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这么欺负单身骨头的!
喻清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又低头摩挲了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忽然笑了一下,“你看这个戒指,好看吗?”
这白玉一看就绝非凡品,戒面雕刻了一只吐泡泡的小鱼,看着还挺可爱的。
听风下意识说了句好看,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哪来的戒指?”
“穆远之送我的。”喻清听到了想要的答案,美滋滋道:“嗐,穆远之这人那都好,就是谈恋爱太粘人了。”
“哪有表白第一天就送戒指的,你说是不是?”
听风的骷髅头明明没有眼睛,但喻清总觉得他现在已经闭上了眼。
“喻清!”听风一时间也不知道明明自己是来和喻清约架,结果现在变成了吃狗粮现场惨一点,还是他心目中高大伟岸的冥主大人形象碎裂惨一点。
两相权衡之后,听风选择了不走流程,不讲武德。
他一拳朝着喻清挥了过去,虽然没打中,但心中的郁气可算是散了些。
“我他妈在打工,你背着我和领导搞办公室恋情!”听风一边追着喻清打,一边吐槽道:“你谈的是恋爱吗?你谈的是我的命!”
“诶,你这什么糟糕的形容词啊!”喻清边躲边说:“咱们连办公室都没有,哪来的办公室恋情?”
再说了,他当年认识穆远之的时候,也不是上下级关系啊!
听风手上动作一顿,想起自己的家在之前的灾难中化为了平地,现在只能窝在临时搭建的出租屋里办公的悲惨画面,顿时更气了。
“你他妈!回去给老子吹吹枕边风!”听风再一次不讲武德,拿凳子挡住了喻清的路,“要么给我办公室,要么你们自己处理公务!”
喻清踩着凳子旋身,稳稳当当地坐在了另一边的椅子上,点了下头,“行,给你安排个办公室。”
听风这才满意的收回了手,坐下时却总觉得又哪里不对劲。
“不对啊?你们还不处理公务!”
——
喻清他们还有一件事没忙完。
四周白云飘渺,放眼望去茫茫一片,全是白色。喻清和穆远之行走其间,踩在云朵上时总有种踩在棉花上的感觉。
这感受倒是新奇,但也让喻清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
“小心……”穆远之看着喻清摇摇晃晃的身影,在人快摔倒时抬手扶了一把,笑道:“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路都走不稳?”
喻清好不容易稳住,听见这话没忍住给了穆远之一记眼刀,“你看看这路,是人能走的吗!”
穆远之默了一瞬,回他说:“的确也不是给人走的。”
喻清:……
不是人真了不起哦。
他没有继续阴阳怪气,而是看着这空荡荡的周围,问道:“你确定无宥在这?”
这附近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住人的样子。
还是说,天族都这么狂野,直接睡云上?
“嗯……”穆远之朝着某个方向看了过去,说:“快到了。”
喻清半信半疑地跟着穆远之继续往前,可能是看他走得太过艰难,穆远之一直没有松手。
没有了怨气,穆远之的掌心又恢复了曾经的温度,干燥的掌心温温热热,还挺好牵。
喻清被他拉着走了好一会,在穿过某一片云层时突然恍惚了一下,眼前出现了雪花屏一样的星星点点。
过了大约一分钟,那股不适感才消失。而喻清再睁眼时,看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华丽宫殿。
这宫殿的华丽程度已经超过了喻清的词汇范围,他仇富的心情再一次涌了上来,过了好一会才酸溜溜地说了一句,“让无宥住在冥界还真是委屈他了啊。”
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来这受到二次伤害?
穆远之看着喻清这不开心的表情,抿了抿唇,还是没将其实这是我的宫殿说出口。
有时候男朋友太仇富而自己太富有,容易引发家庭矛盾。
宫殿内部是由白色和金色两种颜色组成的,喻清看得牙痒痒,偏偏一抬头又看见了坐在王座上的无宥,新仇旧恨一并冒出,差点没忍住直接上去给他一脚。
但好在他还记得穆远之的目的,于是硬生生把那股气给憋了回去。
“你们终于来了。”无宥穿了一身鹅黄色的衣服,长长的头发被一根同色发带束起。他额间有一个银白色的印记,不知道是什么图案,不过还挺好看。
无宥完全没有了往日在冥界时的样子,一眼看过去,倒像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我等你们很久了。”无宥抬手撑着下巴,完全无视了喻清,视线直勾勾的落在了穆远之身上,“看兄长这样子,应该不是想通了。”
穆远之拉着喻清在一旁坐下,听见无宥的声音后淡淡开口,“我什么想法,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穆远之对无宥的感情很复杂。
作为兄长,甚至作为曾经天族的一员,他知道无宥所作所为都是在遵循天道的指令。
可作为冥主,他不能原谅无宥所做的一切。
这数千年的时间里,有太多太多无辜的人死在无宥手中了。
“所以兄长是来找我算账的?”无宥的语气一如既往平静,他扫了一眼喻清,眸中依旧是满满的不屑,“为了这些污……低贱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