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吃晾地张了张嘴:“去西北和不回来是件事。”
    姜芋也吃晾地张了张嘴,“是吗?可你没说呀,我还以为是两件事呢,下次你再有这种情况可能说清楚?”边问着,边凑上去亲了亲宋瑾的眼睛。
    宋瑾被亲得有些迷糊:“……能。”
    “甚好,休息吧!”
    夜过后,秋雨未停,宋瑾自起了床就开始琢磨昨夜和姜芋的对话。他是能想明白的,比如他明明说的是件事,阿芋却给他掰成了两件事,气哭!
    姜芋纵使觉察出了他的委屈也没再退让,拉起他去用早膳,饭罢那群臣子又找上了门,风萧萧,雨绵绵,他们无所畏惧地直挺挺跪了天,宋珩实在忍不住叹了句,“他们这是何苦!”
    宋瑾的心有些软了,有些隗疚地和姜芋道:见,他就又狠下心来,“不过朕是不会见他们的“都是为了见朕呢。”还没等姜芋问那你可要见姜芋与宋珩无奈,任由臣子们又跪了两三日,期间有臣子受了凉都病了仍然坚持着。后殷里住着的薛之问也想来凑个热闹,几次三番托侍卫带话给宋瑾,都被常乐拦了下来,姜芋知晓后道:“陛下不会见他,让他安心养病吧。”常乐进去后殿传话。
    又过了几日,秋雨停了,天气骤然冷,朝堂及后宫流言四起。云萱等妃子听到后前来太和宫求见姜芋,见殷前跪着的排排臣子,到底没进宫来,只是去昭仁宫让粟儿替她们传话。
    粟儿去见了姜芋,姜芋听罢去了昭仁宫趟。妃子们许久未见她了,今日见不禁团团围住她说起话来,她们也知事情轻重,论及流言时声音低了许多。
    “娘娘,也不知哪个不要命的说的,说殷里那位……不是陛下,是……是个脑子不清楚的男人。”
    “若任由这流言传下去,那殿前跪着的诸位大人可就誓不罢休了,娘娘可要查出来到底是谁在生事!
    “娘娘,陛下确实是带着面具的,那流言就楸着这点说,若是陛下能摘了面具证明……”
    “无碍,陛下自然是真的陛下,只要我们不信,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姜芋含笑的声音安了众妃子的心,众妃子又都纷纷说起其他事,直到快黄昏了才放姜芋出了昭仁富。
    姜芋搁心里琢磨,臣子们听了这流言估计又该激动了,一激动说不定连齐力砸门这种犯上的行为都做得出来。
    果然,第二日臣子们再来时表情都变了,那种视死如归的神情让姜芋意识到若再不松口说陛下会召见他们,那这殿门可真就保不住了。
    姜芋站在殷前,等臣子们行完礼,她微微一笑,说了几句场面话就接着道:“陛下他也十分想见诸位大人,同诸位大人说几句,但陛下能抽出来的时间有限,不可能人人都见的。”
    臣子们一听前面的话都不禁欢喜起来,他们自以为自己跪赢了,但听姜芋说道陛下会见政绩好的大人后有一小半庸庸无为的官员泄气了。
    直到姜芋说到还要比试诗词歌赋,赢了的也有机会见陛下时他们又都活了过来,跃跃欲试。姜芋说罢就将此此事全权交给了礼部去办。
    过了一日,宋珩抽空去礼部瞧了瞧,回来问宋瑾:“皇兄准备见几个会干活的?”宋瑾纠结了一会儿才道:“十个吧。”
    姜芋万万没料到会这么多,神情不由诧异起来,“平日里让你见一个你都不要,怎这会儿愿意见这么多?8宋瑾一本正经回:“活儿干得好的,应当给予嘉奖。”这话很有明君的风范,姜芋实打实地替他欢喜。
    礼部那边定下了比试的日期。过了十来日,比试一过,礼部就将名单呈给了姜芋,姜芋让宋瑾挑个日子见这些人,“挑个好天儿。”
    宋瑾嗯了一声,“保证风和日丽j”果然挑了个秋高气爽的天儿,那一日宋瑾早早地起床,用过早膳,便端坐在御桌后准各见臣子了。
    上午要见的是政绩突出的十个臣子,第一个进来的是一位中年男人,面相十分斯文,姜芋站在宋瑾身旁捣捣他的胳膊。
    宋瑾侧过头,“阿芋可是有事?”带面具许是没带好,露出了点脸。那臣子禁不住窥过来,暗暗记于心间。
    姜芋笑道:“无甚大事,你该渴了吧,我给你倒茶。”宋瑾并不渴,但瞧着姜芋的笑眼,他还是点了点头。
    姜芋倒了杯茶递给侧身对着自己的宋瑾,她转了下身,恰好遮住那臣子窥过来的视线,那臣子心里疑惑,等应答完宋瑾就出来了。
    宋瑾上午真的见了十个,用午膳时抱着姜芋道:“不想见下面的人了。”好在之前没说什么时候会见剩下的臣子,姜芋就道:“那明日再见。”
    过了夜,再进殷的臣子就千方百计地想要看眼宋瑾的脸,奈何宋瑾怎么都没有露脸的行为,他们也只好遗憾地出殷了。
    姜芋琢磨着是时候了,西北那边她爹接到她昀消息,己着西北军秘密进京,申虎那边也做好了准备,万事俱各只欠东风,而这个东风就是臣子在宫中闹事。
    “若想他们往大了闹,皇弟倒有个法子。”宋珩思付良久,与姜芋道:“自打皇兄登基,皇嫂进宫,就没办过宫宴,不如寻个理由办次,阵势搞得大些,皇兄先不要出来,他们受刺激,再喝喝酒,还真能闹得起来。”
    “就这么定了。”
    姜芋令粟儿与申虎联系,申虎回信说就在宫宴那夜行动,姜芋并无异议。两厢商定好,压在姜芋心头的那块石头忽地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