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赶来时,看到的竟是这样一幕。
宫甜儿本来大笑着,被米勒看到,她迅速止住笑声,很淡漠也很客气的道:“米大哥,这么巧?”
米勒的视线锁住宫甜儿的小脸,她刚才笑得还真的是开朗,那样的神情,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她,开朗,幸福,无忧无虑。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她真的想要放开自己吗?不然她怎么笑得那么开心?
那个红衣女人非但不觉得尴尬,反而对曾黎道:“如果你打算以后做牛郎的话,可以大电话给我,这是我的名片!”
说着,那个女人竟然递上了一张名片。
曾黎立刻后退。“搞什么啊,见鬼了!鬼才做牛郎。”
米勒也呆了下,突然忍不住爆笑起来。“黎,你被当作了牛郎?”
“走了!”曾黎不解释,拉住曾阳阳的手。“我们回去!”
“喂!我和甜儿要逛街!”曾阳阳大叫。
“对!我们要逛街!”甜儿立刻说道,她不要见米勒。她紧张,她也不知道和米勒说什么,他又不爱自己,干么来找自己,害她的梦想总是破灭,再也不幻想了!
“拉住你的女人!”曾黎警告的回头看米勒,他打电话来就是要他把宫甜儿带走的,可不是让他来妥协的。
“你要拉我以后你休想见到我!”宫甜儿警告的说道。
米勒有些为难,急中生智道:“不如我们一起去逛街吧,黎,我们四个去逛街好了!”
曾黎翻了翻白眼,如果没有好办法,那就一起吧。曾黎将抽了一半的烟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好!我们跟着她们逛街!”
宫甜儿急急的摇头,“不要!我自己去逛街!阳阳,你跟曾黎回去吧!”
“甜儿,你又想逃了?”米勒忽然的靠近,低沉纠结的男声在她耳畔响起,“不要再闹了。”
她闹?宫甜儿苦涩一笑,反射性地朝后退了一步,脚下不稳,却跌出了马路。
一旁有车快速驶来,他急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猛得一拽护着她将她往怀里带。宫甜儿闷头撞进他的胸膛,那温暖又疼痛的感觉让她一颤。
“小心点!没事吧!”米勒的声音也带着紧张和焦急。
宫甜儿回过神来,意识到他的双手搂着她,她急忙朝后一退,退出了那个宽阔结实的怀抱。
不知道是怕留恋过后怕自己难以放手,还是在告诫自己不该再有多余的念头去渴望,认清楚事实就是他们已经分手,他爱的人不是自己,她不敢再奢望。
可是她的举动却让米勒皱了下眉,她是在划清界限?还是和之前一样?
“甜儿?”
曾黎看着两人的样子,拉着阳阳想走,可是这时宫甜儿突然抱住了肚子。“啊,我肚子好痛……”
“甜儿?”米勒大惊,看到宫甜儿的脸瞬间惨白,“怎么了?”
曾阳阳明白了什么,突然挣脱曾黎,“米大哥,快点啊,我们去医院!”
宫甜儿的眉头皱紧,小脸上迸出冷汗。“阳阳……”
曾阳阳点头,知道她要说什么,只是催促。“哥哥,你开车,米大哥,快点我们快送医院去!”
米勒也慌乱了起来,一把抱起她,把车钥匙给了曾黎,四人火速赶往医院。
直到到了医院米勒才知道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很雷人,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怀孕了?”他真是很诧异,很害怕。
曾阳阳无奈,点头。“米大哥,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是甜儿不想让你负责,他认为你不爱她,所以她不会跟你结婚!女人跟男人不一样的,没有爱情,她宁可不要混应。”
听着这话的曾黎突然一愣,脑海里闪过了什么,难道是?
他立刻拉着阳阳来到急救室外无人的走廊上。
“你拉我干么?甜儿还在急救!”
“阳阳!”曾黎双手扳住她的肩膀,双眸锁住她的眉眼。“你是怕我不爱你所以才不跟我结婚的吗?”
阳阳的心里一颤,抬起眼睛,看着他,“无聊啊!快点放开!”
其实他很想知道接下来他会说什么,可是她又怕他说出的话不是自己想要的,她害怕,宁愿不听。
“阳阳,我喜欢你!”他用了喜欢,不是爱。但是紧接着他说:“你不知道我知道六年前那夜是你的时候我心里有多庆幸,幸好是你,我一直以为是莫伊惠,也怀疑过,可是知道是你的时候,我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我真的喜欢你!我们结婚吧,哥哥的爱情只给你,哥哥这一生没有爱过别的女人,也许我现在说爱你,你未必相信,但是哥哥真的很喜欢你,比喜欢还要喜欢你!”
阳阳一怔,心里兵荒马乱,“你什么意思?”
“哥哥说爱你,你信吗?”
“你爱我吗?”她反问。
“我想这是爱情,不是负责,不是为了负责要结婚的,如果为了负责要结婚的,六年前我跟莫伊惠就可能糊里糊涂的结婚了!”曾黎认真的说道。
阳阳看着他,看着他,突然红了眼圈。
曾黎心里一紧,突然将她搂近,身体紧贴着身体。刹那之间,俊容压向了她。他低头吻住她的唇,阳阳错愕,不由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居然在医院里这样旁若无人的吻他。
“唔……放开!”她低喊。
曾黎放开她,凝望了她半晌时间,久到她无法再继续僵持想要离开的时候,他却认真坚决地道,“我是因为喜欢你才要跟你结婚,还有,谢谢你帮我生了儿子,对不起我不在你身边,害你吃了很多苦,我用以后的五十年来补偿你,爱你,可以吗?”
阳阳那颗原本城墙高筑的心,此刻因为这句话而轰然倒塌。一瞬间泪流满面。
曾黎再度将她拥进怀里,情难自禁的吻着她的发丝。“我们回家说,不要哭,甜儿还在里面,我只要你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一时的兴起,是真的想要一直喜欢下去。”
曾阳阳呆了呆,这么多年了,她终于等来了他的回眸,激动的泪水怎么能不流下来。
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医生摘掉口罩道:“谁是宫甜儿的家属?”
“医生,她怎样了?我是!”
“你是她?”
“我是她先生!”米勒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