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祁蒙也纳罕。
    但兰柠喝了酒,这会头脑发昏,思维也不灵活:“等寒哥查吧。”
    说着看了看时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祁蒙目光向他卧室里扫了一眼,向他走来:“阿柠。”
    兰柠打了个哈欠:“祁蒙,明天见。”
    祁蒙目光在他身上停了片刻后又收回:“好,明天见。”
    兰柠送他到门口,道别后锁好门,拿了浴袍去浴室。
    路过客厅时,发现祁蒙的墨镜落在了茶几上,他拿起放在显眼的位置,方便明天给他。
    住酒店时他从不泡澡,淋浴的时间比较快。
    这会困的厉害,头发也懒得吹,随便擦了擦走出浴室。
    叩叩……
    门板响起很轻的敲击声,兰柠停住脚步。
    他左耳没有听力,不太能辨别轻小的声音,转身侧头,又认真听了听。
    短促的敲击声一闪而过,又回归安静。
    兰柠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转身向卧室走。
    刚走到卧室门口,玄关处又传来敲门声,这次力道比刚刚大了一些,他清晰地听到了。
    余光扫到被落下的墨镜,他猜大概是祁蒙,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你怎么……”
    兰柠话说到一半失声,眼睛因为过于意外而微微睁大。
    门外的人不是祁蒙。
    刚刚在电梯里,兰柠并没有看清他。
    五年的时间完全褪去了他的青涩,也带走了他的朝气。
    他依旧眉眼英俊,气质矜贵,但也苍白且憔悴。
    兰柠甚至不用问,就已经能感觉到他过得不好。
    但是看他浑身上下得衣着打扮,每样都价格不菲。
    他过的不好,但不落魄。
    林追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他目光深而重,包含着浓烈的情绪,一点一点描摹着兰柠的模样。
    被他如有实质的目光压到,兰柠视线微微下垂,错开与他对视:“你……有事吗?”
    林追野依旧看着他,深重的目光逐渐在升温。
    被他看得不自在,兰柠拢了拢浴袍:“如果没事,我要睡了。”
    林追野视线落在他的唇上,脑海里闪过今晚在河岸边的一幕。
    他们拥抱,他们亲.吻。
    他深吸一口气,在兰柠惊诧的目光里闯了进来,将门重重关上。
    兰柠下意识后退:“你干什么?”
    “他在吗?”林追野嗓音嘶哑。
    “谁?”兰柠脱口问出才意识到他在问祁蒙。
    “他。”林追野视线扫过室内,目光停在亮着灯的浴室方向。
    兰柠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透露着危险的气息,侧身去拉门把手:“你神经病,是不是没吃药,大晚上的来我这儿发什么疯,出去!”
    林追野真没吃药。
    那些药只会让他痛苦,麻木,失去思考能力,却根本不能治他的病。
    他的药在眼前。
    兰柠拉不开门,更扯不动他,气急道:“滚出去!”
    林追野反握住他的手腕,一步步逼近。
    兰柠五年前没他力气大,五年后依旧没有。
    其实他力气不小,而且也一直在健身锻炼,却还是甩不开林追野的手,难道他上辈子是台挖掘机吗?不然为什么臂力会这么大。
    兰柠甩不开,只能一步步后退:“你到底要干什么?”
    因为挣扎,他身上的浴袍松散,领口敞开,皮肤上刚刚被水汽蒸出的红晕还留有淡淡的粉。
    林追野目光落在上面,直白而大胆。
    “你再不松开我,我要报警了?”
    “他在哪儿?为什么不出来?”
    他们俩同时开口。
    兰柠被他看得恼火:“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他他他,你找他去他房间,你来我房间发什么疯!神经病,滚出去!”
    林追野停住脚步:“他回去了?”
    兰柠费力地举起被他握着的手:“你他妈捏疼我了!”
    手腕上的力道骤然松了,兰柠趁机把手抽回来,快速转身想去拿茶几上的手机。
    他清楚自己打不过,报警才能赶走这个疯子。
    林追野的动作和他一样快,在他弯腰即将抓起手机时,腰被一只胳膊搂住,人被扑倒沙发上,林追野压着他,大手拢住他的手背,将他伸出去的手拉回:“你们睡了吗?”
    “睡你.大爷!”现在这个情况,兰柠也只能在嘴上占点便宜。
    林追野额头抵住他后劲,声音低谙:“回答我,你们睡了吗?”
    “傻.逼吧你,我们睡不睡和你有什么关系?”兰柠全身都在使劲儿,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掀下去。
    不成想人没掀下去,浴袍却彻底被扯开了,原本隔在林追野掌心的衣襟被抽走,变成了肉贴肉。
    他掌心温度高的烫人,兰柠腰腹被他的手完全拢住。
    两人同时一僵,兰柠一脸窘迫,正要开口骂他。
    林追野先有了动作,他又把衣襟儿重新拉回来,挡在了掌心下。
    兰柠:“……,滚下去!”
    林追野反而搂得更紧了,额头在他后颈慢慢磨蹭,贪恋地吸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和他分手吧,他很花心,他不好。”
    “你好。”兰柠回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