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闯?呵,听说你收留了一只兔子。”
    “对,刚才回来的路上……”
    他打断了我,“我没兴趣原因,叫我公爵殿下,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毫无礼仪。”
    他的每一个神情,每一次说话,都在提醒我,他不是弗拉格。
    “明天就有五个姓氏中带有弗拉格的男人来这里,你要好好指认,要是你敢袒护他,我就把你的兔子做成烤兔肉吃。”
    “你……”本来气得想骂他一顿,转念一想,我逃走的时候先把兔子放走,自己再逃走就好了,这个世界也快结束了,自然能在他家找到回去的出口。
    至于指认弗拉格,他居住在海底,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根本就不担心他找不找的到弗拉格。
    就算他找到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弗拉格,当他看到那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会是怎样惊讶的表情?
    他见我语塞,神色才稍稍满意,“你想去哪?还不坐下陪我用餐?”
    不是我不想吃,而是整个餐桌,就两张椅子,他坐了一张,另一张,紧挨着他旁边。
    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我是再也不敢接近他半分,生怕他兽性大发。
    “我以为会听到你被王后砍头的消息,我都已经打算看你的好戏,和她说让她手下留情的,为了你这一头秀发,还是活着的时候会更好看些。”
    他这样残暴的话让我更想远离他,他已经开始低头吃着海胆鲜嫩的黄瓣了,对我肚子又发出了雷鸣的声音像是没听到一样。
    碍于我的饥饿和他的威慑,我坐在了他的旁边,小心翼翼地移过自己那盘海胆,不着痕迹得与公爵拉开一点座位的距离,慢慢叉起海胆吃了起来。
    吃了两个海胆以后,我突然感觉到公爵吃着吃着,脸色越来越不对劲。
    我也没下毒啊,他怎么那副神情。
    他视线朝我移来。
    我正要借口吃饱了离开座位,握刀的手就被他一把抓住不放。
    明明刚才他还在细嚼慢咽的品尝着海胆,大家都在好好吃着午饭,怎么就突然上手了!
    “我,我可没想杀你,你想干什么?”我怀疑女仆刚才看到我磨刀后告诉他了,可我磨的并不是这把刀。
    他不近人情的脸色变得苍白失神,很是古怪。
    “涂玉,你的手受伤了。”
    “刚,刚才被海胆扎的。”他脸上满是关切,喊我名字的那瞬我几乎将他错认为是弗拉格。
    可我再抬头,只看到他满眼嘲讽的问我,“你说你昨晚喊得那个弗拉格看到你受伤,会心疼你吗?”
    看来刚才他脸上的心疼之色只是我的错觉,他只是想借机嘲讽我。
    对于他来说,我就是一个从身体到心理都要绝对属于他的情妇。
    “以为不回答就没事了吗?”
    他嘴边笑得寒凉,将白色的餐巾擦揉着自己刚才触碰过我的手,然后随手扔回了餐桌上,冷冷的向我宣示,“我有预感,我绝不能让你离开我。”
    我被他讨人厌的霸权主义给激怒了,也冷冷回视着他,“公爵殿下,你是有妇之夫,我来到您家只是意外,我要做,就只做夫人,不做情妇。”
    他阴鸷的眼神一滞,轻笑出声,“你无权选择。”
    说着,就已离开餐桌出门去,那俊逸绅士的背影给我甩下一句:“等我晚上回来,今晚,我必须要得到你,让你正式做我的第一情妇。”
    女仆又欣喜得上前,眉开眼笑的对我说:“你做得很好,涂玉小姐!看来你欲擒故纵的招数生效了,你真是冰雪聪明啊,今晚过后,我就得叫您夫人了!”
    我无奈的瞧了她一眼,一头无言的阴影笼罩着我……
    他戴上帽子出了门,我就回到了卧房里,宽大的圆型裙底一下‘哐当’掉出两件工具,一把刀和一根苹果木锥。
    幸好那女仆已经转身走了,我赶紧关上门,把磨得锋利的刀放在了枕头下方,刚才借着给兔子做房子的理由,我做了防身的苹果木锥武器,趁着啄木鸟木匠在雕琢凿木,悄悄拿的,现在有了刀,也用不着这木锥了,我将它藏在兔子的小楼房里。
    红眼大白兔正在吃草,看我伸手进来,它又抬起左脚,一副腿瘸不能落地的样子。
    外面窗户的天色忽然一下黑了,窗户内外静悄悄的,看来,又是时间转场了,我扛不住突然来袭的困意,倒在床上睡着了。
    晚上,一阵声音把我吵醒,我发现公爵居然还没回来,还好我被声音吵醒了,不然可无法警惕她。
    这次我发现,不是外面窗户的敲击声了,而是我收留的兔子。
    它好像在它的小房子里忙活着什么,我下床凑近去看,兔子的二层迷你楼房被我放在床尾靠墙处。
    白兔发现我的眼睛出现在窗户时吓了一跳,一蹦险些撞到头顶天花板,摆着手慌张的对我说:“公爵夫人,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会说话!”
    我看着它变成了拟人的动物形态,站在房子里煮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绿汤,绿汤里面还飘着叶子,正是我白天带回来的那种玫瑰树的叶子。
    旁边的桌子上还有一罐迷你瓶子,它把整锅绿色液体灌满了瓶子,热气的水珠很快布满了瓶身内壁,上面贴着‘喝我’的标签。
    在我惊喜的逼问下,它战战兢兢的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