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大厅,庄陶听到身后沈宵的声音:“陶陶?”
    沈宵走上前,眼底噙着一抹惊喜:“你怎么来了?”
    庄陶眨眨眼,“来接你下班呀。”
    “下次在家等我就好,”沈宵摸摸他的后脑勺,“不过,你刚才怎么是往外走的方向?”
    “呃……”庄陶卡了壳,“我怕上去打扰你工作,所以打算再逛逛来着。”
    沈宵嗯了声,“我们走吧。”
    餐桌上,庄陶陶吃了口盘子里沈宵给他剥的北极甜虾,状似无意地问:“宵宵,今天情人节,你们公司有特殊的事情发生吗?”
    沈宵的动作一顿,“我一直在办公室,底下员工的私事我不管。”
    骆离猜的没错,男人果然不会主动坦白这种事,庄陶眼中多了两分笑意:“哦。”
    平常庄陶很少喝酒,一是酒对他的吸引力没那么大,二是沈宵也会有意让他少喝,最多让他喝一些红酒,今天氛围正好,沈宵让酒窖的人送了一瓶过来,给庄陶倒了小半杯。
    见他的杯子是空的,庄陶问:“你不喝吗?”
    “司机请假了,我得开车,”沈宵说:“这瓶是大哥前段时间派人送过来的,说是庆祝大嫂怀小宝宝。”
    明秋池怀孕了,这对庄家明家来说可是大事,庄陶想到也很开心,他拿起酒杯喝了一点,“那下次我们去大哥家看看嫂子吧,听说怀孕会孕吐,很辛苦的。”
    “好。”
    不知不觉半瓶红酒下肚,虽然度数不高,但庄陶脸蛋飘红,也有几分醉了,晚上冷,沈宵用大衣裹住他,一直送到车里才松开。
    车厢的空间并不算大,沈宵给他系好安全带,正要起身,却忽然注意到庄陶耳朵上的一个细小孔洞,轻轻皱了下眉:“陶陶,你什么时候打的耳洞?”
    是签完合同当天就去打的,庄陶迷迷糊糊地想,“就,前几天。”
    “怎么忽然想起打这个了?”沈宵问:“好像从没见你喜欢戴耳饰。”
    “因为工作,需要,”庄陶忽然捂住嘴,意识到自己再稀里糊涂地说下去恐怕会露馅,他闭上眼皮,浑浑噩噩的往沈宵怀里钻,自暴自弃地说:“我们快回家吧。”
    沈宵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常,他轻轻抬起庄陶的下巴,“宝贝,你今天怪怪的,像瞒着我干了坏事儿。”
    眼看快糊弄不下去了,庄陶灵机一动,搂着着沈宵的脖子,不管不顾地亲了上去。
    沈宵想说的话都被堵在嘴里,他的气息在撩拨下乱了几分,一手从庄陶后脑的头发里插进去,一手按住他的腰,两人贴得更近,一时难舍难分。
    唇齿交缠间,旁边一个路人恰好经过,本想当透明人,但奈何自己的车就停在这对小情侣的旁边,他等也不是,不等也不是,无奈按下了车钥匙;
    车锁打开的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回响,吓得庄陶酒都醒了两分,路人抱歉地笑笑,然后没敢多看,打开车门迅速开动车辆离开了。
    庄陶:“……”他把脸埋在沈宵怀里,声音闷闷的:“没脸见人了。”
    沈宵看着怀里这颗脑袋也觉得好笑:“刚才不是还热情的不得了,怎么现在知道害羞了。”
    庄陶没说话,伸出拳头砸了他一拳。
    还不是怪你。
    “不闹了,”沈宵松开他,走到驾驶位,意味深长道:“我们回家再继续。”
    第二天庄陶迟到了十分钟,本来就腰酸背痛的,还得等沈宵出门了再迅速从床上爬起来赶到公司,刚第二天,庄陶隐隐有点后悔答应骆离玩这个不靠谱的游戏了。
    骆离对此表示:“罪魁祸首是谁?是你家那位!如果不是他,你怎么会腰酸背痛的来上班?”
    说的好像还有几分道理。
    中午又一束盛开的玫瑰送过来,不过这次是香槟玫瑰,淡雅的清香连小宋接过来时都忍不住放在怀里嗅了嗅。
    里面照旧有一张手写卡片,没等他说话,沈宵的眼神刀已经飞了过来:“还是那个人送的?”
    “……是的。”
    “你没跟他说清楚?”沈宵冷冷道:“告诉他,下次再送就不用干了,直接走人。”
    于是等第三天闪送小哥再一次带着一捧蓝玫瑰过来的时候,不需要多说,沈宵的低气压已经表明了一切。
    他抬眼看向小宋,后者打了个激灵:“老板,我听说,这个珠宝模特是骆小少爷介绍来的……”
    沈宵起身,“所以?”
    “所以,要不您亲自去……看一眼?”
    沈宵冷笑一声,“看那个模特?他想的美,骆离来了没有?”
    “刚才看到骆小少爷似乎在茶水间和员工聊天。”
    沈宵二话不说,推门走了出去。
    茶水间里,骆离的确和员工在一块,不过不是聊天,而是打赌。
    “听说新来的那个珠宝模特天天给老板送花,这都第三天了,”一个人道:“也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不知道大老板根本不近男色吗?”
    “不过听说他有这个资本,”另一个同事道:“见过那模特的人讲他长得贼漂亮,跟那小妖精似的。”
    那人翻了个白眼,“就是白骨精来了都没用。”
    骆离在旁边嘿嘿一声,“姐姐,我们打个赌吧。”
    “赌什么?”
    “你们老板不出几天,一定会被那个小妖精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