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深吸了一口气,鼓着腮帮子朝向那只喝完饮品很是享受的怪物,吹响了那乐器。
充满信念感的乐声演奏着镇魂安灵的乐曲。顷刻间,那只怪物化散开来,不复存在。
一曲毕,穹收起那能送走一大片的乐器,恢复了淡漠的神情。
他看向第二位和第三位客人,语气柔和:“二位还要续杯吗?”
五条悟夏油杰动作一致地摇头:“不,不了。”
穹知道他们在震惊什么,“放心,二位不在特殊服务的名单里。”
二人坐在了一旁,聊起了悄悄话。
正说着,又一位造型奇葩的客人走进店内。
说是走进,实际上也是突然出现在了店中。
来人一头黑直发,身材健壮,嘴角有一微小的疤痕。奇葩便奇葩在他太阳穴上插着被打磨锋利的双截棍的一截。
他在吧台边空出来的位置上坐下:“我要一杯,能阵痛的酒。”
“度数高一些?”穹拿出一个干净的玻璃杯。
“你看着办就好,”他瞥到邻座二人投来的充满敌意的眼神。
“你们是……”
他问:“我认识你们吗?”
五条悟:“不,只是感觉你很讨厌而已。”
那人:“很多人都觉得我很讨厌。”一副“你们算老几”的表情。
调饮完成后,他默默拿起酒杯准备到角落里安静享受,临走前突然问眼前的扎着丸子头,白发黑墨镜的二人一个问题。
“你们知道五条……什么人吗?”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脑海,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直觉告诉他这个名字让他很是烦躁,却怎么也找不到发泄点。
“算了,看样子你们也不知道,”他挠着后脑勺,兴致缺缺地走开。
“唔,听起来像是悟的儿子呢,”夏油摸索着下颚,似乎真的在思考。
五条喝了口甜腻的草莓牛奶:“别开玩笑了,我完全没有印象啊。”
酒吧里顿时安静下来,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人,更没人离去,大家只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回忆着完全空白的过去,考虑着并不会有的明天。
许久许久。
夜色更加浓厚。
“叮——”铃声再次响起。
“你不要总是说话了!”一个有些暴躁的干嗓暴跳着,“明明听不到声音,脑子里却能知道你说了什么!太恶心了!”
是一个头上顶着火山的独眼怪物。
“漏壶,别总是这么吵吵嚷嚷的啦,”一个脸上带着缝合线,皮肤苍白灰蓝的青年颈上耷拉着两条粗长的辫子。
被责备的那位看起来似乎和植物有关,保持了沉默。
三只坐在吧台前,看向调酒师:“要一杯火热,一杯复杂黑暗,以及一杯苦涩的酒。”
调酒师拿出三个各色的酒杯:“三位稍等。”
“为什么总有种想要搓一发【茈】丢过去的冲动呢?”五条悟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
“三位有梦到了什么吗?”穹铲着冰块问道。
火山头那位垂下眼来,但还是如实回答了问题:……像梦到被一个人类,用火焰打败了,明明我是诞生自岩浆中的——”
缝合线脸的那位,眉眼弯弯超邻座的二人组打着招呼,“我倒是梦到吞了很多人类,然后被人类吞入了腹中——”
另一位持续沉默,“大概是梦到了被人类按在地铁站墙上,成了肉泥——”
穹将饮品推给三位:“三位的饮品,慢用。”
紧随其后是的一位西装革履的大叔,和一位看起来很是年轻的高中男生,二人关系似乎很是要好,老友叙旧很是清闲地点了两杯度数很低的酒,就坐到了窗边,闲聊。
三只看向酒吧里充满敌意的眼神:“总感觉忘记了最关键的信息。”
原本再次平静了片刻的酒吧内被一声巨响触动了涟漪。
原本紧闭的店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随后走进来一个粉色短发,年纪在二十五,六年级的青年。
他抬眼看到店内的场景,便匆匆关了门,来到五条和夏油的一边坐下:“您好,我要一杯草莓牛奶。”
看着穹倒着牛奶,顺便发问:“以前没见过您呢,是新开的店?”
咒*酒吧的总管理人走了过来,“是的,头一次开张。”
“您好,我叫丹恒,是这家店目前的负责人,您闯进来是有什么事吗?”
“您好,我是东京咒术高专的新老师,虎杖悠仁,”青年抚摸着脸颊上的伤痕,其中痛楚依稀可见:“只是听说这种店里可以看到那次灾难中死去人的残相,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什么灾难?”坐在他身旁的五条拿起草莓牛奶的被子跟他碰了下,“那么你们最后赢了?”
粉发的青年眼神展露出坚毅和释然:“是的,在众人的簇拥下,获得了胜利。”
“恭喜恭喜!”五条悟喝了口牛奶。
丹恒:“他们游荡在世间,忘记了前生种种记忆,所以应该没有认出你来。”
穹擦拭着桌面,点点头。
“不记得也好,”虎杖喝了一口草莓牛奶,看向一边的三只咒灵,“它们也是同样的情况?”
“是的。”
调酒师穹拿出来柜子里的唢呐,“它们品尝晚自己造下的苦果,最后一丝残存也将于世间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