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边的姑娘已经开始默默地脱衣服。
    “……”
    闻老师大脑停滞一秒,才磕磕绊绊地道:“你这是……做……做什么?”
    “现在时机正好。”
    叶篱不想再同她废话,未等闻簌反应,强势炙烈的吻便欺上闻簌的额角。
    “唔!”
    灵活的唇舌,夹带着若有似无的木质香气,刺激着闻簌的微末感官。
    因伤导致半个身子都不大灵活的闻老师节节败退,耳边裹上独属于叶篱的湿热气息。
    闻簌不自觉“嗯”了一声,然后被自己的声音吓一跳。
    这么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确定是自己发出的?!
    耳垂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唤回闻簌出走的神志。
    “以后,不准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
    此时占据主导的姑娘倒比闻簌更像位老师,只是……师德堪忧。
    不会儿,带着教育意味的唇齿代替描摹闻簌唇形的巧手。
    “以后,不准讲我不爱听的话……”
    哪些算不爱听的?
    未等闻簌问出个所以然来,叶老师已经探进闻簌的口腔,教育着不听话的学生熟悉掌握每一处分寸。
    老师教得全面,一点即通的学生学得认真。不一会儿便反客为主,夺取老师仅有的氧气。
    好在领进门的师傅还有后手,不知不觉间,闻簌的衣服扣子被叶老师悄无声息地解开,暴露出缠着厚厚绷带的身体。
    刚才还在煽风点火的叶老师突然体会到了学生的艰辛,止住动作的手不自觉地触上闻簌伤口外的绷带。
    “疼不疼?”近在咫尺的姑娘美眸晦暗不明,有恨,亦有悔,令有点迷蒙的闻簌辨不分明。
    可她现在不上不下的,哪还有空顾及疼不疼?
    与其问她疼不疼,不如问她热不热……
    幸而学生有事先预习的习惯,不然碰上这么个半吊子师傅,成绩还指不定多么拉胯。
    闻簌反客为主,堵住叶篱因调换位置而惊呼的杏口,咬牙切齿地警告道:“不想我痛便别乱动!”
    身上的伤口将将养了不到一周,说不痛是不可能的,但悉数被闻簌掩藏在欲望之下。
    自己不能说,便只好借心爱的姑娘的口来宣泄,受不住的叶篱克制不住地发出声音。
    “嗯……闻簌……”
    闻老师面上不动声色,行动却是所向披靡,长风万里。
    “叫我什么?”
    谁还不会教书育人,向来各个方面都是优人一等的闻老师转眼便捉住了叶篱的弱点。
    “醋……嗯……醋醋。”难得显示出脆弱一面的姑娘被她折腾出泪花,却在瞬间被闻簌吻净。
    “不对。”闻老师循循善诱。
    “老……老婆。”叶篱被眼角的湿润刺激得闭上眼睛,没办法,只得跟着闻老师的节奏重新学习。
    “爱不爱我?”闻簌一边克制着胸中擂鼓呐喊的小人捣乱,一边得寸进尺道。
    闻老师的授课技巧很多,不剥夺学生的兴趣,也不刻意降低难度,根本不给学生走神的机会。
    叶篱在闻老师面前只有汲取知识的份,干脆放弃抵抗,轻声道:“嗯……爱你。”
    闻簌看面前的学生这么谦虚,不怜爱反而产生了一股恶意,一边将她的手引导到专业的位置,一边加深授课难度,道:“前世爱我,还是今生爱我?”
    叶篱被恶趣味的老师折磨得快疯了,高压式教学都比这样逗弄强,用仅有的力气狠狠地咬了闻簌下巴一口。
    可是老师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疾风骤雨却不失节奏地坚持道:“前世,还是今生?”
    “嗯!”叶篱被刺激得控制不住声音。
    “乖一点,老婆。”闻簌叹息一声,像是先妥协,目中是两世隐藏的缱绻,“回答我,就不欺负你了。”
    “爱你。”近在咫尺的爱人语气中带了清晰可闻的哭腔:“嗯……只爱你……两世……都爱你。”
    “我也爱你。”
    闻老师终是得偿所愿,粲然一笑,言出必行地给了叶篱痛快。
    同时,毫不犹豫将心爱姑娘的手指对着自己的脆弱长驱直入。
    “嗯……”二人几乎同时发出声音。
    云月是同,溪山各异。
    一个痛苦,一个欢愉。
    长夜未央。
    不知餍足的闻老师终于在身边姑娘逐渐沙哑的声音中,感受到了教书育人的同时升华自我的乐趣。
    海压竹枝低复举,风吹山角晦还明。
    卓荦不凡的闻老师勤勤恳恳地完成了工作,清晨,心情颇好地早早起身做吃食。
    屋里的姑娘尚在安睡。
    其实昨晚,对叶篱,闻簌还是收敛着,没做到木已成舟不可挽回的那步,倒是在给予心爱的姑娘愉悦感的同时,将礼义廉耻抛诸脑后,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交付出去。
    本来,由叶篱主导,闻簌顺水推舟,谁知道愚笨的姑娘半截子哑火,果然求人不如求己。
    只是闻簌对叶篱百般纵容,对自己却没多少耐性,仓促地交付多少还是有点疼,万幸身上的伤口不止一处。
    自己的生命走到倒计时,可叶篱不同,摆脱系统之后,叶篱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
    万一她以后遇到了那个能与她携手余生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