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阳宝丫一下丢开他的手,嚷道:“才没有,起来了。”
“老婆勾引老公,天经地义,来吧,我们接着晨练。”南宫俊斐将她扑倒并吻上了。
下午,南宫俊斐载阳宝丫到了医院,下车就看见了院长。
上一次苏寒冰生孩子,朋友介绍他和院长认识了,后来为了感谢院长,他还专门请院长吃过饭,所以两个人就算是朋友了。
院长得知他们来检查身体,热情地说:“那你们先去检查,一会儿我帮你们看看报告单。”
“好的,谢谢院长。”
两个人进去对身体进行了全面检查,就拿着报告单到院长办公室去了。
院长仔细看了后,对南宫俊斐说:“你的身体表面上看来很健康,但实际上处于亚健康的边缘了。
“这是因为你工作太劳累,压力大。
“你要适当放松,多休息,注意劳逸结合。”
阳宝丫说:“看,幸好来检查一下,要不然还不知道你都亚健康了。”
南宫俊斐说:“前段时间忙一点,以后我会注意。”
“嗯,”院长说:“你现在还不严重,调理一下就好了。”
阳宝丫问:“院长伯伯,我呢?我也很健康吧?”
“我看看。”院长拿着阳宝丫的报告单,看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南宫俊斐担心地问:“是不是有问题?”
院长点头:“有一点小问题。”
他看着阳宝丫问:“你是不是怕听噪音?比如铁铲在锅里翻动,汽车紧急刹车的时候,轮胎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阳宝丫连连点头:“对,对,我一听见铁铲在锅里翻动,就感到心里特别难受。
“我也怕听刹车的声音,那滋——地一声,就像从我的心脏上辗过去一样。
“最恐怖的是打雷,每一次打雷,我都觉得像有人拿一把大铁锤在我的心上砸啊砸,我只能躲进棉被里。”
院长问:“除了怕听噪音,你身体还有没有别的不适?比如生气或者伤心的时候,嘴唇变乌紫,脸上没有血色,甚至昏迷?”
阳宝丫摇头:“没有,我很健康的。”
院长点头:“那还好。”
南宫俊斐急问:“院长,她这些是什么问题?”
院长说:“她之所以怕听这些声音,是因为她的心脏有一点问题。”
南宫俊斐顿时紧张了,忙问:“她心脏怎么了?是心脏病吗?”
院长摇头:“你别紧张,她这个虽然是心脏的问题,但并不是人们平时所说的那种心脏病,没有那么可怕。”
“那能医治吗?”
“这个其实没必要医治,因为除了怕听噪音外,她没有别的症状。”
“如果不医,万一严重了怎么办?”
院长微笑着回答:“你放心,她这是先天性遗传,心脏只有一点轻微的问题,不是太严重。”
“遗传?”南宫俊斐楞了楞,阳北声夫妻有心脏病史?
“是的,只要不是特别大的刺激,她不会有事。”
阳宝丫问:“院长伯伯,多大的刺激才算特别大呢?”
医生说:“比如,最亲的亲人发生意外……”
阳宝丫咯咯咯笑起来,对南宫俊斐说:“我爸爸妈妈都死了,现在只有你是我最亲的亲人,你的身体这么好,一定长命百岁,那我也会长命百岁。”
南宫俊斐揉揉她的头,说:“还是治疗一下比较好。”
院长说:“这种情况,我不建议治疗,因为做手术就得在身体上开刀,这本身就有风险,还可能引发其他的情况。
“用药物的话,是药就有三分毒,也未必是好事。
“她这个病对她身体没什么影响,最大的影响,就是听到噪音心里难受。
“那可以尽量避免听到噪音,只要不听到,她就没事。”
南宫俊斐知道,院长把他当朋友,才跟他说实话。
如果一般的医生如果看到这报告单,就会危言耸听地劝他们赶紧住院进行治疗,开刀、做手术、输液,还要开大量有用没用的药……
本来阳宝丫的身体没多大的毛病,但这样一折腾下来,身体的抵抗力会差很多。
不过,南宫俊斐现在终于明白阳宝丫为什么怕打雷了。
他说:“院长,你的意思是她这个完全不用治疗?”
“对,”院长看着阳宝丫灿烂的笑脸说:“她这么活泼开朗,这点毛病等于没有。”
南宫俊斐放下心来,说:“那谢谢院长,我们……”
阳宝丫突然打断他说:“院长伯伯,您说我这个病是遗传,那我能不能生孩子?”
“当然能,我说了,你这个病不严重。”
“可是这病不是也会遗传到我的孩子身上吗?我是不是最好不要孩子?”
