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裴澄静不停打着呵欠,在上马车时候,“云芳和徐莹死了?”
摸了摸鬓边,眼神又炯炯,她和巫澜离开时候,等治安军统领赶去后,人该死的基本死完了。
本来因为涉及皇室秘辛,他们就不敢多沾手,只能连夜递折子去了宫中。
很快宫中就派了御林军,将现场接管了过去。
清风站在马车旁,恭敬回道:“回太子妃,在云芳死后不久,嘉王杀红了眼,连着徐莹也乱剑砍死了。”
他说这话地时候感到脖子凉飕飕,多亏了太子妃没将这手段用在他身上,实在太恐怖了。
稳坐钓鱼台,外面无论乱成什么模样,你会发现都在她的掌控中,甚至有时就是她设局推动而成。
裴澄静没有意外这样的答案,对于这两人的死,从来都是板上钉钉,只不过是早晚罢了。
坐下后,解决徐莹和云芳让她心情愉悦不少,她喝着茶,懒懒散散躺在巫澜双膝之上。
“快谢谢我,巫离那里就差最后一根稻草了。”,巫离本来就弱鸡,郭贤也基本废了,至于郭太后本就不站两人,肯定也不会帮他。
“你起码得给我给我个天大好处,让你省了很多力气。”
“我的就是你的,东宫的人和财都在你那里,你还要什么天大好处?”,巫澜将她头发散开,五指为梳,抚摸着她后脑勺。
裴澄静想了想,也是,一阵疲倦袭来,她枕着他的另一只胳膊美美睡去。
东宫门前,玛瑙打着灯笼翘首以盼,终于那辆马车出现。
太子殿下回来了,她欣喜的迎上去,“太子殿下,奴婢扶您。”
但她话还没有说完,巫澜便抱着看不见面目的女子下了马车,他只是冷淡掠过玛瑙,后朝着随园而去。
玛瑙这才明白,那是太子妃。
她心中又是一阵艳羡,心中给自己鼓气后,追上了巫澜,为他掌灯照路。
清风看着她殷勤的背影,不由得摇头,又是一个不怕死的人。
去随园的路仍然有一段距离,玛瑙提着灯笼,看着前侧修长如竹的巫澜,她低头看了下紫色的裙摆,这是她特地找绣娘裁剪出来,太子妃那件过于繁复华丽,只能模仿一二。
她有些焦急,觉得再不做点什么,等进了随园,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太子殿下,现在天冷,奴婢温了一壶青竹酿,您可以饮些暖身,才好歇息。”,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放柔软,然后心中忐忑等待着回复。
风吹过竹林,一片悉悉索索之声,可这t种背景下,玛瑙的话依旧很清晰。
“你叫什么名字。”,就在玛瑙以为自己恐怕得不到回答之时,巫澜音如珠玉滚落。
玛瑙心中一喜,立马回道:“奴婢是玛瑙。”
“跪下。”,巫澜双臂强劲揽着裴澄静,精致的眉眼中全是冷意。
他的话犹如带冰刺骨,玛瑙根本不做他想,巨大的恐惧感袭来,促使她立马跪下请罪。
巫澜感受到怀中人的微动,拍了拍她的背部,心中闪过杀意,可又不愿意因此吵醒裴澄静。
思索后他不再言语,抱着裴澄静继续回随园,而没得到起身命令的玛瑙只能保持原样,一直跪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她咬了咬唇,实在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自己明明还什么都没有做过。
清风路过她身旁时候,她忍不住问:“能麻烦请问下清风大人,我可是有哪里没做好,才惹殿下生气吗?”
清风一直离着不远不近,他看着跪着的玛瑙丝毫不意外,不,还是有些意外,往日这样的人,这会已经丧命了。
“人贵在自知。”,清风目不斜视,从她身旁走过。
但他这话却让玛瑙愤愤,这是在说她没自知之明,可她分明不求任何,只是想要长久伺候殿下,这也是没有自知之明吗?
风铃站在随园门口,远远看见了巫澜抱着裴澄静回来了,她一喜,但看见她家小姐已经睡着后,才低声说道:
“娘娘白日曾说过想要吃钵钵鸡当宵夜,奴婢已经做好了,现在要端来吗?”
虽然她也是第一次听闻钵钵鸡,可裴澄静的话,她一定会放心上,便按照她描述那般做了出来。
巫澜将人放在床上,见她自动滚好被褥,因为埋首睡,她脸上一片薄红,如同涂了胭脂一般。
“去端来吧,她想吃的话会醒。”
“是,殿下。”,风铃轻了脚步退后,去小厨房端钵钵鸡。
她刚踏出门,琥珀就靠近她,将玛瑙被罚跪的消息告诉她。
风铃听后果然生气,压低了声音:“那小蹄子一定是动了歪心思,看我等会怎么收拾她!”
琥珀同她一起去了小厨房,“我前几日就察觉了,除了我们娘娘这宫中就没其他女人,她估计就动歪心思了。”
这东宫中还没有侧妃,良娣,也难怪玛瑙动了贼心,想做那第二人。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风铃打定主意,等裴澄静吃好睡下后,就去好好收拾下玛瑙。
琥珀叹气,担心会不会迟早有这么一天。平常男人都三妻四妾,更何况这一国储君。
风铃同样也想到了,“我不管以后,以后的事情看娘娘态度,她如何我就如何,但是现在我是不能容玛瑙来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