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师妹,你这是刚到这里,还是已经求得丹药了?”等朗逸与司马嫣寒暄完,凌渡开口问道。
有外人在场,司马嫣不好跟心上人撒娇,便面露失落,低头叹息一声道:“许是嫣儿心不够诚,那位前辈不肯将丹药赐下。”
凌渡急忙问:“你可曾见到那丹药?果真是上古仙丹?”
司马嫣摇摇头,说:“嫣儿不知,但那丹药溢出来的灵气之醇厚浓郁,却是嫣儿生平仅见,想来应该不假。”
凌渡眼底闪过一抹亮光,随即温柔劝道:“如此说来,师妹大可不必太过忧虑,自古仙丹难求,有缘者得之,能够出现,便已是司马将军的大机缘了,有些难度也是应有之义。”
要三步拜五步叩呢!你来替我么?
司马嫣有些幽怨的看了凌渡一眼,口中却道:“是啊!嫣儿这就准备回府虔诚焚香沐浴,再来叩拜求药呢!”
一旁的朗逸惊讶道:“你真的要从将军府拜叩过来?难道那位前辈不知道你的身份吗?”
司马嫣道:“应该是知道的,不过,异人行事自然无法以常理揣度;况且,俗世地位在世外高人眼中,本就无关紧要,区区郡主虚名,不提也罢。”
“世外高人?哼!我朗逸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什么世外高人!”朗逸不屑道,“国术馆中的高人还少么?不一样要为我王效命?他的修为总不可能比酆化真人还要高吧?!”
司马嫣闻言,表情便古怪起来,迟疑道:“那位前辈的修为,在嫣儿看来,只是区区兑气巅峰而已。”
“什么?”朗逸吃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可置信道,“身怀上古仙丹,区区一个低级黄阶修士,怎么可能活着来到魔都?”
司马嫣点头说:“嫣儿也是这般想,许是那位高人想要低调一些,故意为之吧?!”
“低调?”朗逸指了指头顶随风飘荡的两条硕大条幅,说,“低调之人,怎么会行如此高调之事?”
司马嫣听了一呆,似乎才想到这一点,看向朗逸的目光就变得有些奇怪。
朗逸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问:“世妹,怎么了?这么看我做什么?”
司马嫣抿唇微笑道:“看来边境真的是个好地方,郎世兄只是戍边三年,回来后就变得心思敏捷起来了呢!”
朗逸心中一震,随即哈哈干笑两声,说:“世妹你是知道的,我被父亲赶去戍边就是因为以前做事太高调了,也因此才会更明白一些高调之人的行事作风……呃,话说,我以前有那么蠢笨吗?”
听见朗逸说出这样愚蠢的话来,司马嫣咯咯一笑,心里的疑虑就完全淡去了,可一旁的凌渡看向朗逸的目光中却多了一丝审慎的味道。
“低调也好,高调也罢,我们在这里猜测也没什么用,不如一起上去,看看情况再说吧!”凌渡开口道。
“凌兄所言正合我意!”
朗逸笑着拍了拍凌渡的肩膀,说:“天下间谁不知嫣儿世妹为了司马将军的病情心忧如焚?每日出城在神庙祈祷,风雨不辍,如果这还不算心诚,那怎么才算?依我看呐!楼上那人只不过是想借助此事扬名罢了,待我去会会他,看他是不是真的能够做到粪土权贵!”
凌渡叹了口气,说:“郎兄,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凌渡是我的玄号,并不是姓凌,你能不能不要再随便将它们拆开了?”
朗逸大咧咧的挥挥手,根本懒得回话,直接大踏步就朝楼梯走去。
凌渡无奈的摇了摇头,抬步跟上,衣袖却被人拉了一下,正要回头,司马嫣焦急的声音就响起在心头。
“师兄,你一定要想办法得到那枚丹药啊!若是被别人治好了爷爷,我们的计划就全完了。”
凌渡不动声色,一边缓缓上楼,一边同样用传音入密道:“嫣儿放心,师兄绝对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的。”
司马嫣闻言,脸上便露出甜蜜幸福的微笑,如百花瞬间绽放,魅力惊人。
如果夏子义在场,估计就不是死机那么简单了,要是再让他听见司马嫣此时说的话,一定会吐血三升而死。
司马嫣说的是:“对了,师兄今日怎么没有去神庙?让嫣儿好等呢!”
“抱歉!最近修炼有些懈怠,课业之后被师父留下训斥了一顿,出来时已经晚了,师妹你就不要怪我啦!”凌渡解释道。
因为他在前,司马嫣在后,所以司马嫣并没有看到他眼中那抹浓浓的厌恶与不耐,还有些自责道:“啊?都是我不好,不该强求师兄每日见面的,害的师兄修行受阻,还被师尊责罚……”
“傻丫头,说什么呢?见了你之后,我才有心思去修炼,若是一日没有见你,师兄恐怕都要相思成灾了,哪里还有精力去修行?”
凌渡转头看了看司马嫣,眼中的厌恶早就变成了浓的能把人心融化了的温柔。
人长得英俊无比,还会说肉麻情话,这对无知少女来说,就是不可抗拒的毒药。
司马嫣感动的热泪盈眶,顾不上再传音入密,望着凌渡喃喃道:“师兄……”
凌渡转头见朗逸已经上了三楼,便微笑着捏了捏司马嫣的脸,然后就恢复了自己平日淡然的表情,慢慢走了上去。
司马嫣深吸口气,眨去眼中雾气,仰着下巴也高贵冷艳的上了三楼。
这俩人,装来装去的也不嫌累。
三楼很安静,朗逸并没有凌渡和司马嫣想象中的大放阙词,反而直直的站在楼梯口前,这让他们二人十分奇怪,走过去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朗逸一动不动,像是被人施了术,竟然痴痴的望着背靠栏杆的那个年轻人,眼中饱含泪水,表情充满了痛苦、哀怨、懊悔和浓浓的惊喜,仿佛见到了多年失散的恋人一样。
“郎世兄,你怎么了?”司马嫣问。
朗逸身体一震,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然后呆愣愣道:“怎、怎么了?”
司马嫣指指他的眼角,说:“你刚刚好像……在哭。”
“什么?这……这……”朗逸摸了摸眼睛,目瞪口呆的看了湿润的手指好一会儿,忽然怒火万丈的冲栏杆处的年轻人大吼道:“是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栏杆处的年轻人自然就是秦歌,他这会儿也很莫名其妙。
一个大男人,上来后半句话没说,看到老子就开始发愣,愣着愣着还要哭,干什么?想耍流氓啊?!虽然长的挺帅,可老子是直的好吗?不过……为什么老子会觉得他的眼神很熟悉呢?
强忍着身上的鸡皮疙瘩,秦歌想了想,就配合朗逸道:“不请自来,举止无礼,一个小小的教训,权当给你长个记性。”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教训小爷?”
朗逸心中松了口气,脸色则更加愤怒,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凌渡赶紧拉住,对秦歌弯腰施了一礼,说:“天玄宗掌门座下弟子凌渡,拜见前辈。”
“嗯,你很不错,天玄宗果然不愧是傲汉国第一大宗。”
秦歌离开栏杆,大咧咧的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还拍了拍肩膀。天宫爱见状撇了撇嘴,然后乖乖的走过去开始为他揉捏肩膀。
凌渡见状,眉头就微微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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