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让人叫我去江太宝书房的目的?”
江声的话让月初一愣,莫名其妙地反问:“我什么时候让人去喊你来了?”
江声皱眉,“不是你让人叫我去的?”
“我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让你去干什么?”
两人都懵了,江声缓缓开口:“看来今天的事情是有心人做的,特意让你我撞见那一幕,只是我们看见了对那个人又有什么好处呢?真是一时猜不透那人的目的。”
一言惊醒梦中人,月初豁然就明白了,江声是温尚安排的人喊过来的,而他又提前让管家通知自己主动去江太宝那里……
月初细思极恐,忽然意识到和江太宝纠缠的那个女人会不会也是温尚安排的呢?江府是不是有很多温尚的眼线?
难怪他那么放心自己在江府,原来这只老狐狸暗中已经做了这么多手脚了。
月初环顾四周,低声说:“去你书房。”
江声对于她突如其来的话有些狐疑,却也道:“好。”
紧接着月初忽然破口大骂:“你不要再劝我,人家都敢骑在我头上拉屎了,你还要让我忍气吞声?江声,我进府以来可是一直把你当亲儿子再对待,你有没有站在我的立场上考虑过问题?!你是要气死我这个娘?”
江声看了一眼暴躁如雷的月初,心道你作戏也不忘占我的便宜!
“母亲,是声儿考虑不周……”
“不要说了,去你书房,你现在就给我把和离书写好!”月初带头怒气冲冲的就走了。
江声连忙喊着:“母亲息怒,母亲再等等。”大步追了上去。
躲在一边偷偷看得小厮和丫鬟们只知道发生了大事,新夫人要和老爷和离,却没人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看到月初两人走了之后忍不住议论纷纷。
书房里,月初关上了书房门,道:“计划要改变一下了,既然有人帮忙,那我们就将计就计,我就此脱身吧。”
江声连忙问:“那我和嫣然呢?”
“还是按照我们说的那样,现在万小姐是被退婚的人,大家都忌惮着不会上门去娶亲,你当万家人听不到大家暗里地的嘲笑?等万家人再急上一段日子了再去提亲,他们肯定巴不得不要彩礼就把女儿嫁给你,还有这个江太宝,你瞧着吧,我一走他肯定会大肆娶妻纳妾,他这么多年不能有女人,如今有了神药,哪里还有心思管你?你只管成亲之后分出去过,反正你生意上都渐渐接手了,江太宝就算再娶一百个女人给你生下弟弟妹妹你也不足为惧。”
月初说完,发现江声一直在盯着自己,她莫名其妙,在脸上摸了一把,问:“你看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
月初想着原来你是问这个,索性干咳了两声,整了整衣领正色道:“其实我是仙女下凡来……”
“好了好了,你就当我没问过。”江声连忙摆手。
月初“切”了一声,“我还不乐意跟你这个凡夫俗子说呢。”
两人一商量,就这么把事情定了下来。
末了,月初突然跟抽风一样一把将江声书桌上的书全部扫了下来。
江声一脸呆滞,月初大吼:“那个老不死的,你让我听他解释,但是他现在来了么?老娘等了这么久不还没来?指不定还在跟那个骚狐狸卿卿我我呢!算了,今天老娘也骂累了,你就且替我把和离书写好,明天我再来取!”
江声:“……”
月初猛地拉开门,果然看到几棵树后面有好几个脑袋缩了起来。
今天这么一闹,府里八卦的下人们都活跃起来,巴不得打听一些劲爆事儿,所以都悄悄躲在这里想听听呢。
江声配合地上前挽留,“母亲,你听……”
“不要再说了,我今天受到的羞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月初说着就气冲冲地走了。
等回到房间,月初看到翡翠还在磨磨蹭蹭地找包袱。
见月初回来,翡翠立刻迎上来倒了一杯热水,“夫人可是消气了?老爷年纪大了,耳根子软,肯定是被哄骗了才做出了这事,夫人喝杯水先冷静下。”
月初摆摆手,“我刚才连声儿都骂了一顿,不想再骂你了,今天不用你伺候,我怕我等会控制不住那你发泄,你回房去休息吧,我今晚想一个人冷静下。”
翡翠一听连少爷都挨骂了,又听月初忍着一口怒气说搞不好会往自己身上发泄,吓得浑身一抖,连忙福了福身子就跑了。
院子里清静下来,月初觉得轻松自在,顿时高兴得想跳广场舞。
自从进了江府以来,她何曾这样一个人舒舒服服得独处过?屋子里只有一个人的感觉真是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也不用假装端着架子挂着假脸给翡翠和其他人看。
月初“嗖”地一下把外面的毛大衣给甩到了软榻上,坐在梳妆镜前准备给自己卸-妆,可一坐下便回味过来这里是古代,哪里来的卸妆工具?
