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应该让她知道么?”厉仲言反问过去,不掺喜怒的口吻中答案的不言而喻。
可苏曼瑶却有点傻眼。
这道理,说不通啊?
她是通过许媛得知了厉仲言受伤了的事情,按住亲疏先后,许媛怎么样也不会只告诉她一个人,而不告诉厉母的。
越是细思越觉得可疑,可想想许媛平常的表现,似乎有没什么不妥,最后只能用许媛是怕厉仲言责怪才没声张这个理由囫囵安慰了自己。
按着厉仲言的吩咐,厉母在两小时后坐上了飞往法国南部一个小镇的私人飞机,几乎是时,厉仲言确实负伤并且将在医院养伤至少一周的新闻,迅速覆盖了各大资讯的头版头条。
此举果然让那些原本已经摩拳擦掌准备揭穿厉仲言“谎言”的人大跌眼镜。
果然千算万算,也算不过厉仲言。
加上ym的舆论引导做得好,这下,关注这件事的吃瓜群众的注意力几乎全部在厉仲言的伤势上,以及关心他什么时候能好上。
隔天一大早,作为他好兄弟的沈慕才姗姗来迟。
他实在没有原先的意气风发,看得出是一副颓废到胡子都疏于打理的样子。
苏曼瑶不想见到他,又不能阻止厉仲言见他,索性出去给厉仲言买早饭了。
出于理解,厉仲言这次倒没拦着她。
厉仲言不是爱说废话的人,索性连寒暄关心都省了,他开门见山的问,“郑铎这阵子小动作越来越多,沈慕,你是不是应该先办正事再找人?”
沈慕的脸色不太好,“你特地把我找过来,就为了对我说这些?”
厉仲言薄唇紧抿,淡漠的眼神扫过他,说出的话也理智得略显冷血,“这段时间,你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进去找她,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不是么?这只能说明,是有人把她藏了起来,或是她自己躲着不想见你。”
“那又怎样。”沈慕对厉仲言的话显得无动于衷。从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好多人同他说过类似的话了,他起初还会争执几句,现如今这些话已经刺痛不了他什么了。
他昂起头,一字一顿的道,“哪怕她躲到天涯海角,藏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她找出来的。”
厉仲言无心与他争论,既然他自己有决定,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淡淡的说,“好,既然如此,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这是一句盖棺定论性的话,意思就是既然你觉得兄弟不如女人,那兄弟也不指望你了!
他这样一讲,沈慕心里反倒过意不去。
哪怕不论从前多年的兄弟感情,单说在寻找宁淼淼的事上,厉仲言确实在不遗余力的帮他。
现在他一身伤病正是无法面面俱到的时候,沈慕怎么可能真的不帮他。
“仲言,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厉仲言转入正题,“一个月内,我都会以养伤的名义留在金陵不回去,我不在,相信郑铎那边有更多的招数等着使出来,你见机行事就好,觉得方言自己能解决不必你出手的时候,也可以不管。”
一旁突然被点名的方言莫名一颤。
他作为厉仲言的代言人,在厉总美其名曰欲擒故纵实则确实是偷懒的一个月里,他就要过上总部和金陵之间两头跑的日子了。
现在,竟然还对本来可以依赖一下下的沈总说出觉得他能解决就不用管的话,万一沈总过分高估了他的能力,那还让不让他活了?
然而两位为高权重的大boss根本没在意他内心满满的os,事情就这样说定了。
各怀心事的沉默十几秒后,沈慕主动提出了离开。
“你好好养伤,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我下一点的航班去法国。”
闻言,厉仲言不禁多问了一句,“去做什么?”
他直觉沈慕不是因为生意的往来而过去,他了解的沈氏集团在法国并没有值得沈慕亲自出马的大客户。
沈慕也坦白交代,“我这里有些迹象表面,她可能在法国。”
听带他这样说,厉仲言显然也有些惊讶,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已经被人大力的字外面推开。
苏曼瑶焦急又期待的脸出现在几人视线里,她潋滟明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欣喜,追问语气不自觉的加重,“你确定吗?你能把她带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