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走追上,“你也不高兴了?”
    “……”
    “发烧和感
    冒不都差不多嘛。”
    “发烧太假了。”
    “哪儿假了?我看看。”傅南桀迅速撩开江卿漫口罩又挂回去,“太真了。”
    “……”
    “哎哟!”
    傅南桀又被踩了一脚。
    *
    江千洛不肯自己待在家。
    于是江卿漫在家门口放下两父子,自行回到军队。
    ……迎着一路若有似无的注视走进办公室。
    副官和医疗官早已到位。
    “元帅。”
    江卿漫点头,拉开椅子入座,一时没有开口。
    不过,最近集中两虫碰头讨论的不外乎都是情感问题。
    副官胸有成竹。
    他对着医疗官挤眉弄眼,元帅咋戴口罩了?
    医疗官看了眼江卿漫,又瞥了眼副官。
    副官:?
    他正想问清楚什么意思,江卿漫敲了下桌子。
    副官立刻坐直。
    江卿漫开口,“在什么情况下,雄虫会拒绝求爱?”
    “?”
    “??”
    副官上下嘴皮子打架。
    医疗官定了定神,“元帅的意思是,您对着傅南桀表达爱意,然后被拒绝了?”
    江卿漫含蓄,“在床上的求爱。”
    “??”
    “???”
    副官的上下嘴皮子短时间内打不出输赢。
    医疗官独挑大梁,“首先,从医学的角度来看,这可能有那么一定的概率,是雄痿。”
    江卿漫垂下眼睫,食指敲了两下桌面,肯定道,“不是。”
    什么?
    硬了都不肯上?
    副官当即要一拍而起。
    医疗官拧了把副官的大腿肉,副官痛得眼角抽搐。
    医疗官:“元帅可以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江卿漫一板一眼,“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他在房间里躺着,我推门进去,他坐了起来,然后我走到床边,左手把他压回床上,右手伸进衣服从肚脐下方一寸开始……”
    “好的。”副官嘴皮子打完架了。
    再不说话,他怕元帅连怎么用哪根手指摸的都要描述一下。
    “虽然根据《雌虫求爱宝典》,一般家庭的床上运动都是由雌虫主导,但是——”副官摸着下巴,“你们显然不是一般的家庭。”
    江卿漫皱眉,“所以我不应该主动?”
    “或许傅南桀喜欢由自己来主导。”医疗官跟着说。
    思忖片刻,江卿漫摇头,“不对,那他可以反客为主。”
    事实上傅南桀确实反客为主了。
    他明明不讨厌,但就是不肯做,为什么?
    再谈也无济于事,傅南桀注定不能用普罗大众的样本去套答案。
    答案只在傅南桀身上。
    副官和医疗官相继起身。
    将将要离开时,副官又倒回来,“元帅,我觉得有时候不用顾虑太多了。”
    依他看这都是傅南桀计划里的安排而已。
    见江卿漫点头应该是懂了,副官事了拂衣去。
    *
    另一边,元帅府内热火朝天。
    江千洛坐在门口监督,让佣虫把自己卧室里的娃娃都清到玩具房里。
    有两颗眼珠的东西一个都不留。
    豆豆眼枕套?
    “不要。”
    拟虫笔筒?
    “不要。”
    小绵羊地毯?
    “不要。”
    猪猴组合套件?
    “不——要要要。”小孩迅速揽过一猪一猴。
    它们正缩在地毯上睡觉,猝不及防被抓起来。
    马喽紧紧抱着咪咪。
    傅南桀低下头,和这对异父异母的兄弟打了个照面。
    马喽抱得更紧了。
    傅南桀给兄弟俩转了个面。
    他拎着个马扎凳回来,坐在江千洛旁边,“洛洛,你真的要把它们扔了?”
    小孩严肃点头,并宣布,“以后我们都不能去星星家了。”
    傅南桀问,“为什么?”
    幼崽小小声警告,“有鬼。”
    傅南桀挑眉,“那你不是更要救他了吗?你不去,星星怎么办?”
    幼崽眉头紧锁,陷入宇宙级难题,“但是他又不信我。”
    傅南桀重重叹了口气,“哎,那怎么办啊?”
    江千洛转过头,“你也不知道怎么办吗?”
    傅南桀眨了眨眼,“是啊。”
    幼崽顿时找到了底气,“大虫都不知道,小虫更不知道了。”
    傅南桀:?
    位置空了总得有东西顶替,佣虫换上了毫无特征的生活用品,均为纯色或几何图案。
    等江卿漫晚上回到家,元帅府已经完成大清洗。
    干净得跟没有小孩儿似的。
    江卿漫拉过傅南桀问话。
    “孩子长大了。”傅南桀语重心长,“以后也不去皇宫和星星睡了。”
    “?”二岁就有性别意识了?
    不对。
    江卿漫顿了下,“我还是去问洛洛吧。”
    傅南桀一把扯住雌虫,“啧,他就是看了恐怖片怕鬼。”
    怕鬼的小孩到了晚上更要贴着家长睡了。
    江千洛洗完澡爬上床,躺在他的专属中间位。
    左边是雌父,右边是雄父,暖暖的,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