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a往外一看,接着眼珠子就瞪大了,“好帅,这才是真正的peerage。”
小帅不可置否,再帅有什么用,看展蔚言的架势见了他就像见到洪水猛兽躲都来不及,怎么又会让他大摇大摆的进总裁办公室?
展蔚言当然不想,可是她没有办法。
只不过过了一晚,展氏合作的一个项目就被g,r插进来,b市能有多大,若是他诚心想找她,怎么能避开?
展蔚言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准备,今天已经坦然的多,她把所有情绪统统塞到面具后面,冷漠的说:“沈总,来的真早,我以为这个时间你该在某个女人的牀上。”
沈彻微微一笑:“我倒是想在你牀上,可是你不让。”
展蔚言冷冷一哼,“是吗?反正你这个人没节操惯了,除了你的小纱,谁又会在意你在哪个人的牀上醒来?”
沈彻的神色微微一变,展蔚言觉察到这个细微的变化,她眯起眸子靠在椅背上,没有谁是刀枪不入的,关键是能不能找准他的死穴,这么多年过去了,沈彻的死穴还是小纱。
沈彻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细长的眼眸微微上挑,慢慢躬身上前靠近展蔚言:“小言,你还能吃小纱的醋,我很高兴。”
展蔚言的面色一沉:“沈彻,别玩了。如果是公事我们去会议室谈,如果是私事我无话可说,但是我想奉劝你一句,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好好对待小纱,她是个好姑娘。”
沈彻的脸上闪过戾气,他冷涩的说:“这么急着把我推出去?难道你真的看好了你的司机?”
展蔚言摇头轻笑:“我和你之间不要拉扯进无关的人,小帅只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
“那小纱就是有关的人吗?孩子?孩子都知道护着你,我倒想问一句,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展蔚言忽然站起来,“看来沈总不是来谈公事的,对不起我还有好几个会要开,请自便。”
沈彻按住她要按铃的手:“小言,不要逃避,我们的事情总要解决。”
展蔚言感到很无力,“那你要怎么解决?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恨和爱都没有了,沈彻你还要干什么?”
“给我个恕罪的机会,小言,我要娶你。”
展蔚言哭笑不得,“沈彻,你脑子没坏掉吧?娶我?你别忘了我身上流着你最痛恨人的血。你还觉得我不够难堪想弄回沈家慢慢羞辱吗?”
“不是那样的,现在沈家我说的算,没人敢对你怎么样。”沈彻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展蔚言的手腕,他紧紧盯着她的脸,目光炙热到可怕。
展蔚言嚯的站起来大力挣脱,手肘扫到桌子上的东西乒乒乓乓直响,她愤声怒喊:“沈彻你这个混蛋放开我,我早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沈彻看着面前女人凶悍的样子真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生生掐死在自己怀里。
“展蔚言,我说过你逃不掉的,八年前你逃不掉,八年后你更休想。”
沈彻站立的地方正背着光,所以展蔚言看不到他凶悍之中掩藏不住的恐惧和绝望,有看不到他的无奈和脆弱。
其实,痛苦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数年前的那场情殇每个人都是伤痕累累。
两个人凶狠的对峙,用各自尖锐的棱角刺进对方未愈合的伤口里,就看谁先流的血多谁先倒下。
砰的一声响,他们的视线都被吸引看向门那边,原来是安小帅冒冒失失的撞开了门。
看到展蔚言受制于沈彻,小帅上前一步大声问:“展总,你还好吗?”
沈彻此时火冒三丈,对着展蔚言不能发出的邪火一股脑儿发在小帅身上,他的手指指着门厉声说:“滚出去。”
小帅的眼睛明亮眼神坚定,他像是看不到他只是对展蔚言说:“展总,早饭已经凉了,您什么时候吃?”
