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晴渐渐有些不想思考了,越思考越头疼。
    深更半夜的,人本来就容易不理智,再加上血腥味和伤口的双重冲击,可晴破罐子破摔了。不管了,先治伤再说,不能让血再这么一直流了,这可是她蕴养了一万年的宝贵身体!
    可晴道:“到底什么方法?再绕弯子我生气了。”
    “生气”似乎是个很好的威胁,顾缚槿僵了僵,低声再更低声说了两个字,可晴没听清,不过不重要了,不就是doi的中文翻译吗?她懂。
    可晴道:“好,我答应了,不过我事先声明,这只是为了让你赶紧治好伤,别无其他。这法子也仅限这一次使用,下次这种危险的清除工作你就不要去了,家里那么多姐妹,就非得你去?如果你坚持要去,那受伤了就别让我发现,你这样一而再二三的违背约定,只会让我认为你是故意的,我很恶心这种行为。”
    可晴说得有些夸大其词,其实她没觉得顾缚槿是故意的,也没觉得恶心,只是单纯想治好顾缚槿。但是话必须这么说,不然以后没完没了了怎么办?
    顾缚槿沉默地听着,起初听到她说答应,眼中有了惊喜的亮光,再听到后面,光芒没了,人也肉眼可见的消沉下去,等她说完,顾缚槿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受得住,你不用勉强自己。”
    可晴起身单膝点地蹲在顾缚槿身前,自下而上仰视着顾缚槿道:“觉得我勉强自己下次就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受伤。”
    说罢,可晴动手了,手刚摸上顾缚槿的裤扣,顾缚槿按住了她的手,垂眸问她:“你干什么?”
    可晴因为羞耻带着气性道:“闭嘴吧,耽误的时间已经够多了,赶紧治好伤赶紧走,我是一秒也不想跟你多呆。”
    顾缚槿道:“可是……”
    可晴道:“再说一个字试试?”
    不说后果的威胁往往最有威慑力,顾缚槿果然不敢吭声了。
    接下来难以形容,可晴惦记着顾缚槿身上的伤,不敢让顾缚槿躺下,也不能趴,只能身子后倾坐在沙发边缘。
    别的有所顾忌,接吻却是毫无顾忌,顾缚槿按着她的肩,吻得痴缠不舍,吻得她差点耽误正事。
    可晴渐渐恍惚了,此情此景和翻云覆雨的梦境重叠,让她有些分不清楚,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顾缚槿已经把她按在沙发上。
    这……这反了吧?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还是说,充电就必须得这样?
    算了,她牺牲一次吧,一切为了充电。
    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一小时……
    可晴惦记着顾缚槿的伤,一直不能专心,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充满啊?怎么还没完?
    可晴搂着顾缚槿,一不小心抓了可晴的背,吓得赶紧起身。
    “你的伤疼吗?怎么样?”
    说着就朝顾缚槿的后背看去。
    伤口……愈合了?全愈合了?这么快?什么时候愈合的?!
    可晴瞪着顾缚槿道:“伤口愈合你也不说?”
    顾缚槿跪趴在沙发,两手还按在她身侧,小声道:“你不让我说话。”
    可晴气得深呼吸:“还不起来还要干嘛?”
    顾缚槿挣扎着起来,胳膊虚软,身子还摇晃了下。
    可晴脸色微变道:“怎么了?还有内伤?”
    顾缚槿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长发滑落,遮住了如花似玉的脸:“别问了。”
    可晴道:“你说了以后不会对我隐瞒,也不会撒谎。”
    顾缚槿抬眸看向可晴,眼眸湿漉漉的,声音也跟着柔得像水:“我只是有点……不,是很难受。”
    可晴上手轻轻按了按可晴的伤口位置,那里已经看不见伤口,只有淡粉色的疤痕还没完全消退:“真有内伤?”
    顾缚槿摇了摇头:“不是内伤。”
    可晴道:“那为什么难受?”
    顾缚槿道:“就……不上不下……难受。”
    可晴道:“嗯?”
    顾缚槿道:“做事做一半,送佛没到西……”
    可晴道:“………………”
    顾缚槿望着她,眼眸更湿更红了,嘴唇娇艳欲滴,呵气如兰:“难受……”
    可晴道:“……………………”
    这……这也太……
    可晴躲开视线,拢好乱七八糟的衣服,指了指衣帽间道:“给你三分钟时间,马上换了衣服走人。”
    顾缚槿道:“走之前还有两件事要说,我说了以后不瞒你。”
    可晴道:“说。”
    顾缚槿道:“一件事是,你刚才说我舌头短,我不短。”
    可晴不可思议地看回顾缚槿:“这还用专门跟我说?”
    顾缚槿道:“我也说不清楚,总觉得得澄清一下。”
    可晴道:“?????”
    你这样很容易让我误解的好吗?
    可晴道:“你赶紧走,趁我还没发火。”
    顾缚槿又道:“还没坦白完,还有一件事,就是……咳……咳咳!”
    可晴见她咳得厉害,心又软了,道:“算了,今晚你先睡这儿,明早再走吧。”
    顾缚槿肉眼可见的喜出望外,随即迟疑了下道:“那我……明早再说另一件事。”
    可晴道:“?????”
    本来没打算继续问的,你这么一说……
    可晴道:“你先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