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话要说吗?”尉迟凌阴晴不定地问她,随手抽来一张卫生纸,擦拭着嘴边。
因为她,自己竟然洁,癖到了这个地步,尉迟凌用力地擦拭着嘴唇,直到嘴唇疼了,他才放下手,卫生纸被揉成一团以完美的弧线掉进了垃圾桶。
梁意柔麻木地看着他,小心地呼吸着,她坚定地摇摇头,事实摆在眼前,还要说什么,“粥煮好了。襞”
她该离开了竭。
梁意柔转身就要走,身后一道强大的力量拉住了她,下一刻她被尉迟凌拉进了怀里,接着她的唇被他吻住,毫不怜惜的力道似要摧毁她。
他身上传来不属于他的浓郁的香水味,来不及沉醉在他的吻中,她惊慌失措地要推开他……
“放开、放开。”
他的身上有着别人的味道,他的嘴上有着别人的唇膏,他的手也曾这样抱着别人。
梁意柔疯了似的捶打着他,尉迟凌不理会,就任凭她打、任凭她生气,他就是要吻她,就是要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就是不让她离开一寸。
梁意柔说粥好了,这话听在尉迟凌的耳里成了她要走了,恐怖的慌张如蜘蛛网一般,天罗地网地撒向他,他搂紧了她的身子,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么可人的她,他要如何放得开,又怎么可能放得开?
“尉迟凌!”
她恨得大叫,不仅手在打他,连脚也动了,不断地踢着他,想就这么把他给踢出了自己的人生。
尉迟凌用力地将她抵在墙上,强悍地挤在她的双,腿间,无论她怎么踢都踢不到他,都只是徒劳无功。
“放开……”梁意柔呢喃着,小脸因抗拒他的吻而不断地闪动着,一头黑发凌乱地披在身上。
她不愿意,他偏要,原本想鲸吞蚕食,没想到她竟想来一个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尉迟凌等不及也耐不住了,一手抓住梁意柔胡乱挥舞的双手,身体死死地压着她,甚至故意在她的身上磨蹭着。
血腥味在他们的交融的嘴里散开,尉迟凌停下了攻击,一双冷目看着她,看着她满脸的抗拒——
“你咬我?”
他的语气听不出是喜还是怒,舌尖轻轻地舔舐着伤口,那突兀的血腥味让他的眼幽暗一片。
“不要随便吻我!”
他刚刚才跟岳瑶瑶接过吻,转头就吻她,真是太恶心了。
尉迟凌的理智慢慢地回笼,他扬扬眉,将带着血溃的薄唇凑上她的,没有吻她,仅仅是轻轻地蹭着,与她一同品尝那血味。
梁意柔身子一个颤栗,那味道让她难受地反胃,“滚。”
她的眼神犀利无比,可说出口的话却没有威严,倒像小猫咪发怒,软绵绵的。
“气什么?”他淡淡地问,舌,尖煽情地舔,舐着她的唇角,那自在的模样,好像他们就是如此亲密。
梁意柔偏过头,不想理他,可尉迟凌有的是方法让她理他,他低头在她的细长的脖,颈处轻轻地啃楼着,疼惜地留下淡淡的痕迹。
他的动作一反刚才的暴力,变得如此温柔,梁意柔眼一红,“你不要碰我,你……呕……”
听到她的干呕声,尉迟凌停了下来,波澜不兴地凝视着她,“觉得我肮脏?”
她不去看他的眼,倔强地咬着下唇不说话。
“肮脏的我一碰你,你就想吐?”
尉迟凌靠向她的脸,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脸颊上,“你知不知道我刚才跟岳瑶瑶在做什么?”
他邪恶地说,大手在她的腰间轻轻地摩,挲着。
“不关我的事。”一听到岳瑶瑶的名字,红着的脸立刻苍白了。
“你看到了。”他在她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我们在接,吻。”
“呕……”胃部不断地泛酸,酸得她难受,不想在他的面前示弱,她死死地忍住干呕的欲,望。
她这副模样却让尉迟凌笑了,尉迟凌将她打横抱起,走向书房的沙发上,她伺机要跑,他毫无缝隙地贴合着她,两人抱在一起,他坐在沙发上,而她被迫跨坐在他的身上,身体与他紧紧相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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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意柔拗不过他,索性别过头不去看他,尉迟凌也不在意,吻一个一个地落在她的左侧脸上、耳垂上以及耳后根。
“尉迟凌!”她气极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在她的耳边低语着,“看我跟她接,吻,你觉得恶心对不对?”
