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从前换女人速度就很快,现在又有了新欢,江梨落丝毫也不惊讶,因为彼此没有感情,她倒是希望他能够找到合意的女人,早些放她自由。
江梨落收回视线,看到肖云泽正在打量她,不由得莞尔一笑:“怎么,我脸上有字?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肖云泽也笑:“不干嘛,就是想带你去个地方,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好啊,反正我下午没什么事,去哪儿?”江梨落和他并肩走着,肖云泽个高腿长,走起来却不紧不慢,配合着她的步调,让她跟起来不费劲。
“去了就知道了。”肖云泽开了车过来,江梨落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车子从商场门口经过,秦远恰好回头,瞥到了车中的影子。
看了下那辆车的车型和车牌,不由的自嘲的一笑,怅然若失。
身边的女人菟丝草般缠到他的胳膊上,嗲声说:“亲爱的,我想买戒指。”
秦远低头看了眼女人,恍恍惚惚的问:“买戒指做什么?”
女人娇笑着拧了他一把:“你是吃干抹净打算不认账是不是?买戒指当然是要结婚了,当然,也可以先订婚。”
秦远低着头没有说话,女人却喋喋不休的展望未来,甚至连将来生几个小孩都计划好了,听得秦远一阵烦躁。
“今天我还有事,改天吧。”说完,径自往前走去,女人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怒冲冲的质问:“秦远,你这是什么意思?”
“亲爱的,我今天真的很累,不如改天?”秦远放柔了声音,将女人一把搂入怀中,甜言蜜语不要钱的说了一箩筐。
女人白皙的脸庞上飞上两抹红晕,扭捏着说:“今晚你陪我”
肖云泽开车来到郊外,四周都是树林,中间矗立着一栋古老的建筑,好像中世纪的城堡,建筑很高,大约有三层楼,外面竖着围墙,围墙上长着茂密鲜绿的爬山虎,从围墙里面爬出来,给围墙披上了一层绿色的外衣。
推开围墙古老而厚重的铁门,沿着长满青苔的青石小路上走过,蜿蜿蜒蜒的,一直延伸到建筑的门口。
肖云泽用钥匙开了锁,走进去,站在门里,望着一脸犹豫的江梨落,眼角眉梢飞上一抹邪气,挑衅似的说:“不敢进来吗?”
江梨落今天穿着蕾丝半袖,配一条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舒适的运动鞋,她抬眸看了眼肖云泽,双手插到裤兜里,笑嘻嘻的说:“有什么不敢的?”
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建筑并非装修成了豪华的城堡,里面很宽敞,摆着几组柜子,柜子的玻璃橱里整整齐齐的放着许多玻璃瓶,各种形状的玻璃瓶,有的里面已经装了某种液体,五颜六色的,有的还是空的。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很复杂的味道,好像是许多种香料混在在一起形成的,从一进入这里,肖云泽就收敛了脸上带着邪气的笑容,神情严肃起来。
他熟练的打开柜子,取出一个个小瓶子,用胶头滴管将那些五颜六色的液体吸出来兑在一起,一边兑,一边嗅,最后合成了一小瓶呈淡紫色的液体,放到鼻前嗅了嗅,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诺,这是送给你的。”肖云泽做这件事时,态度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看得出,他是真的喜欢这项工作。
“这是香水。”江梨落把小瓶子凑到鼻下嗅了嗅,闭眼感受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你会调香?”
“嗯,这个味道喜欢吗?”肖云泽脸上露出期待的神色,仿佛渴望表扬的小朋友,眉眼中都充满了神采。
“喜欢,你用了玫瑰香,紫罗兰香”江梨落一口气说了几种成分,然后又分析了一下它们各自的配比。
肖云泽惊讶的看着她:“你也懂调香?”
“不懂。”江梨落摇摇头,眼神有些迷惑:“就是觉得很熟悉,对这些味道很有感觉。”
肖云泽看着江梨落,她的表情很平静,不像是在说谎,可如果没有学过调香,单凭用鼻子嗅就能分辨出香水的各种成分,她在调香方面一定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
“我教你调香好不好?”肖云泽心里有一个计划,可准备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一个契机,也许,江梨落就是他的契机,有了她,他的计划就可以实现了。
想到这里,他清俊的脸上满是期待,眼神殷切的看着她,比刚才不知热络了多少。
调香?
江梨落呆了呆,听外婆说,她外公年轻时就是个调香师,可惜英年早逝,不然,他们家也不至于那么穷困潦倒。
她对调香一直很好奇,特别是听外婆说,做一名好的调香师就可以改变家庭的境遇,便更加好奇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接触这一行。
江梨落还在沉思,肖云泽就已经等不及了,他眯着眼,迫近一步问:“你究竟愿不愿意,给个话儿?”
肖云泽个子很高,蓦地站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很有压迫感,就是这一瞬间,她感觉到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危险,不由得向退了一步,警惕的望着他:“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肖云泽无奈的揉了揉鬓角,看来,他有些着急了:“我就是希望你能和我学调香,你大概不知道,在调香界,天赋是多么重要,而顶级的调香师是多么抢手。”
“为什么教我学调香?”尽管江梨落很动心,可她还是需要先问清楚,她已经不小了,不能做什么事情都凭着冲动,糊里糊涂的。
和秦峥在一起就是个错误,是她感情冲动了,如果学调香也是因为一时冲动,后半生的奋斗目标可能就偏离了正常轨迹,以她现在的情况,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再行差踏错的。
肖云泽无奈的笑了,摇摇头叹息:“你还真是谨慎啊。”他抓起她的手,牵着她上了楼,一直走到顶楼的一个房间里。
那里摆着一个古老的保险柜,保险柜表层的铁皮已经生锈,斑驳不堪,肖云泽蹲下来,认真对着密码,过了几分钟,只听“咔哒”一声,保险柜的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