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纪言:“……”
不是,这人是不是有毛病?非要和他反着来才高兴?
虽然沈纪言能猜到一点薄初霁的试探是为了什么,除了觉得有些无语外,更多的还是因为自己发现了薄初霁的另外一面而欣喜。
他的脑中忽然闪过那一夜在昏暗巷子里发生的事,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薄初霁的领带上。
如果用这条领带再次捆住薄初霁的双手,蒙住他的眼睛,堵住他的嘴巴,薄初霁会做出如何的反应?
想着想着他只觉得脸上的热度不降反升,他下意识捂住了嘴巴,才不至于让自己当场笑出声来。
这几年在娱乐圈闯荡,他看过很多不同类型的电影,也知道了很多不同的玩法。
虽然不知道薄初霁做起那件事来会是什么样子,但他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
为了不吓到薄初霁,他没有再说些什么,看到薄初霁那疑惑的眼神后,也只是说了句没什么。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薄初霁的眼底满是不可说的兴奋。
不能吓到他。
这是薄初霁一直对自己说的话。
指腹传来一阵温热,周叙觉得有些好玩,没忍住又戳了戳。
沈纪言拉回思绪,突然有些尴尬,只能装作不耐地推开了他的手。
周叙有些不尽兴地坐回原来的位置,指腹不自觉地摩挲着,面上却吊儿郎当:“还能怎样,这个时候最聪明的就是什么也不管。”
在路上的时候周叙是想过带着江揽月去做检查然后让大众知道,其实江揽月的身上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后来看到那些狗仔后他想了想,就算真的那么做了,恐怕也没什么用,反而会适得其反。
听完他的话,沈纪言抬眸看向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江揽月。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江小姐,你觉得今天的狗仔怎么样?”
他有想过今天的狗仔出现的时间有点太巧合了,但因为是直播,所以并没有朝那个方向想。
但如果真的是江揽月的人,那么这也太未雨绸缪了,不得不让他好好想想,江揽月到底要做什么。
江揽月丝毫没有被质问的自觉,眼神先是有些眷恋又哀怨地看着薄初霁,后不屑地看着沈纪言。
“你们要我做的我已经做了,我知道我比不过你们豪门,但是我也不是生来就要被你们作践的!”
沈纪言被她的话逗笑了,甚至于在场上的人包括薄初霁都不由得露出了一分无语的笑。
“你什么意思!”
江揽月羞的不是沈纪言那看不起她的眼神,而是就连薄初霁都露出了那副表情。
沈纪言不能理解到底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们要是作践你就不会给你那些资源了。”
“那是他欠我的!”
江揽月吼出这一句话后顿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着急地看向薄初霁想要解释什么。
可薄初霁却全然没有看她一眼。
周叙虽然知道那些事,但也是没有想到江揽月能挟恩图报到这个地步。
有些话薄初霁和沈纪言或许不好说些什么,但他可不惯着。
他薄唇轻启正要说话,沈纪言却先一步打断了他。
“从江一鸣意外去世那一天开始直到今天,这么多年你一直消耗着薄初霁对你和你哥的愧疚。”
“有些事薄初霁不说,你就真的以为这世上的一切都该围着你转,活该就要由着你的心意来是吗?”
听到沈纪言的话,薄初霁的脸色变了。
他有些惊讶地看向沈纪言,似是在思考那句话里的深层含义。
江揽月被他说的有些心虚,但嘴上却不肯服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没有那场意外,我哥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
说到了这里,沈纪言眼底的失望几乎就要藏不住了。
“过了这么久,你还是习惯把你哥挂在嘴边,如果你哥知道他意外去世造成的是他最好的朋友这么多年的困扰,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你懂什么!”江揽月的情绪有些激动,胸膛上下起伏着,“我哥最疼我了,可他却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薄初霁如果不做些什么,我哥才是真正的心寒!”
沈纪言的眼神一凛,他不想再和江揽月在这个话题上扯下去。
他起身站到江揽月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目光寒凉。
“你不是说我们这种人惯会欺负人吗?既然你这么思念你哥,怎么不下去陪他?你哥要是知道自己最心疼的妹妹除了口头怀念他实际上却一次又一次地消费他,才是真正的心寒吧?”
薄初霁和周叙在听到沈纪言的话后视线齐齐地落在江揽月的身上,似乎在思考沈纪言这句话的可行性。
江揽月脸色一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威胁我?”
沈纪言无所谓地耸肩:“怎么会呢,我可是守法好公民,怎么可能会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虽然他已经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诚恳一点,但江揽月只觉得周身泛起寒意。
她求助地看向薄初霁,但在看到薄初霁那若有所思的眼神后,她的心彻底凉了下去。
她狠狠地攥紧拳头,咬牙看着沈纪言:“今天全网的人都看到了我被周叙带走,若是我出了什么事,网友们不会就此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