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第二天。
孟亦心虽然心有顾虑,但还是一大早,就去了将军府。
傅倩的闺房里
“阿瑶,你看我这喜服好看吗?我怎么看着又胖了呢?”
“好看好看,正合身,非常漂亮。”
“阿瑶,你看我脸上这妆,怎么看着就不喜庆呢?”
“哪有,喜庆,喜庆,很喜庆!”
“真的?假的?我怎么就觉着没你那时候漂亮呢?一会他看到了,要是嫌弃了可怎么办?”
“他敢!这么美的新娘子他去哪找啊!放心吧……放心吧,这些都是你的错觉,你傅倩才是世上最漂亮的新娘子!”
……
傅倩自从见了孟亦心,全程没有新娘子的矜持,拉着她一直喋喋不休,企图舒缓自己的紧张。
说了半天,可能也觉得自己有些紧张过度了,笑了笑,不好意思的道,“阿瑶,你成亲那时候紧张吗?我怎么就这么紧张呢?你瞅瞅我手心里都是冷汗……
乍然被傅倩问起成亲那天的事,孟亦心陷入回忆里,脸上忽然有几分惆怅,“我成亲那时候,好像没顾得上紧张吧……”
是的,这话倒是不假,那时候的她,食心蛊复发病重,然后又受到慕长澜的蛊惑,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杀了自己的夫君和养父,哪有时间紧张呀?
现在孟亦心想起那时候的自己,还悔的肠子发青呢,真是不明白自己那时候怎么就可以那么混。
孟亦心正想着,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惊呼声,还有“噼里啪啦”鞭炮声。
很快就见喜娘和一堆的丫环婆子兴冲冲跑了进来,“迎亲的花轿到了,快快快新娘子盖上盖头,皇后娘娘在大厅里还等着您拜别呢。”
说着,不由分说,喜娘拿起红盖头就往傅倩头上蒙。
“阿……阿瑶,我……我……”临出门的那一刻,傅倩又转回身,一下抓住了孟亦心的手,一脸的紧张,“我这心怎么扑腾扑腾跳的厉害,就这么心慌呢?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看傅倩这样,孟亦心噗嗤乐了,附在傅倩耳朵小声打趣道,“好了,你可真是关心则乱,大喜的日子,能出什么事,要有事也是晚上洞房那些事。”
傅倩不轻不重的在孟亦心手腕上轻捏了一下,嗔道,“你……你可真讨厌,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打趣人家。”
“好了,不打趣你了,漂亮的新娘子,赶紧上花轿吧,你的如意郎君还在外面等着呢。”孟亦心知道傅倩是真的紧张,忙收住笑,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你也知道我这次是悄悄回来,外人我是不见的,一会我就悄悄回到王府,等你们拜了堂,我再溜去新房那陪你说会话,这样总行了吧?”
“嗯,你可说话算数。我一会掀开盖头就要看到你。”傅倩再三确认道。
孟亦心忍不住又被逗笑了,“真是个大傻子,掀开盖头看到的应该是你夫君才是。”
“二小姐,这……这良辰吉时都快到了,咱们还是赶紧……”一旁的喜娘见两人你来我往嘀嘀咕咕又说个没完,从旁小声催促道。
“算数,算数,我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了。”孟亦心又安抚了傅倩两句,终于将人轰走了,“快,带新娘子出去吧!”
“呼啦”一下,刚才还热闹的闺房,伴着傅倩出去,一下变得空荡荡。
站在窗口,看着傅倩那大红的背影越走越远,孟亦心心里一阵欣慰,总算是有情人总成眷属,自己这颗心也算是落地了。
好在今天一切顺利,那傅皇后看到自己也只是客气的打声招呼,并没有其他表示,看来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忽然,不知道是不是孟亦心的错觉,周围一阵异香飘来,她习惯性的想要察觉香味的来源,人却软绵绵的倒下了。
镇南王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新人入洞房!”
在一片喜庆的吵闹声中,傅倩感觉一切就像在做梦一样,今天这一天是如此的不真实,自己稀里糊涂的就完成了成亲仪式,被送入了洞房。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早上开始,她就一直心慌慌的难受,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怎么了?今天这都成新娘子了,怎么神情看着比平时还严肃呐!”
伴着一声打趣,傅倩恍然反应过来,方发现,新房里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旁人,只剩下他和詹棣两个了。
而面前这个帅气硬朗、此刻正柔情似水注视着自己的男人,正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爱人。
傅倩,你可真是傻,大婚的日子,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胡思乱想,现在人就在你面前,两人又拜了堂成了亲,你还有什么不心安的?
见詹棣这样看着,又想到自己今天一天这荒唐的想法,傅倩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看新娘子难得这般娇羞可人,詹棣也起了打趣之心,用一根手指,挑起傅倩的下巴,意味深长的问道,“又怎么了?我这什么都没做呢?怎么脸就红了?”
傅倩抬起头狠狠的瞪了詹棣一眼,恼羞成怒的道,“外面宴席刚开,宾客还没走呢,你就想做什么?”
詹棣挑了挑眉,一脸的坏笑,“你说我想做什么?”
“你……你……”
傅倩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那张大脸一下凑了上来,低头咬住了自己的樱chun,
傅倩一时间又羞又恼,想到自己和孟亦心事前约定的让她拜过堂过来看自己,赶紧拼命往外推詹棣,“你……你别闹,一会再来了人。”
结果,她不推还好,越推詹棣抱的越紧,“没事,我已经把门给关上了,进不来人。”
詹棣解释着,最后,索性将人给结结实实压在了身下。
詹棣本来只是想逗弄傅倩两句来着,结果难得看到小人儿这副羞答答的模样,就想着反正已经拜了堂,早晚是自己的人,就起了先尝上两口的心思。
谁曾想,这香香甜甜的味道一尝就一发不可收拾,越陷越深,根本拔不出来。
想想也是,他詹棣本就是血气方刚的男子,比夏侯奕还要大上两岁,却这么些年非要过清心寡欲的日子。
此时终于美人骄躯在怀,很快他就乱了分寸,一双手早就开始不听话的胡作非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