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抱着人上床睡觉去了。
两个人第二天的拍摄时间仍然是下午。
接下来要拍的是两个人日常相处片段,这对两个人来说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刘导坐在摄影机后面格外满意地对副导演说,“真夫夫就是好,演这种桥段自然的很。”
两个人非常顺利地拍完了对手戏,林不疑接下来还有单独的戏份要拍。
沈不逢本来打算留在片场等林不疑,刘导满脸复杂,“你们两个是小学生吗,还要等另一个放学一块回家。”
林不疑接话,“你不懂我们两个的如胶似漆。”
刘导额头上全是黑线,这他的确不懂。
最后沈不逢也没等了,被林不疑劝回酒店休息了。
他回到酒店后也没闲着,继续画他的戒指设计图。
白玲他们都知道了沈不逢很快就要跟林不疑求婚了,偷摸拉了个小群,纷纷开始给他出主意。
连陈导都开始给他传授自己当年跟自己老婆求婚的经验。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出了不少主意,陈导最后只说了一句,“都记得保密,千万别当漏勺。”
一看就是被椿男团那几个漏勺小子坑的夜不能寐。
群里迅速刷屏,“这次绝对不会当漏勺,请组织放心!”
陈导,“你们最好是。”
沈不逢看着他们发的消息抿了抿唇,紧接着又把注意力转回设计图上。
他自己的私心其实是如果这些事情能在明年春天前结束就好了。
沈不逢抬头望着窗外已经有些萧瑟的风景发起了呆。
三天后,孙助带着查到的东西联系了林不疑。
那天他们去逛的夜市附近有监控,不过蒋青的脸很模糊,他妻子的脸拍下来的还算清晰。
他也已经叫人去镇子里问过了,镇子里的人看过都说这个女人不是当年来找蒋家人的那位。
现在他们也不能确定是她跟蒋青一样整了容换了身份,还是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
这件事的进程似乎又停滞了下来。
现在他们把方向转到了在h省的各个酒店查这两个人的姓名。
工作量很大,孙助只说最少半个月有结果,他也不能保证能不能查到。
沈不逢和林不疑都表示理解。
很快,就到了林不疑杀青的日子,这是他的最后一场戏。
敌国来犯,闻竹奉旨前往边疆镇守。
皇帝看着闻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
唐间月在医师的治疗下已经能开口说一些简单的音节了。
闻竹提着下人给他准备好的包袱眉眼带笑,“阿月,等我回来你要好好念出我的名字。我叫闻竹,你千万别忘了。”
唐间月点头一瞬不瞬地望着闻竹,好似要把他刻入脑海。
临行前,闻竹没忍住还是上前抱住了他,“阿月,等我回来。”
唐间月抬手轻轻攥住他的衣袖,“嗯...”
时间很紧,闻竹不能耽搁,短暂地拥抱过后转身离开了。
此时的他们还都不知道这次暂别其实是永别。
一开始,闻竹还寄了一封信回来,信上说他一切都好,让唐间月别担心。
接下来的半个月他一直在府中等待闻竹的第二封信。
他盼望着能早日归家的人,此刻却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插着箭羽。
他只剩下了最后一丝气息,望着天空的眼睛已经开始失焦。
自己设计好的埋伏被禁军包围,谁想置他于死地已经昭然若揭。
闻竹有些讽刺地勾了勾唇,自己这一生为国为民,竟也落得了如此下场。
这一生的回马灯在他眼前浮现,他最后的遗憾只有没能听到自己家的阿月开口唤自己的名字。
府上还有许多钱财,够他的阿月富足地生活一辈子了。
只是他还未曾开口表明自己的心意,若有来生...
一滴泪从他的眼角缓缓滑落,渗入了土地中消失不见。
当闻竹战死沙场的这个消息传到京城中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唐间月听到这个消息后手中的茶杯“砰”一声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遍了京城,皇帝为表哀思,准许将军府的其他人仍住在府中。
葬礼当晚有一个人在夜色掩护下悄悄进了将军府。
他是闻竹手底下的士兵,他在战友的掩护下九死一生逃了出来。
这一晚,唐间月从他口中知道了真相,原来他们中有皇帝的人。
此次所谓的敌国来犯只是皇帝跟对方合伙演的一场戏,他答应给对方三座城池。
皇帝的要求就是让闻竹死在这场战争中。
因为他怕手握兵权的闻竹有一天会有自己做皇帝的想法。
他说完后,唐间月让信得过的下人带他下去疗伤。
而他自己又回到了灵堂,用指尖抚摸着棺材。
闻竹死在战场上他们已经找不到他的尸身了,这具棺材里放的只是一件他的衣服。
唐间月已经没有眼泪可流了,他低声地喊出了自己这两个月在无人之处练习了很久的名字,“闻...竹...”
自此之后,将军府关上了大门。
京城的人都传言闻竹生前曾带了一个打杂的回府,那人应该是觉得没了庇护选择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