展蔚言借机把手从沈彻手里挣脱出来,同时又怕小帅吃亏忙说:“一会儿我会跟eva说,你现在出去准备一下,我们一会儿出去。”
她冲小帅微微摇头,示意她没事。
小帅迟疑了一下,还是退了出现,但是他不敢走远,紧紧盯着那扇门,像极了一头大号儿犬科动物。
办公室内,展蔚言跌坐在椅子上慢慢平静下来,她的声音充满了疲惫的苍凉。“沈彻,过去的事情我们都别提了,你根本就不欠我什么。要说欠,你这辈子只欠一个人,那就是小纱,好好对她。”
“小言,这是你和我的问题不要牵扯到别人行吗?我只想补偿你。”
“你还是老样子,只要你想给的,从不管别人想不想要,你都不容的别人拒绝。你这种臭毛病我是一刻都受不了,难得小纱受了你那么多年。”
沈彻忽然把桌子上的文件都扫到地上,“又是小纱,现在我跟你说话,你不准提她。”
看着暴躁如困兽的沈彻,展蔚言忽然明白了,她微微扬起嘴角问:“怎么,你们吵架了?”
沈彻也坐下来,他双手扣在一起烦躁的说:“没,小纱不见了。”
“不见?不对呀,以你的本事她就算逃到南极去你也可以把人找出来,到底是怎么了?”
沈彻仰起头用手掌盖住:“她用死来胁迫我,说死了也不想见到我,你们一个个为什么都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展蔚言微微一笑:“你说呢,沈彻,人不可以太贪心,你只可以要一个人,小纱跟了你这么多年你都怎么对她的,要是我在就杀了你了,现在,你活该。”
沈彻的声音冷凝下来,“哼,我活该,所以我也不打算你好过,展蔚言,就是我要下地狱也不会孤单一人,所以,你就等着吧。”
展蔚言因为那一点点信息量忽然就信心暴涨,她其实已经看透了沈彻,只是沈彻还是看透不了他自己,她耸耸肩膀:“好啊,我等着你,不过在那之前我想问你,我们和银行的融资案你扮演什么角色?”
“g.r自然是你们展氏的担保了,我是与子同袍。”话说完,沈彻站起来,他姿势优美的打了个响指,然后说:“让你的小司机进来吧,大概站的腿都僵硬了。”
“那自然最好不过,沈总慢走。”展蔚言扬高声调,话语里的另一层意思却是混蛋,你滚吧。
沈彻出了办公室就看到安小帅,他擦着他的肩膀而过,却贴着他的耳朵说:“安小帅,我记住你了。”
安小帅几不可见的打了个寒战,沈彻的语气充满了细小锋利的锋芒,听起来有匕首划过脸颊的错觉,小帅全身僵硬,直到这个男人走远了他的身体才恢复暖意。
他把食物放进茶水间的微波炉,稍微加热后给展蔚言送到屋里。
展蔚言正在大口吞下咖啡,和沈彻交锋一次太累,她的鬓角已经汗湿,如果可以,她宁愿面对公司里那一群豺狼虎豹,也不愿意面对沈彻一人。
安小帅把食物放在桌子上,微微皱着眉说:“黑咖啡?你确定这是孕妇该喝的?”
展蔚言抬抬眉毛:“是不是昨晚的教训不够,你又想挑衅我的忍耐程度?”
“我不怕你开除我,但这些话我一定要说,其实我也不太知道为什么,但是我想到了就要说出来。”
展蔚言用汤匙搅拌着山芋粥,笑着说:“其实也许你根本就不想给我做司机,我开除了你倒是遂了你的心意。”
小帅回答的很诚实:“开始有这样想过,但是我不敢,估计你在我爸爸心目中跟神一样,我被你开了他该多伤心,所以只要你不撵我,我就好好干。”
“嗯,好好干,我让eva给你收拾一间办公室,以后你就在这一层办公,我需要随时见到你,你是---我的特助加司机。”
小帅这下着实呆住了,这个升级的速度都赶上做火箭了。
“你不用多想,薪水福利都会相应的提高,当然干不好,我一样会炒你。还有,小帅,我要提醒你,你可能因为我已经得罪了沈彻,就是刚才那个神经病,他是个疯子,得罪他根本不需要理由,你要小心。”
小帅挺了挺胸膛:“我不怕。”
“不,你该怕的,昨晚你说我谈笑间改变别人的生活和命运,那么沈彻他是谈笑间摧毁别人的生活和命运,他是沈家的当家人,十八岁的时候就以狠辣出了名,这些年他虽然在国外,估计也干净不了,是黑白通吃的那种人物,你一定要记住,不能惹他,千万不能。”
“我这种小人物怎么可能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