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恩阳微微一笑道:“这算个什么事,那车你要喜欢,哥哥我这就让人给你送到府上。”说到这岳恩阳突然皱起眉头摆着手道:“不妥、不妥,那毕竟是一辆旧车,我要是送给你一辆旧车,岂不是让旁人说我老四小气,这样我给你专门定制一辆,兄弟可别着急,这定制的车最快也要等上个十天半个月的。”
坐在旁边的党浩是倒吸一楼冷气,别人不知道岳恩阳多宝贝那辆道奇战斧,他可是知道的,哪怕是他跟苏正羽这从小跟他玩到大的发小,平时最多也就看看,动都动不得,现在好岳恩阳竟然要把道奇战斧送给贝一铭,这还不算完,他深怕贝一铭嫌弃那辆车是他骑过的,竟然直接答应他给他定制一辆。
道奇战斧本就是属于概念车,全球就那么一两辆,根本就是有价无市,买都不好买,更不要说定制了,能定制这辆车的人光有钱绝对是不行的,必须在国际上有很大影响力的人。
贝一铭的影响力足够,但是跟制作道奇战斧的公司没一毛钱关系,岳恩阳的影响力在国内可以说是跺跺脚全国颤三颤的人物,但在国际上影响力却不够,现在他答应下来,肯定是要动用家里的关系跟卡莱斯勒汽车公司联系了。
这样的关系动一次就薄一分就薄一分,除非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才会动用,但岳恩阳却为了送贝一铭一辆车,竟然就要动用这关系,他是有多看重贝一铭?
并且党浩知道岳恩阳这绝对不是说什么客套话,贝一铭一推辞这事也就算了,以他岳恩阳的为人,今话放这了,不管贝一铭要不要,这车是肯定要送的。
贝一铭道:“四哥客气了,我要那车也没什么用,你也知道我住的离医院很近,京城的又太堵,平时我连自己的车都不开,都是骑自行车上班,要辆摩托车实在没必要,这么好的车放在这里落灰也太糟蹋东西了,四哥的好意我心领了。”
岳恩阳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因为这车送定了,到时候车给贝一铭送过去,随便他怎么处理,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岳恩阳一脸笑容的给贝一铭倒上一杯酒道:“来,尝尝这酒,也不知道和不和你口味。”
党浩真想说:“四哥这酒肯定和我口味,要不都给我喝了算了。”这酒可不是普通人能知道、喝到的,常人只知道特供茅台,认为国家领导人就喝这酒,其实不然,国家政要平时喝的是茅台镇中一个不起眼的小作坊产的酒,虽然产地是茅台镇,但却不是茅台酒,这酒没名字,党浩这些人只知道这酒都是用特制的青花瓷装放,他们管这酒叫老青。
老青这种酒产量激起稀少,一年顶多也就是个二三十斤这样,国宴上那些大佬也舍不得用这酒招待那些不懂酒的洋鬼子,用的都是茅台,这才让普通人认为国家这些大佬平时喝的就是特供茅台。
老青的产量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党浩活这么大,哪怕家世显赫,喝过的次数一巴掌都数得过来,这酒哪怕岳恩阳这级别的大少,也轻易弄不来,谁想今天他竟然不知道从那搞来了三斤老青,这可让党浩馋得不行、不行的。
贝一铭端起杯喝了一口,一入口贝一铭眉头就皱了起来,不是酒不好,而是太好了,跟他以前喝的酒完全不同,酒一入口确实有属于白酒的辛辣,但辛辣过后便是唇齿留香,不等酒下肚,一缕火线顺着嘴往胃袋里走,热而不烫,周身上下那舒肤劲简直没办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
贝一铭立刻赞叹道:“好酒。”
党浩张嘴就要说老青的来历,但岳恩阳却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别说话,党浩一脸的诧异之色,心说四哥你费这么大劲弄来这么好的酒,干嘛不让我说啊?我说了贝一铭才能领你的人情不是?
岳恩阳冲党浩微微摇摇头,然后对贝一铭笑道:“喜欢喝就多喝点,一会走的时候带点,别跟我客气。”
贝一铭不知道这酒的名贵,便道:“那就多谢四哥了。”车他以为他没收,岳恩阳也没说什么,这事也就了了,如果要是连这点酒都不要,那可太不给岳恩阳面子了。
党浩在一边急得抓耳挠腮的,贝一铭你大爷的,你以为那车值钱难搞?你大爷的这酒比那车还值钱,还难搞,你小子可不能自己回家偷着都喝了啊,一定要给我留点,你放心我肯定不喊苏正羽那小子,就咱俩喝,这么好的酒给他喝纯粹是浪费。
这之后岳恩阳只谈风月,一点当和事佬和稀泥的话都没说。
贝一铭不得不承认这位四哥是个人物,谈吐、气质、眼光、见解跟他认识的那些人相比,竟然没一个能比得上他的。
贝一铭也算是明白什么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了,岳恩阳对国家时政、世界经济走势的随便几句见解,立刻就让贝一铭有耳目一县的感觉。
这些豪门大族出来的公子哥,确实不是常人想象的纨绔子弟,各有各的风采,各有各的本事,都是能人。
这也难怪,这些豪门大族所掌握的各种资源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比,能想象的,这样的家族培养出来的人,怎么可能全部是纨绔子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岳恩阳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白毛巾动作优雅的擦擦嘴道:“今天请兄弟你来,哥哥是要给你赔罪的。”
贝一铭知道肉戏终于要来了,他没装故作不知道,大家处在这个层面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要是还玩那套故作不知的把戏,可就落了下成了。
贝一铭没说话,等着岳恩阳下边的话。
岳恩阳双手撑在桌子上长长叹口气道:“不满兄弟说,那张德生算是半个我们岳家的人,平时也就是打着我们岳家的旗号做点小生意,到没干什么出格的事,谁想他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来?当哥的我是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