何止是恶心,梁意柔都想狂吐了,她想把肝脏都吐出来,她身体僵硬如石头,四肢的血液似乎都变得冷冰冰的,他们接,吻的场景重复地在她的脑海里播放,那画面远远谈不上se情,她却觉得好恶心、好恶心。
眼睛渐渐地红了,她用力地眨眨眼,试图装作若无其事。
“为什么我跟她接,吻,你觉得恶,心?”他朝着她的耳朵轻轻地吹气,温热的气体使她身体汗毛直立。
为什么?她冷冷一笑,“因为你是一个贱男,她是一个贱女,你们是地上一双贱男女。”
尉迟凌差点就爆笑了,意柔意柔,既然中意又温柔,未曾想过,她的嘴里也会爆出这么有创意的说辞。
忍住笑,尉迟凌缓慢地摇摇头,“不是。”
换来她不信任的一眼,“因为你吃醋了,宝贝。”
谁是他的宝贝,谁要当他的宝贝,梁意柔冷若冰霜地看着他,“凭你,不够资格。”
尉迟凌眯起眼,吃醋不认是可爱,但她这副冷冰冰的模样,他就一点也不喜爱了,“梁意柔,你在吃醋,因为岳瑶瑶吻了我。”
梁意柔快速地反驳,“我没有在吃醋,是你亲了人,别把所有的错误都推到别人的身上。”
她的话,又一次地让他眉开眼笑,“我亲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主动亲她了,我怎么亲她了?我的舌,头有没有伸进她的嘴里……”
“闭嘴。”他不要脸的描述让梁意柔红了脸,“反正我就是看到了。”
尉迟凌笑着,“那不是吻。”
梁意柔不齿地看了他一眼,“尉迟凌,做事要敢作敢当。”
接吻了就接吻了,还说没有,这个男人可以再推卸责任点。
“我没感觉到那是一个吻。”他严肃地说:“只是嘴唇贴在一起而已。”
“你!”梁意柔气结了,她来不及去研究自己怒火旺盛的缘由,她已经张嘴劈头骂他——
“是不是一男一女做。爱,你都要说只是身体贴在一起而已,你这个三观完全被颠覆的超级无敌贱男!”
很好,他的女人已经将他归为贱男的行列了,梁意柔儒雅地笑了,脸部一个上前,他们唇就这么贴在了一起,他快速地离开,对她挑眉,“什么感觉?”
“被狗咬了一口。”梁意柔厉色地说。
形容的真是恰当,骂他是狗的帐先记下,秋后再算,“我也是这么感觉。”尉迟凌笑着点头赞同她。
他什么意思?骂她是狗!咦……不对,现在说的不是他们接吻的问题,而是他和岳瑶瑶接吻的问题,所以……
“你在骂岳瑶瑶是狗?”梁意柔怔怔地问。
“我的意柔真是令人惊讶,一点就通。”
他的赞许可没有赢得梁意柔的欣喜,怒火暂时地消去了,梁意柔缓缓地思考着,他是故意让岳瑶瑶吻他?
“为什么这么做?”
“她不死心,我很烦。”尉迟凌老实地说,有桃花不一定是好事,特别是那桃花还不是自己钟意的。
怪不得岳瑶瑶走的时候,神情会这么古怪。
“你跟她到底说了什么?”梁意柔大概明白过来,可具体还是不大懂。
他的手顺了顺她凌乱的发丝,“她要机会,我给她,如果她能让我主动吻她,那么她赢。”
“如果没有呢?”梁意柔随口问了一句。
“从此以后不要缠着我。”尉迟凌阴冷地说。
这个男人好狠,尉迟凌想到了她对他告白的事情,那时他也很直白地跟她说,他不喜欢她,从此对她的态度也是相当的冷淡。
这么冷、这么狠的男人,谁爱上了就是谁的劫难,尉迟凌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她可以控制自己的情感。
她的话落在他的耳里,尉迟凌只需瞄一眼,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阴森地说:“幸好什么?”
梁意柔放松了身体,对他一笑,“没什么。”
还好她的心还在自己这里,她的手下意识地放在心房处,对于自己的自知之明而感到庆幸。
尉迟凌不语,抿着唇,这个傻妞,她居然不知道她的心遗落在哪里,还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他扬起一抹阳光的笑,大手揉着她的背脊。
“刚刚怎么了?像妒妇一样吃醋。”
他的话让她的身体整个值了,梁意柔拉高声音,“我……妒妇?”
