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游戏是类吃鸡游戏,非常考验玩家的反应速度,操作错一下就玩完。
    星夜这种年轻人按理说应该上手很快,他能玩得这么菜,大概确实是脑子不行。
    卫松寒打游戏的时候又很认真,是个标准意义上的压力怪,但星夜不在乎,能上分就行,被压力就被压力吧。
    刚开始两局,落的位置不好,跟第一队打的时候被第二队劝了架,星夜没操作好被对方连了一套,大招都没交出来直接去世了。
    完了以后卫松寒就开麦:“你他妈用脚在玩是吧?看见对面冲脸了还不交大?”
    星夜嗷嗷叫:“我就贪了一下嘛。你怎么不说累哥?对面冲过来的时候累哥还在旁边捡药呢。”
    卫松寒:“他都这么久没玩了,捡个药咋了?你有空怪别人不知道反省一下自己?”
    星夜:“……”
    ……感觉被恋爱脑霸凌了。有没有懂的。
    之后几局也是状况频出,星夜看出他累哥操作不太熟练,但他要是敢说,就卫松寒这护短的样子,估计能当场让他滚出yy,今晚的上分之路看来是g了,索性认命开始摸鱼逛街,能苟绝不打架。
    他慢悠悠地捡药、开箱子、买东西,听着yy里卫松寒在跟他累哥现场教学:这个该怎么处理,那个该怎么用。
    这游戏复杂得很,脑子记住了,手也不一定能记住。
    但等到星夜再次回过神时,卫松寒说:“我去拆前面那个,后面那个你来吧。”
    他累哥回了个“哦”。
    再然后,他还蹲在草丛里嗑药,前面的那个三人队就被灭了。
    击杀画面弹出来,他累哥还杀了两个。
    星夜:“……?”
    不是……
    你不是不会玩吗??
    “累哥,你……你以前玩过是玩的啥段位啊?”
    温诉想了下:“学校里办过一次联赛,应该是2600以上的才能参赛。”
    “那……你当时拿了第几?”
    “第二吧。”
    “……”
    好好好好。
    服了,我服了你们这对狗男男了。
    卫松寒其实还真不知道这一茬,下意识看了眼温诉。
    温诉正盯着电脑屏幕,却忽然抬头和他的目光对上。
    好不容易消退的那点局促再次涌上来,卫松寒佯装若无其事,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温诉眯起眼睛笑了笑。
    卫松寒一愣,把视线挪了回去。
    之后几局都很顺利,连吃了三把鸡,星夜就说自己要准备出门排练了。
    下次的live是什么主题、在哪儿办,卫松寒没兴趣。星夜还算懂得读空气,也没在温诉面前说太多。
    他关了游戏跟二人告别,耳机里突然传来温诉的声音:“这次是谁站的c位?”
    星夜连忙道:“是远子哥和……青哥。青哥这几天可卖力了,早到晚退的,我都被他卷得都受不了。”
    温诉道:“知道了。”
    星夜没忍住,追问道:“累哥,真的是你自己跟经纪人说要去后排的吗?为什么啊?”
    一年,正是地偶事业最关键的一个时期。能撑到这个时间点的,基本都逃过了暴死的命运,公司会慢慢开始大力地捧。
    很多出名的地偶都是在一年半的这个节点开始飞升的。
    星夜觉得温诉这样做很可惜。
    温诉没有答话,星夜想再问,卫松寒不耐烦的声音插进来:“不是去排练?到底走不走了?”
    星夜这才关麦退了语音。
    温诉也摘下耳机,卫松寒先一步站起来道:“吃饭吧。饿了。”
    之后,两个人在饭桌前相对无言地吃了早餐。
    卫松寒似乎很多次想对他说什么,但刚动了动唇际,就又咽了回去。
    吃完饭,公司那边又来了个电话,是之前转正的实习生妹妹。
    她是由卫松寒带的,但卫松寒昨天今天都请了假没去,有些拿不准的事只能打电话来找他。
    他们两个双双请假的事,同事其实来问过一嘴,卫松寒只说不知道,同事也没真的觉得他俩一起出了什么事,感叹了句真巧就过去了。
    卫松寒一边接电话,一边去客房拿办公的笔记本。
    温诉就把桌子收拾了,又在客厅坐了一会,卫松寒没有回来的迹象,他就摸出手机,翻开了break的官方账号。
    卫松寒处理工作一搞就是一下午,这假请了也跟没请一样。
    好不容易搞完,温诉在傍晚六点时就给他发过消息:“晚饭我自己吃了。”
    意思是让卫松寒自己解决。
    他打开房门,温诉果不其然回房间了,客厅里没人。
    卫松寒无声透了口气,来到客厅中央,这时才发现,桌上有几个碗碟,都用保鲜膜包了。
    摸了摸,里面的饭菜还是温的。
    卫松寒一顿,走向房间,叩了两下温诉的房门。
    “温诉,你睡了?”
    里面传来声音,没过一会,房门打开。
    温诉身上穿着他的那件白t,很长,一直遮盖到了腰部下方,下面就套了一件短裤,两条腿白而长,要是没打支具,应该能更好看。
    显然是刚从床上起来,温诉身周带着一股暖意和说不清的洗发水香味。
    卫松寒垂着眼,讪讪地道:“桌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