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我妻善逸的耳朵明明只受到了来自火元素的攻击,就算阿贝多在场,那也顶多是个结晶反应,不可能是现在这样。
    就像被不断侵蚀一样,即使这个世界的药物可以治疗,也赶不上伤害造成的速度,这就导致他的耳朵一直好不了。
    “他的情况有些特别,以前的药不管用。”头发上别着蝴蝶发饰的少女缓缓走来,她带着笑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这样下去的话,别说斩鬼了,恐怕日常生活都会受到影响。”
    因为见阿贝多关注我妻善逸的情况,她才这样解释了一番,说完后又简单自我介绍道:“我是蝴蝶忍,听炼狱先生说起过你的事情,正巧日轮刀也送了过来,阿贝多先生可要去拿?”
    日轮刀就是这个世界可以伤害到鬼的武器。
    按理说,阿贝多之前说的是要找妹妹,才会需要专门的武器,而现在可莉就在他的身旁,就算对方不给他武器也是可以的。
    却没想到炼狱杏寿郎真的将这件事放到了心上,还将武器送了过来。
    要知道,在一个以斩鬼为目标的组织中,特殊的武器也是重要的战略物资,就这么给他……
    阿贝多想了想,轻轻摇头:“既然已经找到妹妹,那么我也不需要斩鬼的武器了,还是优先给你们鬼杀队的剑士吧。”
    可莉的蹦蹦炸弹可以灭鬼,他确实没有那么需要特制的武器,还不如让剑士们拿着,才算物尽其用。
    见他这样,蝴蝶忍也没有强求,而是拿了个香包给他:“这是紫藤花做的香包,鬼讨厌紫藤花的味道,可以一定程度上保护你们的安全。”
    阿贝多接过香包。
    他想,炼狱杏寿郎应该是和蝴蝶忍说过自己的实力了,不然蝴蝶忍也不会说要给他刀,可现在却没有强求,也没有其他人跑过来劝他加入鬼杀队。
    “谢谢。”阿贝多蹲下身,将香包放到可莉的背包里,随后又走到我妻善逸的身边,“我是一名炼金术士,对他的情况很好奇,可以让我看看他的情况吗?或许能找到医治的方法。”
    这话说的,蝴蝶忍都愣住了。
    炼金术士的说法她也不是没有听说过。
    作为鬼杀队的虫柱,蝴蝶忍的力量不足,想要斩鬼往往需要借助毒的力量,因此她在医术和毒术上都很有研究。
    而为了进一步的研究,她也是看过不少书籍的,其中就包含了西洋来的书籍,在那些书籍中也有提过炼金术士,只是似乎和医术没什么关系?
    蝴蝶忍垂下眼眸,尽量避免露出怀疑的神色,只是她的沉默也是一种回答,阿贝多很快便猜到了她的想法。
    他想起自己刚到蒙德城的时候,人们也觉得炼金术不过是节省胶水钱的技法罢了。
    可是炼金术绝不是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阿贝多有些怀念地取出一捧草史莱姆头顶花朵烧出的灰烬,这是他曾经展现过的技艺。
    当然,当初在蒙德的时候,他讲述了很多关于炼金术的真正境界,可面对异世界的人,他深知语言的描述难以让人理解,唯有眼前的现实才能打破他们的认知。
    于是在蝴蝶忍疑惑地看着他手中的灰烬时,一朵塞西莉亚花在灰烬中绽放了。
    阿贝多摘下花,送到蝴蝶忍的手中,露出客气的微笑:“这就是炼金术。”
    没有一个女孩不会被花朵打动,即使是虫柱,在接到这朵来自异世界的花朵时,蝴蝶忍也愣在了那里。
    她的脸微红,毕竟这样的做法放在他们这里也有些轻浮了。
    好在蝴蝶忍很快反应过来,这不过是一次炼金术的演示,并没有什么别的含义,才冷静下来,思索起阿贝多说的话。
    这种神乎其神的手法,说不定真的可以治好我妻善逸。
    在任何一个柱的眼中,人的生命都是非常重要的,她当然也希望我妻剑士能够恢复健康,虽然以她的知识还不能理解阿贝多的炼金术,但在她看来,只要能达成好的结果,无论使用什么方法都可以。
    就像她自己,只要能斩鬼,无论是用日轮刀,还是用紫藤花毒,都无所谓。
    于是她向阿贝多微微躬身:“那么,就请阿贝多先生在这蝶屋中多留几日,为我妻剑士看一看耳朵。”
    至此,阿贝多和可莉顺理成章地在这蝶屋中住了下来。
    蝶屋似乎是鬼杀队专门治疗受伤剑士的地方,小住的这几天,阿贝多看到了不少受伤的剑士,而相较于他们,我妻善逸的伤势都可以算是轻了。
    而也正是看着这些伤者,阿贝多才意识到,这个世界的人类与鬼的战斗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尤其是当他看到一个断了手臂的剑士被送过来的时候。
    手臂断了,显然是不可能再战斗,然而那个剑士在呼痛的同时,眼中更多的还是不甘,为自己不能多斩杀鬼而感到不甘。
    可是除此之外,还有更多的剑士,连被送到蝶屋治疗的机会都没有,倒在了斩鬼的道路上。
    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尽管有着一群善良的人们。
    在蝶屋的这段时间,阿贝多研究了我妻善逸的耳朵,并且研读了不少这个世界的书籍,还采集了不少草药,对于治疗的方案倒是有了个大致的想法。
    而可莉则和蝶屋的小姑娘们打成一片,天天姐姐妹妹地喊着,就连受伤的剑士都说,明明受伤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可看见可莉的笑容就有种被治愈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