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芋:“真的,要是说谎,就让雷劈……”
“朕信!”宋瑾没让她把话说完就捉住她的手握紧,“但阿芋得把饭吃完再去。”姜芋嗯了声,心道瞧瞧,我的宋瑾可真会心疼人。
饭罢姜芋出了殿,沉沉的目光锁住常乐,“这个时辰里,你必须时时刻刻瞧着陛下,再多派侍卫来守着宫门口,记着陛下不见任何人,哪怕是打着本宫的名号来的也不见!”常乐受不住这威压,赶紧称是。
姜芋寻来匹陕马,孤身出了宫,在城外寻到姜羲,不出意外也见到了申虎,她脸色沉,“都到这份上了还不信任我,你们还要不要脸?”
申虎知晓她一向说话直白,没料到这次直接骂上了,不由觉着脸上燥热,“小姐,我并不是怀疑你才来的,是我家主人让我来问问你可有难处或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
姜芋:“……”
没错,我是在挖坑让你们跳,但你们这也太配合了吧!
姜芋只好冷艳地回:“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做好的,你们不用操这么多心。”
申虎脸上更热了,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精巧的锦盒,“我家主人送给小姐的礼物。”
“不要。”姜芋继续保持着冷艳的神色。姜羲瞧不下去了,觉着她十分不绐面子,就温声对申虎道:“收起来吧,我们先谈正事。”申虎只好憋屈地将锦盒又塞入了袖中。
姜芋心里惦记着宋瑾,觉着没什么好谈的了,申虎这边只要不起疑就好,就问申虎:“你们对原计划有异议?”
申虎:“并没有。”
姜芋听罢就冷笑一声,“没有异议还有什么好谈的,富里事多,我回去了。”策马而去。
申虎;“……”
姜羲;“……”
他原本还要与姜芋提一提傅容及许无渺快要到京的消息的姜芋回到宫中,见宋瑾平安无事,她的心里安定不少。
宋瑾晾喜道:“还不到个时辰,阿芋好快!”
姜芋顺势昂昂头,“那是。”去怼人而己,用不着长篇大论落日西沉时,参加宫宴的朝中臣子携带家眷陆陆续续进了宫。
庆春殷片喧嚣,诸位大人寒喧完毕都坐回了属于自己的位子。
云萱等妃子也在列,云萱谨记姜芋的嘱咐,命人不停地换着歌舞,她生恐冷了场子“太乱了。”惠妃环顾四周,皱起小巧的鼻子,这么乱难免生出事端。云萱听见凑过来解释了句,“皇后姐姐吩咐的,说乱些更好。惠姐姐,你说陛下会出来吗?”
“说不准。”殷中的欢笑声噪杂声蹿入惠妃耳中,惠妃坐了会儿,心中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就对云萱道:“我去见见娘娘,你在此看着。”云萱应下目送她出了殷门。
天色黑了下来。
宋瑾还怂怂地缩在寝殿里不出来,姜芋打趣,“我要出去了,你不瞧瞧我呀?”
蜗牛这才陧吞吞地从壳里探出头,“阿芋这次会出去多久?”
“这个我也说不准了。”姜芋屈膝趴在榻,手指轻轻抚上宋瑾的眼,笑道:“不过等会儿我出去了,你就好好睡觉,醒来看见我后能亲下我吗?”
“能的。阿芋。”
姜芋啄了下他的眼睛,“先把亲我的谢礼给你。”
宋瑾笑:“那阿芋要陕点回来。”
“好。”
姜芋出了寝殷宋珩站在御桌前把玩着面具,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来,“皇兄可还好?”姜芋点头,见他伸手带上了面具,不由敛起衣袖,莞尔道:“我们走吧!”
太和宫前灯火明亮,惠妃将到,宫里就出来排提灯的宫女,而后姜芋着身端庄的宫装出来了,旁边站着身着皇袍的男人。
“陛下?!”惠妃禁不住出了声。陛下出宫了?她掩下唇角再次溢出的晾呼声,正准备行礼姜芋己瞧见了她,“惠儿,过来。”
惠妃迈步靠过来,不料姜芋指了指宋珩的另边,“你去那比较好。”惠妃只好站在了宋珩的身边。
三人往前走,姜芋询问惠妃,“可都来了?”惠妃脚步有点飘,实在是离皇后娘娘的男人有点近,她有点心晾,“都、都来了。”
“惠儿前来可是有事?”宋珩不开口还好,开口喊的这声惠儿差点漫把惠妃吓趴那,惠妃忐忑地回,“来瞧瞧娘娘,想……和娘娘说说话。”脚步顿,彻底不走了。
姜芋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脚步也是顿,抬袖挥退前后的宫人,“就在此说吧。”惠妃便压低声音回了。
姜芋听罢沉思了下,“陛下先同惠儿去吧,本宫还有事要做。”宋珩颔首,惠妃战战兢兢地跟着他进了庆春殿。
臣子们是想见到陛下,只是没料到今夜就这么容易地见到了,以往可是得跪许多日的,他们兴奋地盯着陛下瞧,可瞧着瞧着他们就不满足了,陛下为何要带面具呢,陛下您与我们坦诚相见不好吗?
“皇后娘娘驾到!”殿外的声禀报压制了臣子们蠢蠢欲动的心思,姜芋缓步进来,神情冷艳得很,她挥手让臣子们起身,坐在了宋珩的身边。
惠妃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思及适才的事情拉着云萱低语,“今日恐怕会有事,你别乱跑我们跟着娘娘行事。”云萱原本还想玩闹一番,一听这话立即不动了。
姜芋瞥两人一眼,觉着她们甚为识相,可比殿中这群臣子讨喜。臣子们死心不改,喝了酒,胆儿就大了,有臣子借着酒劲儿从座位中滚出来,“臣求见陛下一面。”其余臣子见有人开了头,都纷纷跪到殿中央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