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约好了中午都一起吃饭。
    “可能洛洛有事吧。”徐卯卯想了下,决定还是不想了,“明天再看看。”
    也唯有如此。刘杉把自己的盘子推过去,“你试试这个,食堂新出的。”
    ……
    这样的情形一连持续了一个星期。
    安星乔每次主动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情况,江千洛要不然就是尿遁,要不然就是找老师问题,要不然就是和同
    学打球,要不然就是——
    “啊,好困啊。”
    江千洛倒在臂弯上,两只耳朵上仿佛塞了无形的棉花。
    安星乔既难过又委屈,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江千洛不高兴了,索性也不管了。
    两个虫莫名其妙开始冷-->>
    战。
    有一次江千洛桌子被前桌碰歪了,往走廊突出了一点,他也不往回掰。
    两个桌子隔着一条两指宽的缝隙,就像两个虫之间那样。
    他们自己看似没什么,身边的同学倒是受不了了。
    放学后江千洛和同学打完球,被熟悉的两三个虫围起来,“你和班长是不是吵架了?”
    江千洛随意抛着球,顶在指尖转,“没有啊,我们挺好的。”
    “你睁眼说什么瞎话呢?当我们看不见啊?”
    “哎,我今天迟到,本来想求班长别记我的名字,但我都没说话他就走了。”
    “我也是,他好像还白了我一眼。”
    放屁,星星才不会翻白眼。
    “你们迟到还有理了?”江千洛给了那俩虫一虫一拳,“之前不记是情分,现在记是本分,懂不懂?”
    说完他快走几步去还球。
    落在门外的其中一个虫小小声,“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另一个虫心领神会地眨眨眼,“算了,又不是第一天,习惯了。”
    江千洛正好回来,听见了他们对话,“你们嘀咕什么呢?”
    第三个虫捏着鼻子阴阳怪气道,“小人不该迟到,求皇后陛下恕罪。”
    江千洛皱着眉,“你在说什么?”
    “嘿嘿,没什么没什么。”几个虫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江千洛撇了撇嘴往前走,他们又从后面追上来,搭住江千洛的肩,“诶,你有没有想过那个问题。”
    什么那个问题?
    江千洛没弄明白,“说清楚点,最后那堂课数学老师留的那道大题?”
    “哎呀,不是,是以后的那个。”
    三个虫挤眉弄眼,搞得江千洛更加困惑了。
    他有点烦了,“爱说不说。”
    说完大跨步往前,又被一把拉住,不得不放缓脚步。
    “诶!”
    “哎呀,非要说得那么明白,就是毕业晚会。”
    江千洛见他们终于肯好好说话了,也继续问,“毕业晚会怎么了?”
    “毕业舞会不是要雌虫和雄虫一起吗?”
    “然后?”
    “先是雌虫邀请雄虫嘛,虽然只是舞会,但其实很大程度上就等于两个虫谈定了。”
    江千洛心猛地抖了抖,他停下脚步,稳住声音道,“我不信,不然不就每个雌虫都能找到雄主了吗?”
    “就是因为雄虫多雌虫少啊,所以能成对参加舞会的虫能成对啊。”
    江千洛沉默了几秒,“……那也一年之后的事情,现在还是先好好学习吧。”
    “哎,像你这样当然不用想,我们倒是得好好想想。”
    江千洛随口顺着他们问道,我怎么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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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肯定和班长一块儿吗?诶——草,你突然停下来干嘛?”
    江千洛没管撞上自己后背的虫,忽然问道,“你们刚刚说什么又开始了?”
    “哎呀,你不老是帮班长说话吗?”
    “就是说这个,每次一跟你吐槽你就说他没错,虽然迟到确实有错,但我们也就随口抱怨一下嘛。”
    江千洛本想和他们再说两句,抬眼却看见不远处刚下楼的安星乔,雌虫背着书包,是写完作业回家了。
    他每次都是写完了作业再走。
    走下楼梯的安星乔也恰巧望了过来,江千洛不自觉慢下脚步。
    江千洛背后的虫又不巧撞了上来,“哎哟——”
    对视不出两秒,安星乔率先移开了视线,转身走了。
    江千洛心里烦躁,没管同学的叫嚷,几个大跨步跑回班级,拿着书包也走了。
    *
    异样的沉默持续到了第二周。
    这次竟是连老师都做不到坐视不理了。
    早读的时候,班主任走到安星乔身边,叫到办公室谈话。
    时值紧张的高三,如果因为两个虫之间的矛盾,影响到了学习成绩可就不好了。
    然而他没能从班长嘴里问出什么,一问三不知,只好把批改的昨天的作业交给他,让他回班,喊江千洛过来。
    安星乔抱着作业回到班,先是分发给了各个组,再走到江千洛身边。
    他还没开口,江千洛就把椅子往前挪。
    这些天每天都是如此。
    连一句“让一让。”都不用说。
    安星乔走进宽敞的过道,突然想抬脚踹一下雄虫的椅子,看他还能不能做得这么板直。
    然而这念头一起来就被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