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吃……”,即使留恋他的温柔,但她的声音还是掺杂着些许的冰冷。
“一会就好”,他还是自顾自的从床边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但却是关上了门,还听到了锁链的声音,对此,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与悲哀。
大约一个多小时,她的房间这时才被人打开,岑西逆着光走了进来,在她的床前站定,“姐,我想你应该没什么胃口,所以我花了些时间去熬了稀饭,你吃点吧”。
季安寻躺在床上,身子是背对着他的,她闭着眼睛,对于他的轻柔细语全当听不见,毫无反应。
“姐……你一天都没有吃了,这样我会心疼的”,他继续说道。
而她依旧沉默……
这时,一股清洌的味道窜进了她的鼻腔,紧接着,身躯压了下来,伸臂一个用力,把她拦腰抱起,她吓的惊呼了一声,两只手臂因为害怕不禁环搂住了他的脖子,等定神后,她就在他的怀里奋力挣扎,“放开我,放我下来,我说了不吃就是不吃!”
岑西任由她手脚乱挥乱蹬,抱着她走出了房间,外面的白色光线让她一时有点不适应的闭了闭眼睛,他把她抱放在餐桌前的座椅上,面前是一碗已经乘好的白粥,还散发着热气,即便只是这么一碗白白的粥,看上去却是勾起了食味,更何况还是一天没有吃东西的她。
他也拉过椅子坐在了她的旁侧,见她始终没有动作,于是他拿起了调羹舀了一勺,轻轻的吹了几下后,递到了她的嘴边。
季安寻把头一扭,避开了他的喂食。
岑西见此也没有发怒,他又伸了伸手臂,粥也再次移到了她的面前,她气恼,一个抬手就把放在她面前的调羹连带粥都扫落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粥也跟着遭了殃。
他身子顿时一怔,看了看地上那已摔成两断的调羹,他的面色随之跟着一冷,她听到了轻轻又有点急促的呼吸声,然后又恢复了如常,他从位置上站起来,走进厨房重新又拿来了一个,这次他没有再坐下,而是从碗里又舀了一勺来到了她的嘴边,“吃……”,声音是轻柔的,却又是一副命令般的口气,同时又掺杂着一丝的冰冷。
季安寻这次终于抬起了头,与他直面对视,她的眼眸里却是一片的冰寒,“我说了,我不吃!”
“吃!”又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字。
“我不吃!”
“不吃,你会肚子饿”,他语气平淡。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她不甘示弱的反驳。
“我叫你吃!”
季安寻敛下了眸,把头又撇到一边,不再看他。
岑西的眸子渐渐放沉,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看了好久,然后他突然把勺子里的粥尽数吃进了自己的嘴里,手捏过她的下巴一转,让她面向了自己,接着他一个弯身下去,唇贴上了她的唇瓣,在她怔愣的有些不明所以之时,他捏着她下颚的手微微一用力,她疼的自觉张开了嘴,下一秒,他嘴里的白粥顺而喂进了她的嘴里,她明白过来后,就用舌头试图推出,原本就要撤离的岑西又顺势堵住了她的唇。
她极力反抗着,挣扎着,而他手上的力度也跟着捏紧,唇上也跟着用了力,与她唇舌相贴缠绕之后,她还是把嘴里的粥吞了下去,他这才满意的离开了她的唇。
“姐,你是要自己吃,还是继续要我喂?”他特意把最后一个字音说的重了一些。
季安寻抿着嘴,瞪着他,“恶心”。
话毕,他的脸也陡然难看了下来,但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又吃了一口白粥,再次强势的贴上了她的唇,结果就是不管她如何的反抗加捶打,他依旧强势的一一喂进继而让她吞下,几轮下来之后,她的脸涨的通红,他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碗里的粥就这样被他喂进去了一半之多。
等他自己又吃了一口,又想俯下身时,她连忙用手抵住了他的胸膛,让他不再倾近,“我……我自己吃……”,她最终还是妥协了,她可不想一直被他这么喂下去,因为……每当他下一次的喂食,他的唇每次就会多一会的留恋,这让她感到了一丝的危险,从他的眼神和呼吸中就能看出来。
岑西嘴角一勾,笑也跟着邪魅了起来,“最后一次……”,说完他又再次且霸道的吻上了她的唇。
