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万没想到颜元还会冒出来,不仅扶住了灭绝,夺了倚天剑,还能出掌攻他,动作如此之快,纵是灭绝怕是也不如。
“敏君,一定要赢了他!”前事如何且不论,灭绝在颜元的身后叮嘱地说,此战关系着峨嵋的声誉,颜元必须要赢。
“是!”颜元答应而举剑,那端一个陌生的姑娘却喊道:“且慢,你有倚天剑,我们张公子却是手无寸铁,如此相斗,如何公平?”
颜元抬眼看了她,一手将倚天剑收回剑鞘道:“好,你赤手空拳,我也一般,不过,你刚刚与我师傅相斗了一番,我让你休息半个小时,不管是输是赢,总要让我们彼此心服口服。”
“不必如此,丁女侠请尽管出手。”张无忌却似乎并不领情,如此当面的拒绝颜元的好意,还真是让人不舒服啊!
既然人家不需要,颜元收回了就是。颜元摆好了姿式,“张公子,请吧!”
“丁女侠请!”张无忌抱拳说话,颜元立刻动手极快地攻向张无忌,她所习的乃是天山折梅手,这门功夫并不局限一招一式,反而随着所习者的见识不断增涨而越发显威力。
但因习此掌法须得内力深厚之人方才能练,否则所习者不仅经脉气息大乱,轻重更会瘫痪。故而颜元也不过这后五年才开始练。
张无忌的招式所懂不多,与颜元这一交手上,颜元这本身对习了灭绝所教招式,逍遥派的武功依然在摸索状态懂的同样不多的人,与张无忌一比内力,颜元却是无惧的。
练成九阳神功内力自生速度奇快,无穷无尽,若是旁的内功与之相拼,自是无法比衡,可颜元习的偏偏是北冥神功。
想那丁春秋不过是习了北冥神功的皮毛都能练成了化功大法,能将别人的内力尽数化去,张无忌有再多的内力,颜元却能收为己有。
张无忌与颜元双掌相撞,张无忌与人交手数回,也对自己的内功有几分信心了,可眼下他却感觉到自己的内功在不断地流失,颜元在将张无忌的内功化为己有之时,猛地双掌击向张无忌的胸口,“喷!”的一下,张无忌被击飞出去,倒地吐血不起。
“无忌,公子!”眼看张无忌倒下,明教的人大为失望,而颜元扫过明教的人,“眼下该如何了?”
明教的人并不回应,灭绝喊道:“敏君,杀了杨逍。”
直接将倚天剑抛向颜元,颜元接剑,纪晓芙哀求地唤道:“丁师姐,丁师姐求你手下留情。”
颜元没有出声,却是一剑刺穿了杨逍的心口,眉头都不皱地抽剑而出,杨逍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已然断气儿倒地儿。
“爹!杨逍!”这两声叫唤,一是纪晓芙,另一个的却是与她相似的杨不悔。杨不悔抱着杨逍的尸体,狠狠地看向颜元,“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颜元举着剑迎着杨不悔,“你父亲是我杀的,想为你父亲报仇,凭现在你的还不行,所以,不要轻易妄动。”
纪晓芙很清楚颜元话中之意,抱住了杨不悔,不让她动弹。
与峨嵋有着血海深仇的杨逍,眼下总算是死了,灭绝大喜过望,面对颜元交回那带血的倚天剑,“师傅,幸不辱命。”
“好,好,好!”灭绝连连叫好,随着张无忌重伤无法再做其他,杨逍一死,明教此时已是大乱,六大门派的人,自然也要趁着机会,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灭绝带着一众峨嵋弟子这便迅速地下山,有颜元的提醒在前,元兵设下了埋伏时,却被韩述带人与峨嵋弟子联手将他们先行歼灭。
韩述跑了过来,“师傅,这些元狗可是想让六大门派与明教斗得两败俱伤,他们再一举动手将所有的人一网打尽,这算盘给打得可真是响亮啊!”
“啊,师傅,刘先生让我给您带了一封信儿。”韩述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末了才想起这么一件重要的事儿,赶紧把信儿给奉上。
颜元一听眉头跳了跳,接过信儿翻阅完了,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你知道这信儿的内容?”
“不,不,不,我哪能知道刘先生给师傅您写的信都写了什么啊!”韩述脸色有些发白的赶紧否认,这事儿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儿,偷窥他人的信件,尤其是长辈的信件,这要是给传出去了,他连人都没法儿做了。
“哦,我的意思是刘先生没跟你说这信儿的内容。”颜元瞧着韩述的脸色,这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地换个方式问好。
韩述一听可是大松了一口气儿,连忙地道:“刘先生没有特意地说,只道把信儿给师傅您,后头的事儿,师傅您要我怎么做,我只管听您的吩咐。”
颜元被一堵,心里头的郁闷无法说起,可这事儿吧,跟韩述并没有什么关系,她这火吧,也不能朝人家发是吧。
“有个人,你带回去交给刘先生。人要看好了,莫让人家给溜了。”这信儿里写的自是赵敏的事儿,也不知那人是如何知晓赵敏在她手上,但她也着实不知该如何处置赵敏的好。
看她原本打着掳了赵敏能让元人阵脚大乱,从而不再设伏于六大门派的主意,可显然元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找赵敏人家在找,之前部署的一切元军该如何还是如何。
“人,是什么人?”韩述一听是个人,还以为是什么轻松的事儿。
“元人的郡主,赵敏,也是原先统领元军设伏六大门派的主帅,不过,被我掳了。”颜元既要把人交给了韩述,自然要说清楚。韩述一听瞪大了眼睛,“那个有着蒙古第一美人之称的赵敏郡主?”
“容貌是其次,这位郡主最为人称道的就是足智多谋。”颜元提醒着韩述,“所以,人你要看紧了,若是人给跑了,你自去与刘先生交代。”
“不是啊师傅,足智多谋的人,我如何应对?”韩述惊恐地想要捉住颜元的手,颜元一眼撩了他的手,韩述乖觉地缩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