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应该也不太清楚我们的情况,肯定不会随便把这一万魔兵派走的。”我说。
云海老大突然问我:“阿秀,我们中,或许只有你和艾唐唐和真正的魔族接触过,这些魔族容易对付吗?或者说,比如你,一个人能同时对付多少个?”
我一听云海老大的话,便思索了一会,说:“一百个吧,如果是奇门飞甲还在的话,我应该能对付两百个。”
“麻烦了啊。”云海老大长长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们这一批来的人,实力都不差,但一大群魔族冲过来,我们这些人,毕竟没经历过战场的场面,说不定人家还没到,我们就乱了起来,说不定,两万魔族,就能打趴下我们这些人。”
云海老大这话也所言非虚,战场和平日的斩妖除魔完全是两码子事。
我看着帐篷外的雪:“这次战争的关键,或许就是司徒先生带来的那些军人了。”
云海老大说:“另外,我还有一个提议。”
“恩。”我点头看着云海老大问:“什么?”
“其实即便是司徒带来的那些军人,想全灭这次罗方带来的魔族,也不太可能。”云海老大说:“我的意思是,不如尝试联系一下妖魔平原里的黑甲军。”
“虽然不知道罗方是怎么瞒着黑甲军,带着这么多魔族来的阳间,不过他们肯定不是光明正大过来的,如果有人把这些魔族进入阳间的消息,告诉了黑甲军的话。”云海老大道:“只要黑甲军出击,和我们前后包夹,肯定能杀光这些魔族。”
“但我们既然能想到,那罗方也肯定会想到的。”此时,云海老大怀里的猫大财开口道:“他肯定会在进入妖魔平原的入口安排很多守卫的。”
云海老大点头:“没错,但是这是一个很关键的地方,如果不能联系到黑甲军,说实在话,我们胜算并不是很高。”
“这个问题之后再说吧,还没有和魔兵交手。”我开口说。
艾唐唐此时挽着我的胳膊,笑道:“放心,到时候我能帮上大忙的,我一口火能吐死很多魔兵。”
“知道你厉害。”我拍了她额头一下:“不过这一次,如果没我同意,你不能出手。”
“为啥?”艾唐唐一脸的不解。
我道:“你问这么多干啥,反正如果没经过我同意,你就不能变回真身参加战斗,记住了!”
开玩笑呢,枪打出头鸟这个话题我还是明白的,虽然艾唐唐妖气是绿色,可当初魔族的一个黑色煞气的阿修罗,都能跟她打得不分上下。
说直接点,艾唐唐的绿色妖气,是有水分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而且她如果变回真身,肯定会引人注目。
在战场上,引人注目可不是一件好事,一般都会很快被人干掉,这种常识,我还是清楚的。
艾唐唐看我一脸严肃,也不再提这个事。
随后整个营地的气氛都很压抑,不少人估计都听说了魔族军队来了上万的人。
不管是来之前多么的豪情壮志,可真的一想到自己将要和上万,甚至上十万的魔族战斗,都会担忧这次能不能活下来。
一旦这样想,便会渐渐的失去斗志。
谁都不想死。
可这种事情,我们看在眼里,也根本帮不上什么忙,总不能跑去给这些人说,那些魔族的军队都是纸糊的,一刀过去能劈死十几个。
用这种方式给他们加油打气的话,估摸着,到时候上战场,抱着这种心态和魔族斗,死的人会更多。
这一夜,很多人都失眠了,我失眠倒不是因为担心自己的生死,而是在想怎么能让更多的人,在这场战斗中保命。
其实方法正如云海老大说的,派人冲进妖魔平原,把魔族大举进攻阳间的事情,告诉黑甲军,到时候黑甲军一出动,估计都不需要我们什么事,就能把那群魔族杀得片甲不留。
可有一个问题很让人头疼,让谁去?
这个任务,几乎是九死一生。
罗方并不是傻子,肯定会以那个山洞为中心,然后安营扎寨。
想要从山洞进入妖魔平原,那么就得冲进敌营的中心,跑进山洞。
并且山洞中,说不定罗方也安排了人。
这种命令,让别人去,几乎就是让人送死,谁会愿意去?
而且如果派其他人去,黑甲军也不一定相信这件事。
最适合的两个人选,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艾唐唐。
我就不用多说了,而艾唐唐,经常跟我出入魔界,黑甲军的人,估计也对她很熟悉了。
如果我还有奇门飞甲在身,倒是可以试一试,冲进万军从中这种事情,哥们我又不是没有干过。
可现在的关键就是,没有奇门飞甲,冲进那群将士中,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让那些魔族给剁成肉馅。
不对,应该是莲藕片。
至于艾唐唐,我可舍不得让这傻丫头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人都是有私心的,我也不例外,不想让艾唐唐冒这么大的风险。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睡醒了。
或者说,这一夜,其实我都没怎么能睡得着,倒是艾唐唐,这丫头没心没肺的,倒是睡得很香。
我拿起一支烟,悄悄的走出帐篷。
此时除了一些值守的阴阳先生外,大多数的人还在熟睡中。
而天际的太阳,也才缓缓升起一点,投射出一律阳光。
我打着哈欠,走到两个值守的阴阳先生身边。
他俩此时眉头紧皱的烤着火,聊天呢。
我坐下后,他俩热情的称呼我为统帅。
我摆了摆手:“什么统帅,两位年龄都比我大,叫我小秀就可以了。”
这两位阴阳先生看起来都是四十多岁。
我递给他俩一根烟后,其中一个阴阳先生皱着眉头问我:“统帅,这次打起来,恐怕我们这些人,是凶多吉少吧?”
我看着他俩的模样,深吸了一口烟后,微微点头:“我也不想瞒着两位,这次,的确异常的危险。”
他俩一听,脸上的沮丧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