南宫俊斐又紧张起来,说:“院长说了不严重,你怎么还说不要孩子。”
“我怕孩子以后万一比我严重怎么办?”
院长说:“你不用担心,不会更严重。
“你要这么想,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某些疾病。
“你因为有了这个先天性的毛病,就不会再患其他的疾病了。
“上帝是公平的。”
南宫俊斐和阳宝丫都笑起来。
两个人出了医院,阳宝丫说:“那我还是生吧,不帮你生一个孩子,我不甘心。”
“我也不甘心,”南宫俊斐帮她系好安全带,说:“我很想看到我们的孩子长什么样。”
“哈哈,”阳宝丫快乐地笑起来:“我也正想说这句话。”
“英雄所见略同。”
南宫俊斐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回到家里,阳宝丫进她的书房看书去了,南宫俊斐也进了自己的书房。
他在电脑上查找了好一阵,没找到关于阳北声夫妇有心脏病史的资料。
他暗想,也可能他们对外隐瞒了病情,那就只有到他们以前体检的医院找了。
这件事也只有找万事通奥丹尔.刘调查,他在医院方面也建立了关系网。
南宫俊斐将电话打过去:“刘,那件事办得如何了?”
奥丹尔.刘说:“你别着急,我还在进行中。”
“嗯,我不急这件事,你有空的话,帮我查查另一件事。”
“什么事?”
“查一下阳北声夫妇以前体检的医院,我想要他们体检的单子。”
奥丹尔.刘不解地问:“二少,你怎么忽然想看他们的体检单?他们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再说,就算能找到,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弄出来。”
“你尽量帮我找,”南宫俊斐说:“如果找到了,拿不出来也没有关系,你就帮我查一下阳北声和他妻子有没有心脏病史,是家族性的遗传心脏病史。”
“这个我可以办到,”奥丹尔.刘说:“两件事我一起查,白天查阳北声的事,晚上查海啸的事。”
“嗯,辛苦你了,刘。”
“二少,你还跟我客气,行了,等我的消息。”
“好。”
南宫俊斐挂断电话后,又想起了海子辰约阳宝丫见面的事情,他对那天晚上海子辰和阳宝丫独处一室始终耿耿于怀。
他到底有没有碰过阳宝丫?
这件事他必须弄个水落石出,哪怕海子辰只是吻了阳宝丫,他也无法容忍。
如果看了她的身体,他会更愤怒。
揍海子辰一顿算是轻的,那个下药的人,他一定要让他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晚上,阳宝丫睡着了,南宫俊斐拿起她的手机,到阳台上给海子辰打电话。
海子辰很快接了:“宝丫,这么晚打电话,你是不是明天下午不能来?“
南宫俊斐沉声说:“我是宝丫的丈夫,明天上午九点,在茗香茶楼,我跟你谈谈。”
不等海子辰反应过来,他就挂断了。
……
奥丹尔.刘的卑鄙手段果然有用,这天晚上,刚两点过一点,钱元元就主动来找他了。
她很卖力地陪了他后,问:“可以把昨晚拍的东西删了吗?”
“不可以。”
钱元元呆住:“为……为什么?”
奥丹尔说:“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删除。”
“什么条件?”
奥丹尔.刘看着她说:“明天晚上一点,你过来陪我。”
钱元元说:“你到底要我陪你几次?”
“怎么?你陪海啸那个老头那么开心,难道陪本帅哥觉得委屈你了?”
“不是,”钱元元说:“我怕你骗我,怕你一直要我陪你,永远都不放开。”
在钱元元的心里,这个蓝眼睛的帅男很可怕,她不知道他接近她有什么目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拍下他们做的那事,他到底想干什么?
因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她就觉得他特别可怕。
奥丹尔.刘嘲讽地笑,说:“你放心,明天晚上你再陪我一次,我就删除视频,以后你也不用再来陪我。”
“好吧,我相信你一次。”
除了选择相信,她还能怎么办?
……
星期天上午,南宫俊斐说:“宝丫,我出去办点事,你乖乖在家里玩,听见没有?”
“哦,我知道了。”阳宝丫答应着,跑过来抱住他说:“老公,院长伯伯说你不可以太累哦。”
“嗯,我知道,我很快就回来。”
“嗯,拜拜。”阳宝丫吻了吻他才放开。
南宫俊斐到香茗茶楼的时候,海子辰已经等着了,他拘禁地叫了一声:“俊斐哥。”
南宫俊斐说:“坐吧。”
海子辰不安地坐下。
南宫俊斐直视着海子辰的眼睛,问:“你知不知道我是宝丫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