“嗯。”他重重地点点头,以表示他所说不假。
梁意柔嘿嘿笑了一下,“不可能。”
尉迟凌手指指着自己的唇,“这里是谁咬的?”
梁意柔的目光呆滞了,是她咬的,因为气不过,“是你发神经地随便亲我,我才会咬你。”
“很好。”死不承认,尉迟凌仍旧笑着,“那么我为什么要吻你?”
“我怎么知道?”梁意柔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来一个什么都不认她最大,看他如何是好。
尉迟凌继续笑着,“我用你来消毒,可是你好像很不情愿,前几天你随便我亲,要不是我有伤,你都要被我拉上,床好几回了。”说着他向她抛了一个媚眼。
梁意柔打了一个寒颤,他说的没错,他的吻,技好得没话说,时而温柔、时而狂野,让她一时不察就被他给占了便宜。
“嗯?”没关系,她不承认,他有的是耐心和时间,一点一点地引导她,他很乐意,特别是看她被自己逼得无路可退时的模样,他真心喜欢这个过程。
“呃,你的吻技还不错。”她脸不由地浮上红晕,身体的本能告诉她,赶紧远离这个男人,远离这危险的谈话。
“谢谢你的夸奖。”他对她笑得灿烂,“那么为什么呢?”大掌迅速地拦截了她的去路,将她死死地固定在他的腿上。
“尉迟凌,我想上洗手间,很急。”她的眼神挑衅地看着他,他要是敢让她一直坐着,要是憋不住了她可不管。
“想上洗手间?”这借口真有创意,他笑得妖艳十足,空着的另一大掌往她的腿中间探去……
梁意柔呆了,“你……”
“真的很急吗?”她急,可他更急,答案都要呼之欲出了,他怎么可能放她走。
“急……”虽然她今天穿的是牛仔裤,很安全,但是这个男人潜力无限,“不急!”
梁意柔立刻推翻自己之前斩钉截铁的话。
尉迟凌的手故意轻轻地挠着她,“为什么?”
话题绕了一圈,又原地不动了,尉迟凌不气不恼,点头赞同道:“对,你说得很对,不过为什么之前不脏,现在又脏了?”
梁意柔的头被他念晕了,她有点抓不住重点了,失去耐心地说:“因为你这个贱男人,随随便便给某个女人亲了,你说你有没有道德底线?”
尉迟凌嘿嘿的笑,“那你不开心?”
“对!”
“因为有人亲了我?”
“对!”
“所以你喜欢我?”
绕了一个大圈,梁意柔再笨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双眼睛瞪大。
“怎么了?”他笑得很狐狸一样。
梁意柔惊恐地摇摇头,想离开他,可他的手好有力,紧紧地箍住她,她想逃也逃不开,她紧张地呼吸着,上当了、上当了!这只千年狐妖男。
“意柔?”他轻柔地喊着她,大掌在她的肩膀上轻柔慢捏着,“有必要这么惊讶吗?以前真欢,现在就不能继续喜欢了?”
梁意柔想也没想地说:“那么以前不喜欢,现在就会突然喜欢了?”
人可以这么善变吗?听了她的话,尉迟凌的笑容黯淡了一下,看来她还在记仇。
“意柔,如果你真的要合作,那合作好了。”
她乱了分寸,“合作就合作。”
合作也总比失心的“合作?”
他苦笑了一下,“我们为什么合作?”、
这个想法早就被他丢到角落里去了,怎么可以拿出来再用。
“不合作?”梁意柔乱乱地点头,“不合作也好,这样尉迟家和梁家还是朋友,你还是我的尉迟大哥。”
尉迟大哥?
尉迟凌眼神越来越阴暗,梁意柔没有注意到,继续说:“这样最好,这样的关系最好。”
她的胡言乱语听得他面无神色……
“意柔。”
他轻轻一喊,她即刻就住嘴了,一双眼睛担忧地看着他。
他心一软,手放在她的背部,那里有块丑陋的疤痕,“痛吗?”
听到他的话,梁意柔心莫名地抽动着,她张了张嘴,“为什么痛?”
早就不痛了,“怎么会痛呢。”
他的话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了,伤口再痛又如何,总会结疤的。
“不痛就好。”见她情绪不再激动,尉迟凌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