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琰,我想吃棉花糖。”
灯火通明的城堡前,叶沉鱼和秦照琰并肩坐在长椅上休息,两人看着看着,叶沉鱼忽然向秦照琰撒娇道。
“棉花糖?”秦照琰蹙眉,这么少女的东西。
叶沉鱼认真点点头,“嗯,你去给我买嘛,我在这等你。”
秦照琰蹙了蹙眉,站起身,唤来工作人员,吩咐了两句,就让人去买棉花糖。
当他吩咐完,正准备坐下的时候,一个不好的感觉落入他的心底,他抬眸看向远处的玩偶人,眉目微微蹙起。
玩偶人也觉察到了秦照琰再看她,而她站着一动不动,就那么直直盯着秦照琰。
蓦地。
秦照琰勾了勾唇角,找了这么久,原来藏在了这里,他不动声色的转过身,又重新坐到长椅上,大手一扬,搂过叶沉鱼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叶沉鱼靠着他,“照琰,你耍赖哦。”让他去买棉花糖,他竟然让工作人员去买,耍无赖。
秦照琰笑了笑,低头呼吸着她头上的发香,声音低沉磁性,“我想多陪陪你。”
不止想陪她,还想每天和她腻歪在一起,直到两人银发满头,白发苍苍。
叶沉鱼听着,心里一暖,也没在说什么,靠在他怀里,看着灯光璀璨的城堡。
“照琰,你说暮综会答应暖暖吗?”他们都从旋转木马上下来了,两个人还坐在摩天轮上转了一圈又一圈,不知疲倦。
“会。”秦照琰目光淡淡,扫了一眼远处的玩偶人,尔后目光又落回叶沉鱼的身上,“只是不是现在。”
“嗯?”叶沉鱼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秦照琰修长的长指挑起叶沉鱼的长发,轻轻环绕在手上,又轻轻放下,然后又再次环绕,“这么多年,他多少对你有些执念,是执念就很难一时半会的放下,池暖暖的出现,让他不由自主地对池暖暖好,可是他不敢确定自己是否百分之百对池暖暖动了心。”
叶沉鱼摸了摸鼻子,“可他绝对对暖暖动了心,他那么冷情的人竟然会主动带池暖暖来治病,并且住在他的家里。”
“他知道动了心,但他还没有百分之百动心。”秦照琰缠着她的长发,“韩暮综他是一个有责任心,道德感的男人,在没有百分之百把心给一个女孩时,他不敢轻易开口去爱。”
听秦照琰这么一说,叶沉鱼瞬间明白了韩暮综的心思,她声音轻缓道:“你的意思是说,当他对池暖暖的心意达到一百分时,他才会接受池暖暖,并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嗯。”秦照琰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头顶,嗓音性感,“就像他对待自己最珍视的钢琴一般,他对女孩的心也会那般虔诚认真,一旦付出,就是永远。”
叶沉鱼的心口跳了跳,她从秦照琰身上坐直身体,清澈的眼眸看向秦照琰,“我们也是,一旦认定彼此,就是永远。”
她的目光专注,清澈,像天真的孩童一般,单纯而烂漫。
他望着她,眸色或深或浅,眸中的明光闪烁着,英俊的脸上凝着柔软的笑。
“因为我们都是对爱情虔诚尊重的人。”
叶沉鱼怔了一怔,秦照琰说得很对,他们都是对爱情虔诚的人,她冲秦照琰微微一笑,清澈的双眸闪着星光,笑颜宛如一抹春风,撩人心神。
“先生,您要的棉花糖。”工作人员拿着两个棉花糖走了过来,小心翼翼道。
秦照琰接过,又让工作人员退了下去,递给叶沉鱼,言语宠溺,“吃吧。”
他的话方落下,手机响了起来,是古鹏。
“先生,我已经到了游乐园。”
秦照琰唇角勾了勾,“很好,来的刚刚好,你进来吧。”
“好吃。”叶沉鱼吃了一口棉花糖,甜丝丝的。
秦照琰收了手机,转眸看向叶沉鱼,只见她小嘴一动一抿,一口棉花糖就进入了她的嘴里,像只小松鼠似得。
他盯着她嫩红的嘴唇,抿了抿唇,叶沉鱼吃得开心,在她又咬下一口棉花糖时,她没有防备,秦照琰直接亲向了她的唇,霸道撬开,吮住她下意识躲避的小舌头,轻尝那化成糖水的棉花糖。
嗯,是很甜,但和她的唇相比,还是淡了些。
嗯,还是他家小鱼的嘴巴好吃。
“真甜。”
秦照琰盯着她的眼睛,笑得邪气。
叶沉鱼脸颊绯红,“真是讨厌。”她好端端吃个棉花糖,还要被他闷得难受,太讨厌了。
秦照琰抿抿嘴,意犹未尽,真是有毒的女人,怎么尝都尝不够。
“先生。”古鹏走了过来,看到秦照琰,恭恭敬敬唤了一声。
秦照琰松开叶沉鱼的肩膀,抬眸看向古鹏,声音低沉,“在你左手后方,大约五百米左右,你去把那个玩偶人带过来。”
古鹏一愣,没有明白秦照琰的意思,但身体却本能的朝着秦照琰所说的方位走去。
“怎么了?”对于秦照琰的话,叶沉鱼也一脸茫然,那个玩偶人有什么问题吗?
秦照琰微挑眉,清俊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轻启薄唇,“一个讨人厌的女人。”
“……”叶沉鱼皱了皱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远处的那个玩偶人,那个玩偶人似乎察觉到古鹏在向她走来,忙抬脚往自己右侧跑。
她哪里跑得过一个常年练武,身强力壮的男人,只见古鹏两三步就追上了玩偶人,手一扬握住玩偶人的手腕,带着她来到了秦照琰的身边。
叶沉鱼怔怔地看着玩偶人,片刻后,又转眸看向秦照琰,他的五官紧绷着,身上的气息异常冷清。
“既然已经跑到了国外生活,就应该好好的,又出来惹事,你说我会放过你吗?”
秦照琰脸色暗沉,目光冷漠地扫向玩偶人,不冷不热,言语没有一丝情绪道。
玩偶人站在他们面前,挣扎了两下,但无奈古鹏抓得紧,她只好放弃,手一伸摘掉自己头上的玩偶头套。
既然自己已经被他识破了身份,她也就没有什么好躲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