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知道,不可能立刻就转变的,可以从现在开始。”楚越川说着,将楚末提了下,坐在了腿上,视线和楚末平齐。
楚末感觉自己的心脏嘭的下猛跳了下,楚越川棱角分明的脸正对着他,黑眸灼灼的注视着他。
然后,慢慢放大,唇被吻住。
楚末感觉这个吻和平时不太一样。
吻的特别温柔,又特别有占有欲。
勾着他的舌尖,酸酸麻麻。
没一会儿唇分,楚越川的双臂在楚末两侧撑着,呼吸打在楚末脸上,楚末的睫毛微微颤抖。
楚末的手往下,想如之前那样。
被楚越川单手抓住手腕按到了头顶。
“末末,我想碰你。”楚越川低声说。
楚末钝圆的眸子睁大了几分,忙摇头。
“不需要,真的。”楚末说,手想挣脱开,以楚越川的力气,他的两只手一起都没他一只手有力。
“末末,别怕。”楚越川说,低头又吻楚末,楚末说不出话。
楚越川的手,楚末摸过,手心有一层茧子,即使去上大学这么久,也都还在,因为写字和拿电笔多,手指节上的茧子反倒更厚了。
这样的手掌贴在皮肤上,刺刺的,又麻麻的,楚末皮肤上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腰间的软肉被这样的手掌摩挲,楚末喉间溢出呜呜声。
楚越川吻的越发温柔,呼吸却沉沉的。
最脆弱的那块皮肤接触到带茧子的手,楚末轻微打颤。
楚末以为自己不需要的。
而且面对楚越川,还是有前世的影子,他可以对楚越川那样这样,楚越川对他,他总感觉不对劲儿。
此时,楚末呼吸不上来,脑袋里在炸烟花,之前的那些顾忌被击碎。
楚末皮肤白,身上其他地方也是,这会儿难为情起来,皮肤透出一层粉,粉白色的。
楚越川的肤色稍黑成麦色。
麦色捧着粉白,轻糅着。
绯色渐渐加深。
楚末的唇被放开,张大口呼吸,胸腔起伏,想叫楚越川,到嘴边的哥叫不出来了。
耳垂被吸吮,楚末再次打了个激灵,上下细微的神经都触动,楚末恍惚间,仿佛飘在云端。
直到坠落,楚末还有些恍惚。
脸颊被温柔的亲着,额头碰触到同样热烫的额头,鼻尖被蹭了蹭。
楚末掀开眼皮,就看到了楚越川黑亮的眼眸,以及微微弯起的嘴角。
楚末脸上的温度又升了一点,重新闭上眼。
脸颊传来一个湿湿热热的吻,很快热源离开,没一会儿温热的毛巾来了。
楚越川给楚末擦洗了下用被子裹好,重新回来时,楚末还闭着眼,只是脸颊红红的,睫毛在颤抖,还没有睡着。
楚越川掀开被子将楚末搂到了怀里。
看到楚末情动,楚越川感觉心底有一股火在跳跃,比单纯他和楚末接吻时荷尔蒙分泌过多情-动时感觉完全不一样。
楚末像是被欺负了的小猫,缩在楚越川的怀里,还是没好意思睁开眼,只是脑袋蹭在楚越川胸口,隔着一层单衣能感觉到他的眼睫毛在眨动。
楚越川抚着楚末的后背,好一会儿受惊的猫咪才重新找回自己丢失的魂儿。
“要不要喝点水?”看到楚末睁开眼睛,楚越川长臂伸出拿了保温杯过来。
楚末舔了舔唇,就着楚越川的手喝了几口温度适中的温水。
唇上染了水色,更好看了,楚越川低头吻了下,手底下按在了楚末腰间,往自己身边带,胯骨撞在一起。
楚越川微微吸了口气。
楚末感觉喉咙似乎又干涩了。
“哥,你……”楚末想说什么,楚越川凑近楚末。
“刚才那样,我很开心,这样抱着你,我也很开心。什么也别想,闭上眼,睡觉。”楚越川轻声说。
楚末看着楚越川眼皮动了动,伸手搭在了楚越川背上,找了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两人什么都没说,却感觉关系比以前更亲密了。
第二天早上,楚越川起来煮了前一天他们包的饺子做早饭,快煮好时,楚越川回房间叫楚末起床。
楚末是被亲醒来的,薄荷味儿很醒脑,睁开眼看到楚越川的脸。
“牙都没刷!”楚末立刻捂住嘴。
“还是香的,不臭。”楚越川凑近故意闻了闻说。
楚末推楚越川的脸,被楚越川压了过去又亲了下,楚末躲着要钻到被窝了。
“不逗你了,醒来了吧?起来洗漱,饺子已经在煮了。”楚越川将人从被窝里扒拉出来说。
楚末脸红红的,嗯了声,在被窝伸了个拦腰,被楚越川拉了起来。
楚末洗漱后,发现天还没有大亮,只有他和楚越川起来了,其余人都还在睡。
楚越川只煮了两人的饺子。
“就我们两个?”楚末端起热腾腾的饺子问楚越川。
“嗯,等下我带你去烧纸,我跟谢爷爷说了,我们早去早回。”楚越川对楚末说。
