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姐端出粥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她侍奉了二十几年的少爷眼中流露出的情愫她一眼就看了出来,只是性格孤僻的少爷一直没有看清自己的本心罢了。
“少”“嘘。”顾骁打断了琴姐的话,接过她手里的粥,示意她退下,琴姐对这样的情景自然是喜闻乐见,微微一笑便把整个空间留给了她们二人。
听着慢慢近了的脚步声,岑安安轻声问道:“琴姐?”
见“琴姐”没有回应她,只是把吹凉了的粥用勺子盛好往她嘴边送,便以为“琴姐”是默认了。
“谢谢你,琴姐。”顾骁顿了顿,又舀了一勺粥送到岑安安嘴里。
“我一个人无依无靠地来到这个家里,多亏了你的照顾。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我,我不值得。”岑安安声音有些哽咽“我现在瞎了眼睛,已经是个废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没能保住,对于顾骁来说我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他赶出家门。”
“你看,我在这跟你胡说什么,把自己说得这样可怜。”岑安安心里有些凄凉,自嘲一笑“等顾骁把我赶出这里,爸爸妈妈也不会要我了,那个时候我就离开a市,等我找到工作赚到钱就回来看你。我不会忘了你的。”
“只是我一个瞎子能做些什么呢”岑安安的声音越来越小,竟是有些自卑。
看着那个原来笑容肆意多才多艺的少女变成现在这般样子,顾骁只觉得自己很难受,难受到无法呼吸。
抖着手把岑安安小心扶好靠在沙发上,逃也似的跌跌撞撞跑出了别墅。
a市最大的酒吧,百乐门。
顾骁惩罚似的一杯又一杯灌着自己酒,任何一个想要靠近他的人都被他吼开。他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岑安安的话
“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了”“一个瞎子能做些什么呢”
岑安安陷入这种凄凉境地他不是应该拍手称快吗?可是心里这种快要将他淹没的悲伤又是怎么回事?
他只有靠酒精才能够缓解心里的疼痛,顾骁迷迷糊糊睡去之前想着,古人说借酒消愁总是没错的
是夜
岑安安扭了扭僵硬酸痛的脖子,不免失笑,自己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四周很安静,看来大家都睡了,岑安安没有选择打扰任何人,凭着记忆扶着扶梯走向了位于二楼的她的房间。
在经过顾骁的房间时听见了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嗯,顾骁,你轻点!”
是岑云的声音。
岑云恢复了容貌,顾骁这只种马此时此刻肯定在跟岑云翻云覆雨吧。岑安安冷笑,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插进了肉里。手上的疼远远不及心里的疼,岑安安捂紧了耳朵,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听不要听,加快了步伐回到房间,死死的关上了房门,试图杜绝一切声音。
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关上房门后,那一阵令人脸红的娇喘声也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