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书库 > 其他类型 > 长公主的小将军 > 第238章
    依旧是坐着船来北郡。
    北郡早就没有往日的繁华,一片萧瑟,徐然等人便在此安营扎寨了,徐然与宁晋溪回到当初差点让她们死别的北郡府。
    “姐姐,真想给这里拆了。”徐然牵着宁晋溪站在北郡府的门口。
    北郡府里面已经被士兵清理干净了,当初困住自己的地方也已经填平了。
    “改寺庙吧,超渡那些亡魂。”宁晋溪捏了捏徐然的手道。
    也只能这样了,拆了的话也太劳民伤财了,改修寺庙是个不错的办法。
    北郡城的百姓不少人都曾经见过长公主与严明礼的人,自然知晓这位是当朝右相,宁晋溪以北郡为起点。
    将宁言食婴儿的事传来出去,无风不起浪,早就已经有人怀疑了,整个晋国范围内频繁出现婴儿的丢失,这肯定是朝廷做的。
    各府郡也得到消息,宁晋溪带着大军杀了回来,中都城内许久都没有这位传奇长公主的消息了,还以为是被皇帝给杀害了。
    如宁晋溪与白清如所料,原本蠢蠢欲动的府郡都安静了下来,正主都回来了,他们那些都言不顺名不正的,守着一个府郡当个土皇帝也不错,省得掺乎进皇家之事,引来杀身之祸。
    不过也有府郡真的不信邪。
    那就是徐然的老家梨郡,梨郡郡守高义居然发兵讨伐暴兵,要为死去的婴儿夺回公道。
    ————
    宁言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宁晋溪居然没有死,不仅没有死,还带着兵回来了,就连府郡也敢来掺乎皇家之事。
    宁言被气得头疼之症又犯了,赶紧又给自己喂了一把丹药,陇秋在宁言身边站着,看着宁言毫不客气地将毒药喂到嘴里也不曾阻止。
    无所谓,反正她欠宁言的早就还清了。
    只是陇秋没想到宁言会这么快对自己人下手。
    她看着宁言宣来了张恭,“陇秋,你先回去吧,朕有事要与张大将军商议。”宁言将陇秋打发走了,只留下来张恭一人在重合殿里跪着。
    “你知道朕平生最恨那种人吗?”宁言看着跪在地上的张恭缓缓问道,语气有些癫狂,配着宁言如今这副病弱的样子,就像是从地狱刚刚爬起来的恶魔一般,在张恭耳边低语。
    “臣不知。”张恭跪得笔直,当他得知徐然带兵回来时,他已经预感到自己的结局了,只是来得比他早一些。
    “朕最恨背叛者。”宁言趴在张恭耳边轻声说完后,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走回龙椅上坐好,“阴沟里的蝼蚁也试图冲出枷锁见到扶光?”
    宁言看张恭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动物一般,的确张恭的成长路如同冷血的动物一般长大,直到在军中的那几年遇见了徐然,遇见了严明礼,和其他活在阳光下的人。
    他开始渴望阳光照在自己身上,最后发现自己早就不配了,那他唯一要做的事便是不准那些污秽沾染上徐然与严明礼身上。
    他偷偷的观察着徐然,默默地帮她在其身后摆平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就像当初楚门关那一家子人安排活计,这种事张恭做过不少,只是他从来没有说。
    “真是伟大,做了那么多事,却一件都没有说,我倒要看看你死了,你的好兄弟们会不会为你流一滴眼泪。”宁言挥挥手,藏在暗处的侍卫便都冲了出来,将张恭围了起来。
    “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吧。”宁言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
    第131章
    徐然带着文山借给宁晋溪的五万兵马, 一路南下,直接打到了中都城前,皇帝的调令此时早已不好使了, 各府郡的人都在隔岸观火。
    在等着晋国的皇室相互弑杀,要是宁晋溪不足以撑起晋国的话, 那他们便有机会了, 只是梨郡的郡守却是非要再次时往前冲,带着为数不多的兵力, 借道赶到了中都城。
    与徐然的兵马撞了个正着,宁晋溪坐在马车里面听着严明礼从前面传回来的消息, 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只是微微地不悦。
    这太守未免太过于急着送死了吧, 带着几千兵马便赶来了,真以为晋国皇室都是死了吗?
    “将人带过来。”宁晋溪吩咐道。
    严明礼得令,赶紧驾着马奔向队伍的最前面,徐然端端正正地骑在骏马上,与梨郡郡守对视着, 哪怕徐然的眼神是从血海里厮杀出来的,那郡守居然一点都没有退缩, 这倒惹得徐然有些侧目。
    梨郡郡守居然如此视死如归。
    察觉到严明礼上来了,“高郡守,这是何意?”徐然高声问道。  “求见长公主殿下。”高义见后方有将领上前来了,赶紧高呼, 自然是知晓其后方便是长公主的车队了。
    “这就是你求见的方式?”徐然挑眉, 看着高义身后的几千人马, 微微侧了身子才看清这高义身后并非全是壮丁,还有不少年迈之人, 这是做甚?博取同情?
    “高义无谋逆之心,只求长公主替我们做主。”高义身后的人也跟着高喊求长公主殿下做主。
    声音之大,宁晋溪即便在后方也听见了,只是不确定他们所求之事是不是与她心里想的事一样。
    “殿下,要上去看看吗?”白清如问。
    “去看看吧。”宁晋溪与白清如换上了骏马骑着马往前方驶去。
    刚刚到队伍前面,宁晋溪一露面,高义连忙从骏马上索了下来,跪在地上,徐然看不懂高义的所作所为了,又好似能明白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