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这么喜欢女人给他口吗?
那种事,对男人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姐姐情愿委屈自己也要让他舒服,这是不是才是真爱呢?
各种纠结复杂的想法在心里乱成一团,而更加让她揪心的,却是此刻姐姐与霍擎威做的事情。
她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嫉妒了,嫉妒她的姐姐,嫉妒一个本来就是霍擎威女朋友的女人。
他在何夕面前表现出对她浓烈的占有欲时,她觉得他应该还是有点儿在意她的。
他当着父母的面宣布自己是他的未婚妻时,心底有按捺不住地小雀跃,虽然明知道可能是个梦,但也带着一丝憧憬。
他说她勾他的时候,他对她表现出强烈的情欲时,她虽然有点儿害怕,但心里深处还是微微地欢喜。
她以为她在他眼里是有魅力的,他也许也有点儿喜欢她。
但是,如今,她终于清醒了。
不过上了一两次床,如何抵得过跟姐姐一年的感情?
哪怕她的做法不算违背道德,但在感情的世界里,她只不过是霍擎威和姐姐的小三而已。
这个男人,他心里只有姐姐,姐姐只要撒撒娇跳跳楼,哪怕犯过再大的错误,他也会心软。
这个男人,她从一开始就不该贪想。三年前的努力,没有得到认可,说明他们可能真的不合适。她从来就不是他的菜。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只不过想利用她跟姐姐复合。现在,姐姐终于如愿重新投回他的怀抱,也许她也该功成身退了。
她用被子牢牢的捂住脑袋,无声的抽泣。
霍擎威猛地卡住了丽人的下巴,他的力气很大,疼得丽人瞬间就迸出眼泪。
“擎威,疼……”她娇娇弱弱的喊。
霍擎威迫使她抬起头来,说:“算了,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丽人顿时慌了:等了一晚上,好容易要得手了,怎么能半途而废。
她缠身上去:“擎威,我不累。你可以躺着休息,我来伺候你好了。”
“丽人!”他有些不耐烦地呵斥了一声,顿了一下,却又转为柔和,“我需要先想一想。”
她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但实在不甘心,便慢吞吞的披起睡袍,用怯生生的口吻问:“那你明天跟谁去参加婚礼呢?”
这是在逼他表态:到底以谁的男友身份出席。
霍擎威沉吟着,一时没有说话。
丽人便缓缓的流下泪,抽泣着说:“那明天你跟佳人去吧,我就留在家里,你们,你们玩得愉快!”
“丽人!”霍擎威唤道:“我跟你去。”
成了!
贝丽人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也不计较那么多了,欢欢喜喜的扑在他怀里腻了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想要做的已经做到,甚至还有意外之喜。
那番话,他是有意让佳人在门外听到。
刚才,他就在反思:他是借佳人来报复的,贝丽人是他的敌人,佳人是他的武器。为什么看见武器流泪的时候,他会手下留情呢?难道他对佳人产生感情了?
不,不可能。
佳人那张脸会无时无刻的提醒他丽人的背叛,这样的耻辱,他绝不想面对一辈子。
他应该狠狠羞辱那张脸,折磨那张脸,让她远远地避开,不敢再出现在他面前才对。
早上的时候,姐妹俩在客厅碰面了。
佳人正把早餐端上桌。
丽人弯着腰去看她,然后惊叫:“哎呀,佳人,你的眼睛怎么肿了?昨晚没有睡好吗?”
佳人避开她,掩饰地说:“嗯,做了噩梦。”
丽人接过牛奶,坐在餐桌边,美美的喝了一口,然后清了清嗓子说:“佳人,有件事我需要告诉你。”
“什么事?”
“昨天晚上,擎威原谅我了。”
佳人手一滑,煎好的蛋连同盘子哗啦啦打碎在地。
霍擎威刚好开门回来,他穿着背心、军裤和军靴,刚跑过步,浑身热气蒸腾,汗水在根根肌肉线条上反着光,腾腾的走过来,男子汉气概十足。
“怎么了?”他在佳人身边停下来。
“没事,手滑了一下。你先吃饭吧。”佳人低着头,蹲身下去捡碎片。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她惊了一下,抬头与霍擎威视线相对,旋即又各自滑开。
“这样容易伤手。”霍擎威松开她的手腕,“我去拿扫帚和簸箕,你去另外做一盘。”
佳人捕捉着他的情绪,刚想问话,但丽人已经积极主动的跳起来:“我来帮你,擎威。”
霍擎威没有拒绝。
她便住了嘴,默默地回到厨房重新做煎蛋。
鸡蛋在油里煎熬的时候,她的胸口里很闷、很涨,仿佛平底锅里煎熬的不是鸡蛋,而是她的心。
明明昨晚已经知道了结果,明明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但是到真正面对的一刻,为什么她还是那么难受?
等到三个人重新坐下用过早餐以后,丽人对妹妹招手:“佳人,你过来一下好吗?我有一些事情想跟你说说。”
佳人将碗筷叠起,垂头说:“我还要洗碗呢。”
丽人说:“我要跟你说的事情很重要。”
佳人用余光瞟了一眼,见霍擎威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对她们这边不理不睬。
她心头一痛,咬牙道:“就在这里说吧,反正擎威也不是外人。”
如果结果是注定的,那还不如让她痛得深一点,这样才能快点儿死心。
丽人有点儿讶异的看了她一眼,这两天以来,这个妹妹已经给了她太多的意外。
不过,就算她有不甘又怎么样?霍擎威不要她,那她再怎么哭诉也没用。
“是这样的,”丽人说:“擎威认真想过了:他昨天之所以堵气跟你求婚,只是因为一时气愤,而你刚好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其实,他心里爱的还是我……”
从头到尾,霍擎威的眼睛都盯在电视屏幕上,仿佛对丽人的话充耳不闻。
“我知道了。”佳人面无表情的应道,“我祝福你们。现在,我要去洗碗了。”
她进了厨房,打开水管。
拿起洗碗帕,机械而麻木抹着盘子。
在哗哗的流水声中,泪珠一滴滴的滴落在水槽中,消失不见。
心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