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书库 > 都市言情 > 质子,别撩了 > 第272章
    “公子——”一直默不作声的石玉,担忧的唤了一声。
    楚星舒眼神示意他不要多嘴,“大朔虽将姒国送给了南越国,可是民心不归,我正想去找他们聊聊。”
    “这不行……”步流云摇头。
    “这是命令!”楚星舒唇角依然带笑,“你若不服,我就先处置了你!”
    楚星舒清亮的眸子透了寒光,步流云不自觉气势弱了下去。
    第236章 入寨
    山林中,夜雾沉沉。
    楚星舒抬眼看了一眼‘雪松寨’三个字,评论道:“取雪松为名,看来……这位寨主倒是个硬骨头。”
    步流云低声道:“寨主原是姒国国君的私生子,当时姒国国君已经病重,命了这位不受待见的儿子处理交界地一事,未曾想遇到了慕屹川,败得一塌糊涂。”
    “姒国国君一气之下归了天,这人一直过不去心里的坎,哪怕皇族子女已经归降南越国,咱们太后也没有为难他们,只有这个人,死守着旧土不肯就范……”
    “步流云,让你一个人来,你是看不懂字吗?”
    黑夜中,这个声音听来格外清亮。此人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审视着打量二人。
    步流云显然很熟悉这个声音,“贺兰羽,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带来的这个人……你不想要?”
    贺兰羽摘下了布巾,打一个响指,周遭瞬间亮起了一圈火把。
    二人这才看清,暗处竟然站了几百号人。
    贺兰羽借着火光,视线停留在楚星舒脸上,盯了好半天,突然笑道:“这张脸还真跟话本中的一模一样!”
    楚星舒差点被口水呛到,无奈扶额,尴尬道:“都怪本王,过去年轻气盛,创作欲浓烈了些……没想到这话本后劲这么足,各位见笑,见笑了。”
    贺兰羽习惯性整理了一下额间的卧兔,“楚星舒,你竟然亲自送上门来,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那可不成,你放了张家小姐,让人家小夫妻团聚,还是我在这山上陪你吧。正好,我有正事找你谈。”
    “我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块,谈什么谈?”
    楚星舒笑道:“你的兄弟姐妹可都在我们南越国,想砍我,怕是有点难……”
    贺兰羽冷笑,“他们可从不曾拿我当过一家人,我何必在乎他们死活?”
    “说得也有道理……”楚星舒轻抚着下巴,“那你频频来犯又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父皇报仇!若不是你那姘头为讨好你,拿我们姒国献祭,我父皇怎会一气之下……”
    贺兰羽哽咽着没有继续说下去。
    楚星舒温和道:“那就冤有头,债有主,都是男人,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放了人,我跟你走便是!”
    “你真的不怕死?”
    楚星舒睇他一眼,状似无意的把玩着掌心中的一个精致荷包,“怕啊……可是有些事,怕也得做呀,比起死,我更怕无辜的人因我而死。”
    贺兰羽目光一顿,“来人,把那女人带过来!”
    张惜嫣双手被负,发丝凌乱,满脸委屈地飞扑进步流云怀中。
    步流云身子一顿,犹豫了片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我帮你解开,你爹爹在我家等你呢。”
    贺兰羽瞪着亲密地二人,“还不快滚!小心我改变主意,将你们一起杀了!”
    步流云担忧的看了一眼楚星舒,楚星舒悄悄冲他挥了挥手,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好了,大寨主,天不早了,我困了,咱们回去吧。”
    语罢,楚星舒自顾朝寨内走。
    众人怔怔地盯着楚星舒,这个人还真不拿自已当外人。
    “寨主,这人质……还绑吗?”
    贺兰羽没好气道:“人都走远了,还绑个屁呀!”
    楚星舒进了屋子,屋子建在林中,又是梅雨季节,潮味特别重。
    他嫌弃地皱了下鼻子,回头冲来人道:“你确定这是最好的一间屋子?”
    那人一脸凶相,“你这人怎么这般麻烦?别忘了自已身份,你可是人质,是人质!”
    “哦……人质饿了,弄点吃的来吧,我刚看寨内有个池塘,弄几尾鱼来,要清蒸的啊。”
    “你——”那人抽出腰间弯刀,正想朝他劈过去。
    楚星舒轻松转身,反将大刀架在他脖子上,低声笑道:“我再说一次,鱼要清蒸的……”
    “呃——”那人脖颈一痛,被锋利的刀刃划开了皮肉,又疼又怕地直抽气。
    “我……我这就去……”
    楚星舒满意松开了手,那人惊恐地看了他一眼,慌忙跑了出去。
    第237章 条件
    楚星舒将脑袋探出竹窗外,发现这屋内味道难闻,山林间的空气倒是格外清新。
    他忍不住贪婪的吸了几口,盯着皎洁的月光,暗叹:慕屹川呀慕屹川,为什么我一回来,就得收拾你的烂摊子?
    贺兰羽亲自提了食盒过来,除了楚星舒点名要的清蒸鱼,还有山间野味,两壶清酒。
    楚星舒开心地将桌子移到窗户边,“寨主,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贺兰羽帮他倒了一杯酒,“能喝酒吗?”
    楚星舒点头,“那是自然。”
    贺兰羽见他执了杯,却并未喝,讥讽道:“不敢喝?”
    “激将法对我没用。”楚星舒用帕子擦了下杯沿,一脸嫌弃:“你过去也好歹是个皇子,这杯子脏成这样,你也不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