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吟睥睨着他,将他一时面瘫,词穷不知如何回应的表情看在眼内,但却传来他轻晒:“吃醋在我字典里还没出现。”
就知道这个人不可能吃她的醋,他无非是独占欲强作祟,不悦反击了一声:“既然没有,你管我与谁聊的来。”
“你现在是我女人。”他气的语调提高了。
“我只是与别人聊天,不是上床,你有必要这样吗?”白云吟气的快要抓狂,青黛色的眉全纠结一起,看着他的脸色顿时变的铁青,咬牙切齿吐出一句:“上床?这话你都敢说出来,是不是最近我对你太好了。”
“你最近对我好吗?怎么我一点也不觉的。”白云吟嗤笑。
“你……”某人被她气的语不成声了。
她看着他那受憋的熊样,突感解气。而某人却是一语不发,车速开的飞梭而行,似在发泄着心中的郁闷。
车内气氛沉闷压抑,两人不言语,谁也不肯打破沉默,谁也不想理会谁,而在这时,一声电话铃声充刺响亮将这僵局打破。
白云吟拿出电话,看了电话屏幕,不由的皱眉,凝思半秒才将电话放在耳旁。
“喂,萸萸。”
“云吟,今天过来陪我。”电话一端,透着乔萸死气沉沉的声音。
白云吟一怔,好似已经闻出一丝异样,咬唇闷道:“出什么事了?”
“你别问那么多,过来就是。”乔萸依旧是提不起劲的声音。
“好,我现在过去,你在家吗?”
“嗯。”
“你等我,半个小时我就赶到。”
挂掉电话,朝身旁的还在生气的男人看了一眼,鼓起勇气低低说了一声:“你前边停车,乔萸好似出了一些事。”
可他却一声不吭,车速依旧快的如箭般飞逝。白云吟懊恼,刚才不就是睹了他一句,怎么这么小气呢?视线依旧盯在他脸上,良久又哀求一声:“我真的有事,你停一下车。”
却没想到传来一声冷怒:“我现在不就是往乔萸家方向吗?”
她才往前看去,果真是往乔萸家方向而走,他是在送她去乔萸家吗?难道他知道乔萸家?可是这话她没敢问出口,坐好不再说话。
十五分钟的时间,车子已停在乔萸家楼下,白云吟下车时说了一声:“谢谢,不过晚上我可能不能回家煮饭了。”
“今晚我也有事不回去吃!你回去的时候打个电话给我,如果我在附近,顺便载你。”郁靖南这才正视她。
白云吟意外的看着他,他答应的很干脆,看在这份上,顺从的点了点头:“嗯。”
她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步下车,然后转身关好车门,车子快速启动离开,白云吟望着消失的车子怔了怔神,嘴角不察觉的泛起笑意,良久才收回视线,往乔萸家走去。
见到乔萸的那一刻,她已有预感,乔萸一定知道何忠实的事情了。
“萸萸,你怎么这副德行?”白云吟屁股还没坐热,便嗤一声。
乔萸走回沙发,跌坐在一旁,有气无力哀叹:“我彻底没戏了。”
白云吟眉宇又是一凝:“什么意思?”
“今天我看见学长与一位女子亲密的约会,就在咖啡厅里。”乔萸瘪脸无神。
“你问他了吗?”白云吟追问。
“他向我介绍,这是他的女友,这已经说明了一切,最后我是落荒而逃。”乔萸拿过沙发上的枕头,对着枕头猛打。
白云吟再也说不出话来,萸萸与高学长真的不可能了?想到这儿,心情不由的阴暗起来。
两人都沉默起来,除了乔萸打着枕头的声音,白云吟难过的望着乔萸,良久才出口安慰:“萸萸,你也别太过伤心,这世上不止他一个好男人,你一定会找到一位比他还要好的男子。”
“我明白,这些我都明白,其实我也没想过他会接受,算了,一切随缘,我本就没抱太大的希望,现在明朗了也好,总算了结了一件事,不用每天过的七上八下的。”乔萸大叹一声。
白云吟突然跨下脸色:“现在轮到我每天七上八下了?”
乔萸停住手中的动作,抬眸望着她:“你怎么了?”
白云吟抬眸迎上她的视线:“萸萸,我有件事一直没对你坦白。”
乔萸瞬间微眯着眼色:“你有什么事隐瞒的,速速坦白。”
“其实现在我与郁靖南住在一起。”白云吟低低应了一声。
“什么?”乔萸双眼即时瞪的诺大。
白云吟急急解释:“你别惊讶,我是被逼的。”
“不管被逼还是你自愿,你都已隐瞒军情,此罪不可恕。”乔萸吊着眼帘,音调尖锐。
“我当时就怕你担心,所以没有及时坦白。”白云吟气势低下去。
“我担心你干嘛,你早就被人家吃掉了,少吃几次,那块肉也不会回去。”乔萸很幽默的比喻着那层膜。
“你真没良心,害我瞒的好苦。”白云吟责怪起乔萸。
“你是不是被那黑山老妖带坏了,责任都能如此推到我身上。”乔萸不满道。
“好了,下次我一定及时禀报,绝不隐瞒。”白云吟拍了拍胸脯。
乔萸不悦剜剜她,停顿了片刻又道:“那你刚才说什么七上八下是什么原因?”
