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当然是被姜渔拉黑了。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渔现在简直怀疑,徐晏书到底有没认真在给他研制解毒的药。
    “老婆,饭好了。”
    褚弈系着条蓝色格子围裙,小号的布料在他身上勒得有些紧,更衬托得他身形高大宽阔,小麦色肌肉隆起,身材媲美杂志上的顶级男模。
    他见姜渔坐在沙发上不动,以为他是想要边看电视边吃饭,便把餐桌上摆好的饭菜又端过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眼角眉梢都带着笑:“老婆,吃吧。”
    “啪——”
    姜渔一巴掌扇他脸上。
    褚弈挨了巴掌,半点儿疑问都没有地把他的手牵过来,放在嘴边亲:“怎么了?”
    姜渔说:“烦你。”
    褚弈一边亲,一边动作轻柔地给他揉着手:“那老婆换一只手打,这只掌心都打红了。”
    说罢低头在他微微发红的掌心舔了一口。
    姜渔抽回手,踹他一脚:“你想得美。”
    褚弈却又爬上来,用他的掌心贴了贴自己的脸,声线微哑:“老婆,你掌心好烫。”
    男人琥珀色的眸子不知何时变得幽暗深沉,像是黑暗中紧紧盯住自己猎物的雄狮,视线将他牢牢咬紧,一刻也不放松。
    姜渔当然看出了那眼中浓烈到快溢出来的情.欲。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手掌脚掌都在发烫,那股从骨子里蔓延出来的痒又爬上了他的脊椎。
    姜渔简直觉得许多时候,这几条狗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的身体。
    他咬牙恨恨瞪褚弈一眼,只恨自己的毒到现在都还没有解,要是楚流青再敢出现在他面前,他非得把他的脸扇肿,再放褚弈把他打到骨折不可。
    褚弈又舔了一口他的掌心,亲吻渐渐从他的手掌移动到细嫩的手腕,眸中对他的欲.望不加掩饰:“老婆。”
    姜渔凶巴巴地一脚蹬褚弈脸上:“去洗澡。”
    褚弈便跟得了奖赏的大狗一样,嘴边咧开一个笑容:“好嘞老婆。”
    下一刻,姜渔的身体忽然悬空,被男人从沙发上一把抱了起来。
    姜渔惊呼一声:“你干什么!”
    褚弈眉开眼笑:“一起洗。”
    一场澡洗了快两个小时,从热气腾腾的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姜渔感觉整个人身体都快被掏空了。
    他被柔软的白色的浴巾裹着,又累又倦地靠在男人赤.裸的胸膛上,雪白肩膀上印着密密麻麻的吻痕,纤薄得像是蝴蝶翅膀,与男人宽阔结实的小麦色胸膛形成鲜明对比。
    被放到床上后,褚弈全程给他穿衣服穿裤子,姜渔则跟没骨头似的,软绵绵地任人伺候。
    褚弈给他背后垫好枕头,让他舒服地靠在床头,俯身亲了亲他的眼睛:“老婆,我去热饭。”
    姜渔打了个哈欠:“早知道就把徐晏书一起叫来。”
    褚弈一听立马急了:“叫他做什么?他能有我伺候得你舒服?”
    姜渔说:“这样我跟你做的时候,他就可以去做饭,不耽误时间,不像现在,我都要饿死了还吃不上饭。”
    褚弈脸皮被打得肿肿的,脸色却黑黑的。
    但他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和姜渔硬碰硬,只会把人惹生气,于是心里再不爽也只能憋着,嘴上还得哄着这位小祖宗:“饭菜都已经做好了,热一热就能吃,老婆再等几分钟,我马上给你端来。”
    姜渔懒洋洋地没搭腔,转头玩起手机。
    褚弈便颠颠儿地跑去热菜了,脚底生风,生怕晚一秒姜渔就一个电话把徐晏书给叫来。
    姜渔玩儿着手机,忽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原本只当是垃圾广告,打算随手删除,却在短信内容里看到了一张照片。
    姜渔立刻便挪不开眼睛了。
    照片上是两只雪白的小兔子,在绿茸茸的草坪上玩耍,一只嘴里叼着青草,一只埋头在舔自己的爪子。
    这两只兔子的品种是荷兰侏儒兔,就算成年也长不了多大,但高清像素下,能看出他们被人养得很好,皮毛蓬松柔软,两只兔子都圆滚滚的,比姜渔离开时胖了整整一圈。
    分别几月,姜渔看见两只团子就跟看见自己养的娃一样,想得抓心挠肝。
    就在这时,陌生号码又发来了一条短信:“小渔,它们被照顾得很好,比从前胖了些。”
    姜渔立刻回复:“这是我的兔子!你还给我!”
    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发来的,气得直红眼睛。
    仿佛能从手机那头感受到少年的生气,闻峋回复的语气中带了安抚:“小渔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知道你想它们,先给你看看,明天我就把它们带上来。”
    姜渔咬着牙回复:“你最好说话算话 !”
    闻峋耐心道:“嗯,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
    等了半天没得到回复,闻峋正打算再发点儿没话找话的废话过去,却发现自己又被姜渔拉黑了。
    “... ...”
    *
    第二天一清早,徐晏书就提着一大袋新鲜食材敲响了姜渔的门。
    褚弈正在做早饭,闻声围着个围裙出来开门,语气很不耐烦:“谁啊?”
    门开后,一见到徐晏书,他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种野兽守卫自己领地的凶戾:“你来做什么?”
    徐晏书不疾不徐:“小渔叫我来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