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并非是他报仇的好时机。
叶星河抬头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血鹰堂和魔鹰堂堂主,他们敌视着对方,一副恨不能将对方生吞活剥的样子,血鹰堂手里的勾魂弯刀闪着寒光。
圣鹰教内部生变,魔鹰堂堂主分裂教中势力,发展了一批自己的力量,想要篡位,血鹰堂堂主一力镇压,只是教中不能没有主事之人,恰好纪教主又发了病,行迹癫狂,作不了主,血鹰堂堂主便紧急叫回了叶星河。
叶星河将信收回到袖子里,视线冷冷扫过底下几人,“让你商量,这么长时间一个屁都不放,怎么?有胆子造反没胆子承认?”
说着,他视线落在另外两个堂主身上,“你们二位呢,怎么说?”
黑鹰堂堂主摇摇头,“这事儿我不管,我只知道咱们圣鹰教向来有规矩,谁武功第一,谁就当教主,他们要争争去呗,我又打不过,我没想法。”
暗鹰堂堂主是他们四个之中年纪最小的,长得相貌堂堂,常穿一身青衣,气质和另外三个堂主也截然不同。他从始至终都安安静静擦拭着手里的暗影剑,表情淡漠,听到叶星河问话,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与我无关。”
叶星河倏地站起来,怒极反笑,脸上的表情看着有些狰狞,“很好,我不过下山几个月,你们就想翻天,你们谁能打败纪无情,再来找我,若是连我也一起打败了,那这教主之位我拱手相让。”
魔鹰堂堂主嗤笑,“哼,让一个被关起来的人做了这么多年教主已经是天大的笑话了,今日他不让出教主之位,我第一个不服。”
叶星河一跃而起,飞至魔鹰堂主面前,一掌劈去,被魔鹰堂主以手肘挡下,叶星河回身又是一记腿法,踢在魔鹰堂主的肩上,他生生受了下来,没有后退一步,之后从身后拔出双刺,朝叶星河刺来,叶星河一把抽出腰间的雪魂剑,两人缠斗起来。
魔鹰堂主动作极快,整个人如同一道缥缈的黑影在叶星河身边穿梭,身法极其诡异,双刺每每好似差一点就划到了叶星河的脖颈,都被叶星河成功拦下,只见魔鹰堂主冲身飞起,跃至了屋梁上,之后又迅速俯冲而下,一人化作三道人影,一齐攻向叶星河,这是他的绝技,三花聚顶。
叶星河右脚点地,迅速朝后滑去,一面躲避一面观察这三道影子,同时,右手灌满真气,将桌上的茶杯洗过来,用力击向左边的影子,正中额心,左边那道影子被打散了真气,化为了一阵青烟;与此同时叶星河抛出雪魂剑刺向中间的影子,雪魂剑穿头而过,那道影子同样飞灰烟灭;就在叶星河对付这两道影子的时候,最右边的影子突然加速冲过来,缠上了叶星河的肩头,叶星河身子朝左虚晃,继而很快下压,一个回旋便避开了魔鹰的攻击,他聚力于掌,掌风宛如一条威武的青龙在手中盘旋嘶吼,这是一招青龙出水,他一掌击出,魔鹰堂主必须以全力应对,当即被震得后退两步,才堪堪接下。
“就凭你?”叶星河冷道。
魔鹰一脸的不忿,“你少在老子面前逞英雄,若不是叶知秋传你内力,你恐怕连给我提鞋都不配,拜自己父亲的死敌为师,这是欺师灭祖!”
叶星河轻蔑看着他,“你气急败坏的样子真可笑,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教众听令,立刻冲上来,只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是魔鹰的对手,纷纷被打得动弹不得,叶星河侧头看了看还坐在桌边的另外三个长老,血鹰堂主飞过来和魔鹰堂主缠斗在一起。
之前他们二人就多有交手,只是一直分不出胜负,黑鹰堂主在旁看了看,也走过来,预备帮忙,暗鹰堂主则是起身拍了拍衣摆,漠然道:“我先回房休息了,打赢了叫我。”
说着便离开了现场,叶星河跨坐在桌上,看着眼前三个人自相残杀,勾着唇角,一面喝茶一面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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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许久,魔鹰堂主总算是被控制下来了,他被绑了双手双脚,关在一个铁笼子里,血鹰堂主和黑鹰堂主轮流看管,只因魔鹰堂主有缩骨功,恐怕一不留神就让他跑了。
叶星河累的很,他打着哈欠回了走回自己房间,刚走到一半,下人来回禀,说教主清醒过来了。
叶星河一挑眉,既然清醒过来了,那还是得去看一眼,谁让他是自己的爹呢。
纪无情被关的地方在圣鹰山的后山,一个山洞里面,山洞门口是一个玄铁铸成的铁门,铁门上每一根柱子间的缝隙极小,纵是纪无情也会缩骨功,亦逃不出来。
纪无情已被关在此地快二十年了,在离他不远的另一个山洞里,曾经住着叶星河的师父,圣鹰教前任教主,叶知秋。
当年他和纪无情比武,因着纪无情拿他闺女做诱饵,叶知秋一时不察败了半招,就丢了教主之位和自由。他的山洞倒是没有什么铁门,可以自由出入,然而叶知秋却被无形的锁链禁锢着,终身囚禁此处。
叶星河还小的时候,无人管教,在山中到处乱跑,机缘巧合下就跑到了叶知秋生活的山洞,被叶知秋一眼相中,强行留下他,教了他一身内力,可怜小小的叶星河尚不能运用体内过于强大的内力,常常被折磨的痛苦不堪,叶知秋也不管他能不能接受,几乎把全部功力都传输给了叶星河,之后就把他赶出了山洞,等叶星河再去的时候,他已经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