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佩函和陈青洛赶到婚礼现场的时候,人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便被蜂拥而至的记者团团包围住了。
不少记者讶异为什么陈青洛会出现在林佩函和翟翌晨的婚礼上面,询问是不是因为顾与征和翟翌晨交好,所以两妯娌关系才如此。
这一点,陈青洛十分有发言权。
她笑看着记者们,浅蓝色的伴娘服似是将她的眼睛都映衬得在发光一样,“我和你们现在所看到的这位林小姐,也就是今天婚礼上面的主角之一,其实比和她的丈夫认识的时间还要长。”
陈青洛说完,回头来和林佩函想相视一笑,笑意中透露出两个人之间深厚的闺蜜之情。
而另一边,翟翌晨得到消息,林佩函和陈青洛已经来了。
他又退回到镜子前面,将自己的装束再次进行调整,细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好似无论怎样调整都仍然有一丝瑕疵一般。
顾与征再追上来看到此景的时候,扶额。
“翟总,已经够完美了,够了!”顾与征靠在门框边睨着翟翌晨,“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得不说,今天你比我帅很多。”
翟翌晨将领结扳正了两分,这才满意地勾着嘴角冲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笑了笑,随后回头来的时候,眼底已然带上了两分嘲讽。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翟翌晨的语调轻轻的,可伤人的力度却是不容小觑。
顾与征闻言,嘴角猛地抽搐了好几下,他懊悔,自己为什么会认识这样不给人面子的男人?!
“你的小可爱一起过来了,待会儿要求婚,不紧张?”
翟翌晨一边往外走,一边用顾与征经常唤陈青洛的昵称来笑话他,眉眼间隐隐约约可见笑意。
顾与征快他两步往外走,并用背影重复了一遍刚才翟翌晨回答他的话:“你说的,不是废话吗?”
林佩函和陈青洛并没有回答记者太多问题,记者也十分注意分寸,被邀请而来的都是平日里无论是私下还是在工作上或多或少有些交集的媒体报社,他们若是不将这尺度拿捏好的话,这大婚之日得罪了翟翌晨,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林佩函和陈青洛走到花场,被眼前的景象一亮。
林佩函直接楞在了红毯前。
婚礼现场,便是一年前宣布开盘的翟氏的建筑,是当时翟翌晨宣布以自己爱人姓名命名注册的别墅区。
因为林佩函的原因,这一年的时间这别墅区都闲置着,并没有正式开盘,但是直到一年后的今天,不少成功人士也在津津乐道,大家都等着入住这以幸福定义的地方。
帷幕拉开,‘林扬’两个大字落在林佩函的眼帘前,她的心跳猛地一滞,差点骤止。
过去,只听说翟翌晨是以自己的名字命名这里,却不曾想今天当真看到了还是吃了一惊。
不止如此,也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如何,这两个字她一眼便看出了里面的玄机。
林扬……
林佩函,童扬……
林佩函鼻尖有些泛酸,莫名想哭。
在这样的日子里,本该满面笑意的日子里,翟翌晨为什么要给她看这如此催泪的东西?
远方,响起一阵悠扬的关乎婚礼的旋律,歌声当中有甜甜的女声在唱着温馨的情歌,也有醇哑的男声做回应,对唱的情歌在今天这样的唱歌没有丝毫庸俗,反而是将婚礼的气氛在逐渐逐渐推上高潮。
“我之前就听顾与征说翟翌晨一点都不会低调,没想到,竟然不低调成这个样子。”陈青洛由衷赞叹。
无论是这别墅区的命名,还是今天翟翌晨和林佩函的婚礼,恐怕此刻网络上已经炸开了锅吧。
从别墅区进来再到走到红毯前,一路上铺了满地的鲜花花瓣,而天空中是不断上升的乞求,全是浅色调,白色、粉色、浅蓝色、浅绿色,色调清新到让人心中愉悦至极。
音乐声盘旋在上空,好似从空中传来的一般。
翟翌晨从红毯一端走来,一身白色西装妥帖地衬出他完美的身形,他嘴角噙着笑意,原本就英俊到无以复加的俊庞此刻眉眼间尽是敛着笑意,每朝着林佩函多走一步,就像是从画卷当中走出来的一样,颠倒众生,让人移不开眼。
摄像机的灯都在拼命地闪烁着,翟翌晨的脸沉浸在阳光底下,笑意无法收敛,走到林佩函的身边之后,他将手里面的一束满天星和香槟玫瑰夹杂而制成的捧花递到了林佩函的手中。
“翟太太,肯跟我走到红毯尽头去吗?”他绅士地弯着臂弯,笑看着林佩函。
陈青洛松开了林佩函,眼底满是祝福的笑意。
接下来的路,应该是她自己随着翟翌晨走了才是。
林佩函抬眸看着翟翌晨,是因为今天是婚礼的缘故吗?他很好看。
不,平日里也好看,但是今天,他浑身上下好像每一个地方都是闪光点一样,即便是周身记者们都簇拥着,可是,她的眼里只能看到他。
他今天的发丝打理得一丝不苟,清竣的眉眼当中却格外藏匿着温柔,薄唇微微抿着,平日里脸上不大能看到的酒窝,今天也十分明显了。
林佩函忽的弯着嘴角笑了起来。
今天这场景,曾经在她的梦中出现过许多相似的情形,原来,她潜意识当中就已经在期待和他再举行一次婚礼了吧?
是因为当初的婚礼还不够让她满意吗?她不清楚,总之,今天这个日子,她想,该是自己一生当中最幸福的一天吧。
她嘴角勾着笑意,巧笑倩兮,当着翟翌晨以及新闻媒体的面郑重点头,像是在答应什么毕生的承诺一样。
翟翌晨挽着林佩函的手往红毯尽头走去,两抹身影被记者媒体以及全程跟拍的摄影机拍下,成为最好的纪念册。
陈青洛站在原地,眼看着林佩函挽着翟翌晨的手逐渐走远,喜极而泣。
忽的被拥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当中,她抬眸一看,是顾与征。
他手放在她的左肩,用一种带着安抚的力道稍揉了揉她的肩膀,“最好的朋友嫁出去了,心情复杂?”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该是她的第一个婚礼的。”陈青洛回答。
当初翟家和林家虽然的确为林佩函和翟翌晨两个人举行了婚礼,但是实际上,却是林佩函一个人的独角戏而已,翟翌晨那时候一门心思想的都是另外的女人,那婚礼又怎么能算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