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倒也没错,安景尘认可的点点头,可眼中的冷戾丝毫没减轻,“当然,苏家没有我认为的好对付,但是……如果秦家,莫家,还有白家,一起来整垮苏家呢?”
诗小冉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对上他的深邃偏棕的眼眸,“苏瑾的堂弟以前可是一直纠缠白亦双,秦嘉沐早就想出手,至于莫乔影,只要我一句话,你觉得他会不会帮忙?”
他吃准了她,即使行为卑劣,他也不管不顾了。
只是诗小冉眼中的酸楚,会让他忍不住心软,于是,安景尘不再看她,径自走出房门,狠狠地将门关上。
一楼早就有女佣等在那里,见他暴怒的走下来,七上八下的硬着头皮上前问道,“少爷,您让我们准备的药汁,现在就拿上楼吗?”
安景尘凝望一眼楼上,拳头紧紧握住,点了点头,“当然,她不愿意喝就强迫她喝下,一滴都不准剩。”
女佣连忙端着药走了上去,诗小冉还抱膝坐在床上,没有衣服,不能见人,听见又有脚步声,于是把自己包裹的更紧。
“诗小姐,这是补身体的汤药,请您喝了吧。”
空气中的异味已经消失,女佣恭敬地拿起碗,递到她面前。诗小冉狐疑的问,“这是什么药?”
如果是为了防止怀孕的药,那还真是大可不必了。
“这是少爷特地安排的送子药,在行房后喝,对受孕大有裨益。”
她的脸被女佣这一席话长的绯红,诗小冉一声不吭的接过送子药,然后,毫不犹豫的整晚倒在了地板上。看着黑色的汤汁,浸湿了白色的大理石地板,女佣欲哭无泪,“这……这是少爷嘱咐一定要您喝下去的。”
如果被发现了,难以想象会怎么责罚她。
“你就说我喝光了不就好了,赶快拿抹布把黑色的药汤擦干净,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好在安景尘只吩咐了一个人送药,女佣听她这么说,连忙拿起随手放在口袋里的抹布,细心地趴在地板上,消灭证据。
等她把地板擦完后,正准备离开,诗小冉叫住了她。“那个,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给我送一套衣服进来。”
对方正想回答可以,房门倏地被推开,安景尘站在外面,瞟眼看向女佣手中拿着的已经脏了的抹布,冷笑的走上前,“看来我太长时间没回来,安家的佣人胆子已经大到了这种程度。”
女生扑哧一声跪在了地上,吓得浑身发抖,“少爷,我错了,我……”
不等她说完话,安景尘暴戾吼了一声,“滚。”她就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房间。
“我是真的小瞧了你的能力。”还以为让她喝这种东西,诗小冉会撒泼抗拒,没想到简简单单的一个举动,就把女佣说服和她一个战线。
男人脸上说不出的冷蔑,像是看待一件令人嫌恶的商品一样。
诗小冉僵冷的反唇相讥,“你小瞧我的地方还多的去了,安家也不过如此,三言两语就能挑拨人心。”
“是吗?”安景尘忽然走向她,薄唇狂放不羁的落在她的脸上,双手扯下她紧抓在手心的薄毯,“越是看你这个样子,就越是想征服你,怎么办。”
女生的眼睛终于出现惊慌,男人冷笑,果然还是这个方法最有用,可他此刻返回,却不是因为这件事。他把随身的袋子扔给了诗小冉,里面有准备好的衣服。
他松开她后,往后挪动几步,“快把衣服穿起来,还要去解决你的烂摊子。”
诗小冉接过衣服,清澈的大眼睛,一言不发的瞪着他,身体却纹丝不动。“你先出去。”
安景尘双眼眯起,一脸张狂的望向她,“你在跟我讨价还价?”
这么僵持着没意义,她不说话了,拿出袋子里的衣服,就往身上套,一边跟男人搭话,分散注意力。“我的什么烂摊子,需要你帮我解决了。”
森寒的男声不急不慢的响起,语气更加阴冷暗沉,“mr.l那边传来话,他提出要终止和安氏的合作。”
能傍上安家这座靠山,怎么可能关键时候倒戈。
“这么说只有一种可能,他找到了更好的合作伙伴,甚至还给了他最想要的承诺。”
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都想到了这一种可能。“他针对的应该是苏家,至于原因,暂时不详。”
主动提出要与苏家合作,再临时反悔投稿安氏,在安景尘对收拾苏家起了犹豫之时,又冒着赔违约金的风险,中途放弃,这是唯一的可能性。
“你打算怎么办?”安景尘轻声问她,诗小冉快速整理好衣服,系上胸前的扣子,“我要出去一趟。”
浑然已经忘了现在的她,是被软禁在了这栋别墅。
安景尘捏住她的皓腕,微微一用力,她就行动不了。他对她现在还没认清处境的模样,相当不满,目光炯炯的盯着她,语气又变回了冷漠,“你当我是死人吗,才把你抓回来,就又想离开。”
现在谁还有功夫考虑这个,诗小冉拼命想甩到他抓着自己的手掌,可怎么都甩不掉,只好皱着眉,勉为其难的承诺,“等我解决掉这件事,我会回来的。”
就算他放了她,她也没脸再回苏家了。
男人站在床头,见她视死如归,躲避排斥的认命模样,心底的怒气又渐加强,动了动唇角,言不由衷的冷冷说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我陪你一起去。”
诗小冉心底惴惴不安的坐上车,难言的焦急涌上心头。
巴黎的夜晚不像国内那样堵车堵得厉害,很快,车就行驶到了mr.l的别墅,安景尘独自进去谈判,嘱咐她暂时等在车里。
女生乖顺的点点头,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别墅尽头。
一辆骚红的劳斯莱斯,突兀的停在独门别墅外,怎么看都有些打眼,司机礼貌性的提出,要不要把车往里面开一点。
诗小冉点点头,就在车开出去三十米不到的距离,突然,几个看上去流里流气的青年,把他们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