楚末顿了下朝楚越川点点头低头吃饺子。
这边有个习俗,大年初一要上坟烧纸。
前两年都是楚越川一个人自己起个大早去烧的,今年楚越川要带楚末去。
吃完后,楚越川把楚末的帽子围巾拿出来给楚末戴好围好,只露出眼睛。
“从栋哥那儿借了辆自行车,你坐后面,抓紧我。”出去时,楚越川推了辆自行车让楚末坐上去,村里现在也就在公社运输队的李栋宇有辆自行车。
楚越川父亲的坟距离近,母亲的坟远一些,楚越川自己去就走着,带楚末去,还是骑车好点。
“会冷的,你也把围巾围好了。”楚末给楚越川整理了下围巾。
楚越川朝楚末眯眼笑,任由楚末给他整理好。
楚末坐在自行车后座抱住了楚越川的腰,能感觉到楚越川的身体绷紧了下又放松了。
躲在楚越川宽阔的后背,楚末没感觉到冷风,只是微微有一点颠簸。
路上会遇到一些同样起早去烧纸的。
前几年破四旧,烧纸大家都是偷偷摸摸的,这会儿稍微好了点,碰上面也都会打招呼。
楚越川先带楚末去了父亲的墓地,稍微清理了下杂草,蹲下点燃叠好的金元宝,楚末跟楚越川蹲在一处,挡住风,拿树枝挑着让金元宝燃烧充分。
“爸,钱你收着,想买什么就买,不够了托梦给我,我再给你烧。家里这边一切都好,爷爷走路说话都利索了。今年我把对象带来了。就是之前跟你提过的末末。你看看,我没说错吧,他好看吧?爷爷说我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那可不?末末可厉害,是咱们县里的状元,跟我是一个大学……”楚越川低声说着,仿佛面前的坟包可以听懂听到。
楚末看楚越川说的,脸红红的,怪不好意思的。
从楚越川的话里,楚末也知道,楚越川前几年上坟时也跟他爸提起过他了。
楚越川说了一通看向楚末。
“楚伯伯好。我是楚末。我们很好,您别挂念。哥对我很好,哥也很厉害呢,他会修电视机,还给我做了助听器,还……”楚末看向坟包也很认真的说了几句。
等楚末说完,两人静默了一会儿,楚越川把楚末拉了起来。
“爸,我们先走了。”楚越川对着坟包又说了句,拉着楚末离开。
楚越川继续带楚末去了楚母的坟,类似的介绍打招呼。
虽然只是对着坟包说了几句话,楚末却有种见家长的感觉。
两人的关系也正式了很多。
等他们回到楚家,谢爷爷他们刚起来。
楚越川去给其余人下了饺子,给楚末倒了热水喝。
谢新儒看楚末挺精神,眸子看着比昨天还亮,脸红扑扑的,暗自摇头,却也是放了心。
吃过饭,谢新儒给楚末针灸时,李婶儿家老三钟雨军过来找楚越川玩儿。
“川哥,现在松了不少,梨树沟那边自制了鞭炮,今年咱们的鞭炮都从那买的。我瞧着做的也不复杂。我看不如我们大队也做吧,多一些种类,不愁卖不出去。又有一项增收。你要是觉得行,年过完,我让我爸叫队上的人开会,筹办鞭炮作坊。”钟雨军跟楚越川说,眼里有一些兴奋之色。
队上有什么想要办的,都会来找楚越川和楚末他们商量。
以前是楚末出点子,后来大家齐心协力,一起想点子,说出来能不能行,再一起讨论。
身上扎着针的楚末听到钟雨军说的不太赞同,做鞭炮,太危险了。
“雨军,你这想法不错。但是,咱们队上没有人有经验,安全很成问题。鞭炮不是别的东西,涉及到火药,弄不好会出人命。我觉得现阶段,我们还是把现有的这些做好做大才是正事。现在能放鞭炮了,也要提醒老钟叔要大家放炮的时候注意点,别炸到手。”楚末还没说话,楚越川先说道。
听到楚越川提的建议,楚末放心了。
鞭炮的确挺危险,前世还听说附近有个制作鞭炮的小作坊出了事故。
那么多可以赚钱的,这种还是让正规部门去做的好。
钟雨军欲言又止,还有一些不甘心。
楚越川怕钟雨军不死心,又语重心长的说了几句。
“有轻松不危险又能赚钱的事,又何必去做那些危险的?”楚越川说。
“还有啥事是咱们能做的?”钟雨军苦恼。
“既然现在松了很多,那元宵节的灯笼肯定也可以用了,做灯笼不挺好的吗?我知道一种做彩灯的原理,可以做带开关的电子灯笼,做几个在元宵节的时候试买买看,行的话第二年我们再做多一些。”楚越川想了下跟钟雨军建议。
钟雨军一听,眼睛亮了几分,追问楚越川细节。
楚越川这么一说,钟雨军彻底忘掉鞭炮的事了,跟楚越川聊了一会儿,风风火火的回去找材料去了,让楚越川教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