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锐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问:“那现在还要发上去吗?”
乐澄摇头:“不了。现在不想发上去了。”
说他自私也好,独占欲作祟也罢,这样的二十分钟,他想,应该只有他才看到。
周时锐说:“怎样都可以。”
乐澄就知道他会这样回答,又想起什么:“那你什么回c市?”
距离见家长已经过去了四天,乐澄期间还跑出去见了一面。
周时锐回答:“大概后天。”
乐澄问:“我想跟你回去,去c市玩两天。”
“和伯父伯母说了吗?”
“还没呢。”乐澄晃晃小腿,“不过他们肯定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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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瞬即逝。
如乐澄设想的那样,他只是在吃晚饭时随口提了一嘴要去c市玩,曹凡琴大手一挥,告诉他:“想去就去。”
不是第一次去周时锐家,但因为自驾,比平时晚了一个半小时,他们下午出发,到家时已是八点。
吃了饭,收拾一番,已经夜深。
翌日清晨,乐澄爬起来,和周时锐出去玩了半天。
傍晚,又去逛超市。
因为前半天都在走路,所以这会儿特别饿。
“我们今天晚上吃鱼吧。”乐澄说,“我想吃糖醋的。”
周时锐颔首:“可以。”
乐澄又点菜:“那我还想吃鸡,爆炒微辣的。”
周时锐:“好。”
乐澄眨了眨眼:“还想吃零食,想吃冰淇淋。”
周时锐:“自己拿。”
乐澄觉得今天的周时锐太好说话了。
简直是要什么给什么。
周时锐推着推车,乐澄在前面挑挑拣拣,选了一整只鸡,鱼、虾,蔬菜水果少不了,还拎了一大堆零食,周时锐全程没有说任何话。
回到家,乐澄和他一起处理食材,但刚坐下没五分钟,周时锐就打发他出去,并且嘱咐他:“不要吃太多零食,还要吃饭。”
乐澄满口答应着,等周时锐做了饭出来,乐澄正撑着下巴眼巴巴地盯着厨房。
周时锐放下菜,走过来,数着吃剩的垃圾袋,问他:“都在这里?”
乐澄呆了呆:“什么?”
“零食,吃了多少。”
“就吃了两袋小的。”乐澄老实巴交地讲,“只等着吃饭了。”
周时锐这才放行:“洗手吧。”
乐澄不是很懂为什么要查吃了几袋零食,但闻到了食物的香味,瞬间弹起来,去洗手。
虽然菜式的花样多,但份量却不多,乐澄吃了一会,周时锐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够了,不能吃了。”
乐澄有些不满:“为什么?我觉得我还没有特别撑。”
虽然知道周时锐这人掌控欲比一般人强上那么一点点,但今天怎么连吃饭都要管了!
“吃太撑你会不好受。”周时锐不容拒绝地抽走他的筷子。
乐澄试图讨价还价:“吃撑了是不好受,但现在我还没觉得撑。”
周时锐抬眸,漆黑的双眸望着他,静了一会儿,薄唇轻启:“那也会不好受的。”
乐澄一脑袋问号。
他还想说,但周时锐却递过来一把糖,乐澄剥了一颗放在嘴里,甜滋滋,注意力被轻易地转移,自觉离场了。
晚上临睡前,乐澄先洗了澡出来,他穿着睡衣,盘腿坐在床上打游戏,裤腿宽松,露出的一截白皙修长的小腿。
他手速很慢,属于天生不会打游戏的人,神情专注,太过紧张了,连周时锐何时出来都没注意,又被一枪爆头,扭头,才看到周时锐。
刚洗过澡,周时锐的周身还泛着潮气,肩膀宽阔,修长的脖颈线条顺着睡衣埋下,长睫安静地垂下,表情很平淡地:“输了?”
乐澄“嗯”了声:“你快去吹头发,下一局你帮我打好不好?”
“可以。”周时锐说,顿了顿,又道,“但只能打一局。”
乐澄忙不迭点头:“一局也行一局也行。”
周时锐没一会儿就坐在他身边,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丝滑地操作,乐澄看着他玩,在这样的低端局,几乎是炸鱼塘一般轻易地胜利。
乐澄高兴地偏头亲亲他,眼睛亮晶晶地问:“能不能再打几局,我还想上分!”
一般来说,当乐澄露出这种类似的表情时,周时锐就会很难拒绝他。
但今天破例了。
“不可以。”周时锐漆黑的双眸垂下,“太晚了。”
“太晚了?”乐澄歪歪脑袋。
“嗯。”周时锐将手机放在柜子,然后慢慢靠近,欺身将他覆盖。
“太晚了。”
乐澄很快就明白。太晚了的含义。
周时锐那双分明的,平时里握笔、敲电脑也好看的修长手指,此刻却贴上乐澄的,沉静的双眸注视着他,很沉的声线,“……好不好?”
于是乐澄说不出不好来。
即使做了很久的准备,但两人的动作仍然有些笨拙,眼镜被乐澄亲手摘下,灯被关了,环境昏暗。
周时锐微微拧着眉,很克制地抽气,握着他的手指收紧,低低地说:“……放松。”
这种感觉不太好,乐澄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又被轻轻吻掉了,全身都不受控制,周时锐问他:“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