喂完了粥,她已经面红耳赤了,在岑西那灼热的注视下,她连忙从椅子上窜起,逃避似的跑进了浴室,可是等她洗完了澡,她这才反应过来,她的睡衣没有带,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叫他时,门被人从外敲响,她身子怔了怔,随后脚步偷偷的走到了浴室的门后面,当她刚想侧耳去听时,她不曾想,浴室那磨砂玻璃门早已映出了她的身影。
岑西抿唇有丝无奈的一笑,于是敲门声故意加重了些许的力道,顿时响的她立马直起了身,脚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他见她没有说话,于是还是他开了口,“开一下门,我帮你拿来了睡衣”。
季安寻犹豫了一会,最终打开了一条小细缝,他见此,把手上的睡衣往那门缝边递了递,她这才伸出了手,夺过了他手中的睡衣,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然而,房间再一次被敲响,“姐,再开一下门”。
“干……干嘛?”她紧张的结巴了起来。
“你掉了一件……东西”,门外面是岑西那不急不徐的声音。
“什么……?”她防备的问。
“嗯……”,他有丝支唔,“你的……内裤,在你拿时掉落在地上了”。
闻言,季安寻的脸瞬间通红一片,她又打开了门,快速的又夺过他手中那点小粉红布料时,关门声比刚才还响了一倍。
岑西看着她这般反应,嘴边笑的更开了。
等她换好睡衣出来,他始终站在门外没有走开过,看到她,他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一样,牵起她的手就往她的房间里走,她的手想试图甩开,得来的反而是更加的握紧,于是她也就任由他牵着了。
来到她的房间,让她坐在床边,然后拿着早已准备好的干毛巾替她擦着头发,动作依旧温柔,然而她想起今天下午做的恶梦时,她连忙的转过了身,从他手中拿过了毛巾,“不用了,我自己擦就好了”。
岑西对于她这样的反应,有丝困惑,但还是从她手中拿回了毛巾,“一直以来都是我帮你擦的”。
“这次……不用”,她低声说。
“坐好!”他语气又有点低沉了。
见他态度坚决,她还是乖乖的坐了回去,不敢惹他,但是他帮自己擦头发时,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恐慌的。
等他去洗澡时,她又再次被他锁进了房间里,这才放心的去洗,而她对此,也已经无所谓了,她该说的也说了,该闹的也闹了,结果还是改变不了什么,事已至此,那她又何必再去费唇舌呢。
他洗完澡后,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里,不再问她意见的自顾上了她的床,把她紧搂在怀里,而她也一动不动的就这么让他抱着,他闻着她身体散发出的幽香,又吻了吻她那柔顺的发丝,手臂迷恋的不禁又紧了一分,“姐,我爱你……晚安”。
黑暗里,她沉默的没有回话,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等她从床上醒来时,他已经不在她的身边了,她的眼睛瞥向了床柜,隐约看到貌似放了东西,房间即使到了白天,但依然还是灰暗的,于是她打开了台灯,照明一看,原来是他早上给她买的早餐。
她把台灯线又一拉,浅黄色的光线瞬间又是暗灭,她重新又躺回在了床上,继续睡觉……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而她也足足被他关了五天,除了他回来,能走出房间外,其他都是在这封闭的房间内,他的亲密她不再拒绝,也不再回应,晚上他的拥抱,她不再推开,但也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没有反应,他们之间一般也都是他在说话,她在听,实在要她去回答的,就是简单的几句,嗯,哦,随便……他也不恼也不气。
只是在今天他回来时,没有立马替她开门,而是去了浴室洗澡,浴室是贴在她的房间的,所以她能听出来,过了几分钟,水声停止了,然后安静了一会儿,就听到了浴室的门打开的声音,脚声来到了她的门外,停住了,再沉静了后,这才传来了锁链被打开的声音,他走了进来,没有开灯,见她就这么站在房间里,他也没有奇怪,他向她走近,一把把她搂抱在怀里,脸埋在了她的发丝间,不言一语。
她隐约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于是用力推开了他,打开了灯,等她转头向他看去时,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他脸上有好几处都是伤,嘴角也是淤青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