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热衷于制出让人体散发臭气的东西。
    辛夷还知晓了,那个三尺和尚,也曾是莫人从的客户。
    坊间皆传,新月会真神、当今国师乃是鹤发童颜。
    辛夷听时便觉得奇怪,因为她曾在皇宫见过那和尚,头发分明黢黑黢黑的,哪儿是鹤发了?
    直到莫人从说起,她才知晓——三尺和尚吃了药。
    改变须发颜色的药,莫人从研究五年多了。
    可丝毫没有进展。
    他想要五颜六色的须发,而不是单单只是黑发变白白发变黑。
    “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可以褪成白发再染上去呢?”
    辛夷知晓了他的困惑,并提了这个建议。
    第二日,莫人从便顶着一头招摇的绿出现了。
    “嘿,小当家的,你这笨方法真管用!”
    “我用绿叶菜试了试,你看咋样?”
    辛夷和善地对他笑了笑,而后马不停蹄地在福满楼又开一店。
    名曰——美容美发。
    莫人从可能对战争起不上什么作用,但是给战争赚些钱财还是手拿把掐的。
    就这样,莫人从开始被迫忙碌起来。
    不仅要看管店面,还要研究新型美容产品。
    他常常深夜回到寨中,与辛四一样,顶着俩黑眼圈,像个行尸走肉,对月叹气。
    有时,
    爱好变成了工作,
    也不是什么好事。
    第211章 闹鬼……?
    时间一晃,迎来了八月份。
    敬安军早已适应了自己散发出的扑鼻香气。
    训练如火如荼进行着。
    因着那句:香火十月燃尽。
    广国公与二姐寨商讨了一番,决定渔翁得利。
    起义军一路向前,与朝廷打得难舍难分,他们宣关便先观察着,等起义军推进至都城,他们直接来个半路截胡,干掉起义军,直奔皇宫。
    计划就是这么个大致的计划,往后若有变数,那便再行商议。
    毕竟,所谓军师也不是摆设。
    而宣关行至都城,快些骑马尚且需要一月有余,更别说是以万人计数的军队了。
    广国公与军师商讨良久,而后直接找辛宗礼算了一卦,得到无甚大碍的答案后,便带着大半兵马上了路。
    另一部分兵马,则是留下守住宣关,以防宣关失守。
    八月是个紧张的月份,虽辛宗礼并没有明说,但寨人们实实在在感觉到了训练强度逐日递增。
    自然,也便想到了那一层。
    无人叫过苦。
    到了中旬,二姐寨的学堂停了课,将孩子们也带到了演练场上,随寨人一同训练。
    广国公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来攻打宣关的不是朝廷,也不是起义军,而是邻国。
    寂山临着两小国,平日里相安无事,甚至有些闲钱的商人百姓会选择跨越国境,到福满楼游玩。
    寨中军师严良所担忧的事终于成真。
    此前,在议事厅开会时,严良便捋着胡子说出了这个担忧:
    “我国内乱久久不休,甚至愈演愈烈,若是邻国得到消息,趁乱出兵,咱们防不胜防啊!”
    现下,邻国不仅出兵了。
    还是两个邻国联合起来出的兵,阵仗很大,身上带着最原始的狂野,誓要将这块地收入囊中。
    留下的敬安军先行赴战,损失惨重。
    辛宗礼愁眉不展,掰着手指头想不通。
    按理说,敬安军用的是当下最为精良的武器,最为坚硬的甲胄,甚至身体素质都被养得倍儿棒,没理由能损失成这个样子。
    到最后,还是敬安军的一个将领,嗫嚅着说出了原因。
    在寂山的这段日子,他们什么都不缺,日子过得比一般百姓都好。
    一时间安逸惯了,想到广国公只长着一双眼睛,自然顾及不到所有人,他们在训练上开始应付了事。
    但,这还不是直接原因。
    将领后来,又与辛宗礼说了一件事。
    原来,早在广国公走后的第一日,敬安军营地便出现了很多奇怪的事,兵士们一开始并没在意,但这些奇怪的事持续许久,兵士们开始人心惶惶,失眠多梦,茶饭不思。
    “什么事?”
    辛宗礼深吸一口气,严肃问道。
    “夜半敲门,开门无人;婴孩啼哭咳嗽,循声找去依旧无人;树上显现入木三分的字迹,说我寂山必败……”
    将领叙述之时,面色极为苍白,瞧得出他害怕极了。
    “刚开始,也不敢与你们说,怕遭人嘲笑……”
    白傲天在一旁听着,越听越觉得窝囊憋屈,她猛地站起身来,直拍桌子,
    “这又如何啊?你们这么老些人,难不成还怕这等装神弄鬼的玩意儿?”
    “咱们是人,又如何斗得过鬼啊?”
    将士的头都要埋到双腿之间了,
    这等事情刚出现时,他们并没有害怕,还乐呵呵地说什么血气方刚的男儿,阳气足,鬼怪不敢近身。
    后来,这等怪事无时不刻出现在他们身边,他们便开始慌了,开始没信心了。
    “是人就把他五马分尸,是鬼就让它魂飞魄散!”
    白傲天对这将士恨铁不成钢,她恨不能自个儿亲自去敬安军营地会上一会。
    敬安军在二姐寨众人的印象里,一直是骁勇无前的忠烈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