天朝国有一个阴兵的传说,那鼓槌就是阴兵的收魂的法器。
太妃拿着八卦镜子看着姜容涵:“好你个老三,你竟然如此歹毒,我怎么对待你你竟然用阴兵来收我的魂魄。”
姜容涵冷冷的看着太妃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对啊,我就恨你这个老太婆,我姜容涵好不容易在朝廷里当了一个官,本来可以前途无量的,可是就是因为我和你们古家沾了关系,朝廷就打压我,无论如何我这辈子就是一个小小的城门官了,我爹和我娘为了王府幸苦的七八年,你不记的他们的功劳,你看你的孙子身体一好转,就把王府的管家大权全部给了初夏,还要把庶务全部给古天翊了,你这个老太婆实在偏心。”
初夏没有想到姜容涵把这些过错全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继续说道:“对,是我把乾坤八卦镜子放在我妹妹的房屋里的,我就是要我的妹妹当上娘娘让你看看我们姜家也能出个得宠的妃子,我们姜家也是皇亲国戚怎么样。“他说完大步的走到花琉璃的面前。
他负起花琉璃看着她脸上的血痕,用袖子擦了擦她脸上的血迹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人:“今天我女子身上的伤痕要在你们身上偿还十几倍。”姜容涵恶毒的看着初夏。
他说完扶着花琉璃要走出屋子,初夏冷冷的吩咐着:“来人啊,把姜容涵拿下。”
姜容涵错愕的看着初夏,几个家丁反手把他压了下来,初夏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姜容涵的面前:“姜容涵你好强词夺理,你的官位是怎么来的,就凭你,一个连秀才都中不上的人,能当上一个守城官已经就偷着乐了,你父母在王府里管家十年是不假,可是你们家在我们王府里捞了多少好处,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不知道感恩竟然满腹的仇恨。”她的话让姜容涵无地自容。
“初夏你少在这洋洋得意,这些事情都是你捣的鬼。”姜容涵用两个人的音量和初夏说着话。
初夏冷笑着看着姜容涵:“姜容涵,这叫以牙还牙。”
突然身后想起一阵惊呼的声音:“太妃,太妃。”
屋子里的人回身看到太妃嘴角流着鲜血,嬷嬷拿着一个手帕,手帕上有着更多触目惊心的血,初夏回头大喊着:“来人啊,把姜容涵和花琉璃给我压倒大牢里,通知王爷回府。”
古天翊回到王府里的时候,太妃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谁也不见,直到古天翊回来。
嬷嬷回到屋子里告诉太妃,古天翊回来了,才让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进去。
太妃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她这次被折腾的几乎油尽灯枯了,初夏和古天翊走进屋子里给太妃磕头。
太妃慢慢的睁开眼睛又慢慢的闭上眼睛,声音里满是疲惫:“扶我坐起来吧。”
嬷嬷走到太妃的身边给太妃一个软软的靠枕:“初夏啊。”
初夏起身走到太妃的面前:“祖母。”
太妃看到初夏的模样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你这个丫头啊,真是狡猾。”
初夏皱着眉头看着太妃:“那些小木头人都是埋在你院子里的吧,我知道,北院的人都不是好惹的,我也知道他们都记恨你,你今天做的事情,我都明白,是我老糊涂了,让你受了委屈。”
初夏看着太妃的模样,她不知道太妃的话是真是假,可是她如今说什么已经不能再相信这个太妃了。
“祖母说的什么,我不明白。”她的声音冰冷。
太妃浑沌的眼睛里有片刻的失望,她悠悠的叹气:“我知道,我伤了那这个孩子的心,可是我有件事情要求你。”
初夏看着太妃:“祖母有什么事情请吩咐。”
“翊儿啊。”太妃又转过身看着古天翊。
古天翊走到太妃的面前:“祖母。”他的声音了没有半分的情绪,回来的路上他已经把大致的事情弄明白了,所以这件事情如果是他,他会比初夏处理的更狠一些。
“翊儿啊,我十四岁进宫,幸亏得了皇上的宠爱,才有了自己的这片天地,不然我也是一个老尼姑了。”太妃苦笑了两声。
她咳嗽了两声:“如今我已经要进棺材里的人了,所以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古田翊疑惑的看着太妃:“祖母有什么事情请吩咐。”
“我想分家,我要和姜胡安他们生活在一起。”太妃的话让古天翊和初夏惊讶了不少,平日里太妃都是十分严肃的人,可是却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如此偏袒姜胡安那边。
“祖母你这是干什么?”古天翊有些伤心的看着太妃,其实他明白太妃是不想看到姜胡安被赶出镇南王府的狼狈样子,所以太妃才想到了分家,这样最少姜胡安不会灰溜溜的离开王府。
“翊儿,我是快进棺材的人了,我不想到死了,连娘家的人都没有给我上一柱香啊。”太妃说道了这里声音里已经带着哭声,然后连连的咳嗽着。
“太妃,太妃,你这是何苦呢。”嬷嬷拍着太妃的后背,手帕上又出现了一大堆的血迹。
“祖母你不要太激动了,我答应你就是了。“古天翊连连答应着,他现在只有这一个亲人了,他不想连自己最后一个亲人都失去。
“嗯,翊儿啊,难为你了,你三弟那里我看就不要送到官府了,我看他心思狭窄不适合做官,就让他罢了官,他父亲那里还有一些银钱,我看他做一些小生意糊口算了。”太妃用她的病痛免了姜容涵的牢狱之灾。
古天翊不忍心的看着太妃:“祖母,我答应你,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答应你。”
古天翊脸色阴沉的走了出来,他看着姜胡安声音十分冰冷:“舅舅,祖母让你进去。”
姜胡安有些害怕的看着古天翊,他侧着身子走进屋子里,不一会就听到姜胡安嚎啕大哭的声音。
古天翊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神情有些落寞,初夏走到古天翊面前:“翊哥,你有没有怪我心狠手辣。”
他摇了摇头抱着初夏,头靠在她的小腹上低声的说道:“就算是没有这件事情,估计这个镇南王府也会有分家那一天的,祖母那个人是个很顾及家庭的人,其实以前太妃就有这个想法了,她是不想让我们这边被北院给掏空了。”
“你打算怎么处置花琉璃。”古天翊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这个女人太过的心狠手辣,不能留下她。”
初夏点点头,她知道姜容涵得到了太妃的保护,剥夺了官职,已经不能动了,但是花琉璃这个人她的意见也是不能留的。
古天翊突然抱起了初夏,她心里也是十分的吃惊,可是看到古天翊空洞哀伤的眼睛,她知道古天翊心里并不好受,要分家了这是每一个家主都不愿意看到的。
他轻轻的把初夏放在床上,红唇轻轻的吻上初夏的嘴唇,细细的品尝,她推了推古天翊:“翊哥,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