她看了一眼镜子,想着自己这也是第一次画了个现代妆,自我感觉还是很不错的,想着好不容易化了妆,再保留保留,美一下好了。
高高兴兴地收拾衣裳去了浴房,自己将一篮子丫鬟们准备好的花瓣全部撒进了浴房里,月初欢快地脱光衣裳进了温池。
真痛快,要再来一杯红酒,敷上一片面膜,放上轻音乐,再来个捏肩膀cuo背的就好了,这才叫生活嘛~
这可惜来了个古代,有温池子就不错了,其他的都只能在梦里想想。
舒舒服服地趴在毛巾上,月初正闭着眼睛享受,忽然感觉到肩膀上多了一只粗粝的手掌心。
那手十分大胆,在自己肩上摩-擦后顺着背脊就往下。
月初以为他摸摸就算了,没想到他还不要脸的顺着往下,一时间忍不下去了,猛地睁开眼睛捧了水就往对方的脸上招呼。
温尚身手敏捷,忽一下的就闪到了一边。
月初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调侃道:“哟,这不是今天在婚宴上逃跑的新郎官么?”
“什么叫逃跑?我这是有事去办了好么?再说了,我就是个作戏的,什么新不新郎官的!”
“什么事情重要到要抛下自己的新娘子?”
温尚眼神亮了起来,冷笑一声:“当然是手刃狗贼。”
月初一怔,问:“国师死了?”
“差不多了,被我打成了重伤,现在被囚在牢里,明日皇上就会下旨将他抄家,那个狗贼见不到明晚的月亮了。”
月初来了兴趣,重新趴在岸上的毛巾上,追问:“你给我说说你今天去干嘛了?”
“今天的娶亲本就是一个幌子。国师那个狗贼平时十分精明,自从我回来之后一直安分守己,虽然我掌握了他不少通敌卖-国的证据,可所谓捉贼要捉脏,于是便和皇上商量了这一场戏。”
“皇上故意流露出想要派兵出征攻打敌国的消息,国师等人因为忌惮我,只有手下的虾兵小将在偷偷活动,今日城里所有关卡防备都松懈下来了,国师的儿子为了在他爹面前图表现,私自将情报带出城被我们的人当初擒住。”
“我们的人还没有用刑,只作戏说将他大哥也捉住了正在另一个牢里被鞭刑打得已经半死了,他一害怕,什么都招了。”
温尚说起这段的时候眉飞色舞,是真的由心而发的那种喜悦与激动,也是将这几年压抑在心的仇恨都发泄了出来。
他永远都忘不了他擒住国师时看到国师脸上露出的那种惊慌失措,也忘不了国师带着屈辱的恨意跪在他面前的那种肆意的快感。
忍气吞声这么多年,终于亲手将他的仇人从高处拉了下来!他终于给他爹报仇了!
月初瞧着这样的温尚实则是心疼的,因为以前她一直在忙着赚钱的事情,对他的事情只是简单的过问却并没有过多的了解。
说实话,尹晓雪可能都比她要清楚温尚的事情。
听到叹气声,温尚回过神,低头问:“你作何叹气?难道不为我开心?”
“当然为你开心,只是我觉得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你。”
温尚听闻,忽然邪邪一笑,居高临下的模样像一匹饿狼,“娘子能帮到小可爱的有很多,比如现在帮你的小可爱救救火。”
你见过一个高一米八多,肌肉鼓鼓的汉子喜欢自称小可爱吗?
月初见过,而且简直难以接受。
温尚三两下地脱了衣裳后下了温池,cuo着手朝月初游过去,“娘子,你的小可爱来了,接住你的小可爱哦~~”
月初:“……”
妈的,好想拿臭袜子塞住他的嘴!
温尚游到月初身边,用自己蹭她,还捉着她的双手搂住自己,自娱自乐的模样十分高兴,“哎呀呀,娘子接住小可爱了,娘子很棒,小可爱奖励娘子一个亲亲!”
月初:“……”
袜子呢?她刚才把袜子脱哪儿去了?
温尚的奖励说来就来,捧着月初的脸就擒住了她的小嘴巴,灵活的舌头一下子探了过来。
月初:“……”
不是亲亲吗?这都叫法式舌-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