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桑嗤笑一声:“你信不信就算羊死了都会被美化成被神仙看中带上天庭当神仙的座下童子?”
陈晨:“信,怎么不信?又不是没遇到过。不聊了,抓人去!”
于桑挂断电话,掐指一算。
空亡。
大凶之兆。
那个诈骗公司刚刚损失一批人,这次肯定死死瞒住,加上还有“信徒”打掩护。
陈晨想顺着这条线把菊公司一网打尽,难。
不过这和于桑就没什么关系了。
之前和假道士比射覆,她赢得十分漂亮,也导致她声名远扬,哪怕不是小公园附近的住户也要来找她算一算。
不过主动找来的嘛,不外乎是算财运算姻缘,或者是算丢东西的。
倒是有一人比较特殊。
他是来算人的。
“没想到您也是卦师,之前在玄天观遇见您,失敬失敬。”
来者是之前于桑去玄天观送瓜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在大树底下被红绸砸中的男人。
没想到他还记得那天蹲在院子里吃瓜的于桑。
也可能是于桑和宋凡的形象过于深入人心。
于桑当然不计较他那天的事情,毕竟自己又没把证挂胸前。
“不知先生前来所为何事啊?”
与此同时,玄天观内。
谭雪来自从那天从玄天观回去,辗转反复都想着那个男人。
也曾在社交平台上分享过自己的经历,期待着能在茫茫人海中与那人再次相遇。
可惜上天没有再一次眷顾她。
还是朋友提醒了她,说既然是在玄天观遇见的,不如再回玄天观找找。
可惜一连等了好几天都没有等到人。
于是她一咬牙,决定花666在玄天观算上一卦。
“大师,我想找一个人。”
唐宁洲——也就是来找于桑算卦的那个男人——开口道。
于桑并不是很想帮他算:“既然缘起于玄天观,不如回玄天观寻找。”
唐宁洲苦笑一声:“实不相瞒我这几个月一有空就去玄天观等待,可惜并没有等到。”
于桑:“或许是人家姑娘并没有像你一样动情呢?”
唐宁洲:“我知道,这很正常,毕竟我们只见过一面。但我还是想找到她,如果不追求就放弃她,我会后悔一辈子。”
于桑:“你在玄天观待了这么久,怎么没让玄天观的大师帮你算算?”
唐宁洲急了:“就是玄天观的大师让我来找您的啊,难道大师您也算不了吗?”
宋凡叹了口气:“缘起缘灭,既然无法再遇到,又何必强求?”
谭雪来摇头:“我的红绸都砸到他头上了,这就是缘分。老天爷没有发给我一个对象又撤回的道理。”
于桑:“不是算不了,是不想算。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一段孽缘,你还想见到她吗?”
唐宁洲:“什么样的孽缘?”
宋凡:“您要不先坐下,我怕说完您会晕过去。”
于桑:“其实吧,那个女生是你爷爷堂哥的孙女的女儿,是你的堂外甥女。”
唐宁洲:!
宋凡:“那个男生是你外公的叔叔的孙子,是你堂舅父。”
谭雪来:!
于桑/宋凡:“你们之间有血缘关系,不能在一起!”
谭雪来/唐宁洲:!!!
唐宁洲叹了口气:“这确实……是一段孽缘。”
谭雪来失落:“怎么会这样……”
失魂落魄的谭雪来走进闹市,在这条人声鼎沸的小吃街,她从街头吃到街尾,好像不知道饱一样。
从前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出去玩的时候有一个能吃的男朋友陪着,这样自己吃不完的就可以给他,自己就能多吃几样了。
可惜这个愿望或许再也不会实现了。
她知道,自己很难再这么爱一个人。
虽然是见过一面,但那人惊艳了她的整个岁月。
或许是因为吃到辣椒,她忍不住流下眼泪。
远离喧嚣的人群,谭雪来独自走到江边。
江边似乎自带结界。
高楼大厦的灯光被挡在外面,只余下暗黄色的路灯。
车辆飞驰过的生意被挡在外面,只余下河水的浪声。
谭雪来朝着空旷的江面大喊一声:“老天爷!你真的跟我开了一个好大的玩笑——”
谁能想到她竟然喜欢上了自己年轻的舅父。
就算是过年她走亲戚也只走父母的兄弟姐妹那几家,爷爷的堂弟那是说近挺近但平时压根不会来往的一家人。
万万没想到,自己会爱上素未谋面的亲戚。
都怪那个男人长得太帅!
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亲戚间一定要多走动。
谭雪来被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瞎了,不然怎么看到一个人就觉得像他。
没想到这人还真朝自己走了过来:“好巧,好久不见。”
再次相见,哪怕知道这人是自己的舅父,谭雪来的心还是忍不住狂跳。
她转头看向江面:“是啊,好巧。上次忘记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唐宁洲,唐是……”
谭雪来心情很矛盾,她既想多知道一些他的信息,又不想知道太多:“你好,我叫谭雪来。”
“我知道,上次听你朋友喊过。”