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被一口咬住。
    留下齿痕。
    一个。
    两个。
    三个。
    “瞿温书!你是变态吗!?”
    连夏终于忍无可忍,狠狠踹了瞿温书一脚,正踢在男人那张无数次为媒体所报道成多么迷人多么英俊的脸上。
    男人却连身形轻晃都没有。
    他微抬起脸,一条丝线从他唇边拉开,显得暧昧又疯狂。
    “连夏。如果下次你还敢受伤,如果下次还有别人让你受伤。”
    瞿温书道,“我会杀了他,然后吃了你。”
    连夏:“……”
    这句话之后。
    连夏一直到晚上都还是很乖。
    甚至乖乖的一点都不作妖的让瞿温书给自己洗好了澡,然后老老实实的窝进双人床的一侧。
    在瞿温书回到床上的时候,又特别主动的缩进他的怀里。
    两人接了个绵长的吻。
    瞿温书从床头拿过连夏需要睡前服用的药,一份一份看着他吃下,又喝了温水,才亲了亲男孩的额头:“晚安。”
    “晚安。”
    连夏在瞿温书怀里滚了一圈,又滚回来一圈,没有睡着。
    他又打了两个滚,亮晶晶的眼珠在黑暗里显得分外无辜而纯真。
    连夏从瞿温书怀里仰起脸,小心翼翼的道:“瞿daddy。”
    瞿温书张开眼。
    连夏将自己翻了个面,趴在瞿温书身上,压着他:“瞿爸爸。”
    瞿温书幽深的眼睛看着连夏。
    连夏双手按住瞿温书的肩膀,又伸手去扣住瞿温书的手指。
    直到十指相扣。
    连夏似乎终于松了口气:“这样似乎很安全,今晚我们就保持这个姿势。”
    瞿温书:“……”
    连夏的呼吸就吐在在他鼻尖,连每一下的小动作都无比敏锐。
    偏偏身上的男孩像是对这个姿势抱有莫大的信任。
    过了一会儿,就趴在瞿温书牌的软垫上摊开了软绵绵的四肢,像是个完全开放的姿态。
    连夏垂下头,把男人的肩膀当做枕头。
    想了想,很是安然的问道:“瞿爸比,我已经叫爸比了。你是堂堂亚太区最鼎盛的风投控股公司老板。”
    连夏:“你一定能保持这个姿势,做个正人君子,让我安全的好好睡觉的叭。”
    瞿温书:“……”
    连夏乌亮的眼睛漂亮又明艳,在一片黑沉的卧室里像是最明亮的星星。
    瞿温书喉结上下滚了滚。
    片刻之后。
    男人涩哑的声音在黑暗之中想起:“对。”
    “我会说话算话,宝贝。”
    连夏非常满意,于是奖励性的低头,像只欢快的小鸟般啄了瞿温书的喉结一口。
    “亲一亲,爸比。睡觉觉。”
    瞿温书扣着连夏五指的修长手指不着痕迹的用力了些,然后带着那只纤弱的手一起向内摸去。
    “嗯,乖,闭眼。”
    *
    瞿温书是这个世界上最大号的骗子。
    他不仅骗钱,还偏色,还骗感情,还骗身体。
    等第二天日上中天的时候。
    连夏依旧没能从床上爬起身来。
    他窝在属于两个人的大床上愤愤不平的骂了瞿温书整整一个小时,期间不间断享受了来自老男人的腰背肩颈按摩,并喝了两杯温水,吃了两块小蛋糕,还收到了新一期的零花钱。
    但连夏依旧不太高兴。
    他哼哼唧唧骂骂咧咧的被瞿温书抱进浴室洗好了澡,又擦好脸,被哄着亲亲了好几下。
    瞿温书问:“中午想吃什么?要出去玩吗?”
    像哄骗小孩。
    “不去。”
    连夏努力好几次,终于成功从瞿温书怀里跳了出来,“我要出去工作。”
    瞿温书一愣,随即道:“母亲就住在我们旁边那栋房子,如果你愿意,今天可以过去看看她。”
    “不。”
    连夏漂亮的脸一偏,任性的扭头出了卧室,光着脚从衣柜里挑出瞿温书宽大的t恤套在身上,两条未着任何的细腿从下面露出来。
    “刚刚导演给我发信息了,你之前给我安排的那档综艺新一期后天就要开,爸比,你高兴吗?”
    瞿温书:“……”
    这是两人床笫间往往连夏受不了的称呼。
    而现在,似乎一夜之间,这个狎昵又隐晦的称呼被男孩亲自搬出了光天化日,在烈烈夏日中被瀑露和展示。
    瞿温书长久以来的家教和礼仪告诉他这是不应该的。
    可似乎……他又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就像他们本就应该如此亲密。
    瞿温书不止一次后悔过替连夏答应那档综艺。
    或许换句话说,从综艺正式开拍的第二天,他就已经开始后悔。
    可现在两个人的关系才逐渐开始好转。
    哪怕只有一点点。
    瞿温书深吸了口气:“好。明天我让我的私人飞机从门口接你,城郊别墅的医疗队会跟你一起去。”
    “好呗。”
    连夏在床边坐下,回头用像是时刻含着水的眼睛瞧了瞧瞿温书,又撇嘴,“反正就算我不带你也会偷偷安排他们来,还不如直接跟我去。”
    连夏想了想,又弯弯唇:“瞿温书,你是不是特别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