说到这,就让白云吟忧心了,大叹口气:“黑山老妖说他喜欢我,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啊?”乔萸更是大喊一声。
“你也很吃惊吧!”
“我太吃惊了,想不到黑山老妖遇到降魔者了,你为什么不信呢?”乔萸反问起来。
“他身边一直都不缺女人,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已的前妻?而且以往他对我可是恨之入骨的。说不定他说这些来试探试探我,我好不容易从阴影中走出来,不想再陷进去了。”白云吟往沙发后一靠,人就萎靡了。
“既然你这样想,还烦什么,直拒便好。”乔萸不转弯的给了一句。
“可是每天面对他,我有时又会不知觉陷入迷惑,把自已搞的很乱,所以每天过的七上八下就是这个原因。”白云吟将心里的话一吐为快。
可最终从乔萸口中得出来的结论便是:“完了,你还没完全死心,你心里还有他。”
这句又是与妈说的一模一样,难道她心里真还有他吗?
还没得出结论,又传来乔萸的话:“既然他说喜欢你,你就试着去接受一下,也试探试探他是否真心,如果是的话,你就接受,反正你已经是他的人了,就算为社会除去一害。”
她听着这话,不乐意应了一声:“怎么我觉的你这话就是把我往火炕上推呢?”
“错,我是为你亮节,你想想,你除了社会一害,全社感谢你,这殊荣是许多人想求也求不来,同时你也完成一生‘性’福的大举,一举两得,你该感谢我。”乔萸此时说这些话,完全不像失恋的状态。
白云吟狐疑的打量着乔萸,良久应了一声:“你出口成章的理论,告诉我你一点也没有失恋的难过,完全可以去电台当情感类节目的主持人。”
可乔萸却晒笑:“是吗?我也觉的我挺适合这类节目的。”
“你是打击受大了吧!”白云吟疑问道。
乔萸丢给了白云吟一个你就像嘴多的眼神,然后郁闷大喊一声。
“今晚我要大吃特吃一餐。”
乔萸有个习惯,心情不好时,喜欢吃东西发泄,这点白云吟最清楚的,于是道:“好,今晚我请你吃大餐。”
“咱们去吃湘菜,我要将辣进行到底。”乔萸大叫,她必须得去吃最辣的,将一切烦恼都辣到最极致。
“好,我们就去吃湘菜。”白云吟豪爽承诺。
“然后吃完饭就去钱柜,我要看脱衣舞。”乔萸现在就已安排好,她接下来的要做的事。
白云吟即时皱眉,紧接着道:“就别去钱柜,那儿太乱”
“那儿最有意思了,你得陪我去。”乔萸不满反抗着。
她要醉,才是能忘记烦恼,想到还没开始的爱情,就被宣告死亡,心如被针刺般,难受疼当。
白云吟还是说了一句:“要是我们都醉了,怎么办?那可是鱼龙混杂之地。”
“我醉,你不准醉,这样就没事了。”乔萸安排着。
白云吟看着乔萸的样子,知道是抗拒不了,只好应道:“好吧!这次就顺从你一次。”
“哦,好。”乔萸高兴的拍了拍手。
……
两人说南扯北一下午,待到吃饭时间,结伴去湘菜馆吃饭。饭中途,两人吃的鼻水直流,眼泪汪汪,乔萸不知是被辣的,还是伤心,泪流了一脸.在这样的地方,一点也不会引人注目,因为在坐的都是辣的满脸泪水。
“好过瘾呀!原来伤心时吃辣的,竟是这么舒服畅。”白云吟第一次发现,伤心吃辣的,可以将伤心用辣来掩盖,辣到极致时,伤痛都变的不再重要。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乔萸流着泪说。
“你现在才告诉我,真不够义气。”白云吟亦流着眼泪道。
“这事,一般人我不告诉她。”乔萸重复着广告牌上的台词,白云吟听着这话,想到葛优那个样子,喷然笑出了声。
“你这个时候还耍宝,我服了你。”白云吟笑了后,慢慢道。
“难道伤心,就一定要哭死哭活吗?”乔萸反对道。
“对,不一定哭死哭活,就像你这样,流着泪吃饭,非常健康。”白云吟嘲讽着她。
“这是新一种吃法,会让你铭心刻骨。”乔萸道。
“好一个铭心刻骨。”白云吟道。
一顿饭,白云吟与乔萸就在流泪过程中吃完。待吃完后,眼内通红,就好似刚大哭一场。
“还去不去酒吧!”今天她必须做个陪客,乔萸去哪儿她也得跟着去哪儿。
“去,怎么不去?但是我们走路过去吧!就当消化消化,等会才能喝酒。”乔萸提议道。
“好呀,散步去。”白云吟笑道。她好久没与乔萸夜色下散步了,这种真是件奢侈之事。
两人边走边说,虽然旁边车子急驰而过,但却并不扰乱两人的心,两人好似在回味着,以往她们曾这么散步,也是这样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