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临川眼神越发阴沉了,在片场之中,他还没有被忽视得这么彻底过。
“喻影帝今儿个,看着好像有点不高兴啊?”正阴沉地盯着那边的时候,角落里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喻临川眉眼一沉,眼神都变得警惕了起来,往那边看过去,便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色卫衣,带着衣服上的帽子,将
自己隐藏在角落里,就像是一条毒蛇一般。
应该说,他本就是一条蛇,走路也毫无声息,不过瞧着对喻临川没什么恶意,喻临川也并未闪躲,问道:“什么事情?”
每次此人来,准没好事。
男人唇角一勾,伸手想拍拍喻临川的肩膀,然而喻临川灵敏的躲过了,他也不在意,满脸赞赏:“你果然很敏锐,是有件事情想找你帮忙。”
他眼神忽然往旁边一转,落在了余聆的身上,微微一笑,问道:“这小妖可登记在册了?从前可没见过。”
“世上妖怪千千万,难不成你全都见过了?”
喻临川嘴上从来都不留情面。
男人打着哈哈,说:“也是,说正事儿吧,帮我个忙,肯定对你有好处。”
“你哪次不是这么说?最后还不是给我落下一堆烂摊子。”
喻临川冷笑。
此人是妖怪管理局的局长,本性是一条蛇,性子虽阴冷,倒也挺正直,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出任何的岔子,让妖怪和人类之间的关系也成功的缓和了。
“这次,真的是关乎人命的大事儿!而且还是你们狐族的事儿,你能不帮我么?”
“我从狐族离开也有百把年了吧,什么叫做我们狐族的事儿?”
喻临川面色冷漠,愣是不松口。
“近来,京中出现了几起命案,死状很是怪异,皆是挖去了心脏眼睛舌头,像极了五百年前的那个案子,只不过那时候是乱世,也并未引起人的注意力。”
男人也不管那么多,自顾自的就开始说起了事情。
提起五百年前的案子,喻临川总算是来了点兴趣,定定地盯着男人,沉默着没说话。
“五百年前,我还不是妖怪局局长,所以那时候的事情只有你清楚,不如你同我讲讲如何?”
男人笑嘻嘻地问。
然而喻临川不说话。
他也不介意,知道喻临川就是这么个性子,便继续说:“这次,我会让一只狗妖同你一起办案,抓到凶手之后,会怎么处置你也知道的。”
喻临川皱眉:“我什么时候同意了和你一起去办案了?”
“办案办案?!我也去!”
他话音刚落,女孩儿清脆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喻临川回头看去,就看见了还没有卸妆的余聆兴致勃勃地冲了过来,不知道在门口听了多久。
虽然余聆是个妖力底下的小妖精,但是好歹也是一只猫妖,猫妖擅长隐匿自己的气息,所以喻临川和男人都没有察觉也是正常。
也许以蛇妖的角度能看见余聆,但是他也没有说,说不定余聆会劝说喻临川一起去呢!
“边儿去,知道是什么事情么就瞎凑热闹?”
喻临川一挥手就让余聆到旁边去乖乖呆着。
余聆瘪了瘪嘴巴,但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般,走到喻临川的身边,将自己的脸凑过去,说道:“什么案子,我太好奇了!”
她虽然不知道这过来的男人是谁,但是就算是不介绍,也能知道肯定和妖怪管理局是有关系的。
余聆想了解了解这妖怪管理局,边用好奇的眼神看向了男人。
男人身上的妖气十分的浓厚,不过果然,妖精就没有一个长得不好看的。
“今天早上,刚发生了第五起挖心人命案,在现场我闻到了狐族的妖气,你当真不想参与?”
“狐族的?我参与啊!”
“你?”喻临川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余聆,满脸的不相信。
最后他摇了摇头,说:“你就算了吧,这可不像是演戏这种事情,若是稍有不慎都会丢了性命,以你现在的妖力……”
“好啊。”
喻临川话还没说完,男人就轻快地答应了一声。
他的性子何其敏锐,当然是很快就察觉到了余聆和喻临川之间的关系,便满脸笑意地说:“你若是想参与,便来吧。”
喻临川眼神一沉,接下来的话便都说不出口了,转脸一直盯着男人,眼神仿佛是要吃人,噢不,吃妖似的。
“这样吧,你资历尚浅,也不知道这其中的流程,所以我派给你一个狗妖当助理如何?”
“狗妖?”
“模样虽说比不上这狐狸,但是也是数一数二的,而且忠心耿耿,性格极暖,绝对不会泼人冷水,随时随地都会用言语和行动来温暖你,如何,要不试试?”
“葛言。”
喻临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来。
葛言哈哈笑起来,笑眯眯地问道:“怎么了狐狸?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不过是和这只小妖聊聊天罢了。”
“我去便是了。”
喻临川微微咬牙,拿葛言都要没办法了。
余聆嘿嘿一笑,说:“那,那只狗妖可别忘了啊!让这只老狐狸好好学学,怎么样才是暖男!”
葛言一怔,又狂笑不已:“老狐狸,哈哈哈哈不错!”
喻临川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眯着眸子,问道:“剧组的戏就快结束了,在结束之前,请都不要来打扰我们。”
“好的,加油拍戏,我回去整理整理线索,等你过来!”
葛言哈哈笑着,递给余聆一个飞吻,十分兴奋地喊了一声:“小妖,事成之后,我带你去找美人儿去。”
余聆嘴角抽了抽,虽然作死,但是这种大死,可不敢做。
“您还是留着自个去吧!”
余聆笑眯眯地送走了葛言,问:“老狐狸,他是什么妖怪?”
“蛇。”
“难怪,一看便是一脸纵欲过度的样子呢……”
还没走远的某条蛇听得一清二楚,脚下步子一歪,差点来了个平地摔。
这小妖说的什么话?纵欲过度?说的是他?他哪里纵欲过度了?难道不应该是一个翩翩君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